梁干淡淡的说:“还有一支梁南一支,就驻守此处守护着孤王枭墓。”闻言,凤浅浅抓了抓洛夜的袖子,洛夜不找痕迹的收回了袖子:“先听听他们的话。”洛夜心想到:“孤王枭墓,不是毁了?”其实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孤王枭和桀王又扯上什么关系?就连凤浅浅月是刚从那里捡了一条命。
“梁南?”梁筵之细细在嘴里念了几遍,脸上露出大喜,比方才梁干的笑容更甚。“怎么称呼您?”梁筵之竟然痛哭出声,看愣了凤浅浅等一干众人,凤浅浅看愣的理由和别人不一样,她心里正在黄果树瀑布汗,嗓门真他奶奶的大,咆哮帝马景涛在这里都得甘拜下风。
梁干一挥手:“现在谁知道是什么辈分,到时候把宗谱拿出来一翻便知。你还是个汉子么?还哭?”还有宗谱?梁筵之闻言大喜,原以为早就在当年遗失了,没有想到居然还存于世。胡乱抹了抹脸:“找到亲族能不激动吗?我现在就仰天嚎叫几声,以纾解我心中闷气。”怜儿掩嘴一笑,她自是没有见过梁筵之这般的无赖模样,当下觉得好笑,没有忍住,笑了出了。梁筵之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赶紧找话题引开此时的尴尬。洛国问题就是最合适的,可是人家平王爷在此,似乎不是合适的讨论时机。
只看那梁筵之若无其事的看了洛夜一眼,凑在梁干身前小声说道:“洛国此事你怎么看?”意为避讳这洛夜,他本就是外人。
梁干却没有避讳,他此时的行为却是叫梁筵之大为不解,还没有等梁筵之问出,那人便大刺刺的说:“自是帮洛国统一,驱除契丹狗。还用问嘛?”
梁筵之当下也不顾洛夜和凤浅浅还在场,激动站起身:“为何?他们与我们何干?”梁干斜了他一眼,“看你是个聪明的,原来是我瞎了,桀王末世我陇南在乱世被平舆吞去,那东去的梁洛,你翻过来念念看?”
梁筵之疑惑的看了一眼梁干,又扫了一眼洛夜。口中一字一字的缓缓念出:“洛——梁——”这不是洛国开国之君的名讳吗?当下有些呆滞,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难道?梁筵之看了梁干一眼,就连洛夜和凤浅浅也是一窒。凤浅浅听了半天,此时忍不住了:“大叔,原不得你要给我说,天下洛人尽姓梁。原是这个典故,当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梁干呵呵一笑。也不言语,只是看着梁筵之。
梁筵之激动起来:“那是不是说孤王枭中的宝藏就是我们梁家所有,所以多年来才没有人能得手?”
梁干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当年也不知道那个风水师堪的舆,那桀王的帝后冢就在孤王枭的旁侧,其实他是听说了桀王墓的损毁才疑心的,起先那么多年都没有人来窥探墓宫中的珍宝,近年的人却突兀的多了起来。原是奔着桀王墓而去。这些人真得精得狠,只不过这桀王墓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当下理了理情绪对那个梁筵之说道:“收回故陇南,势在必得,现在要考虑怎么回复一个完整的洛国。”
毕竟都是自家人,梁筵之却是有些为难,“现在洛国基本已在契丹控制之下,很难统一。”
见梁干果真为洛国着想,洛夜走上前一步:“北方情势我不惧怕,关在是南方,这个局势有些复杂。”收复北方他早有计策,只是南方却是为难。出手不出手他那个皇兄那里都难解释。
梁筵之垂头思忖了一番,“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现在尚未有定论,还请平王稍安勿躁。”这个还需要他多费了口舌去那耶律洪才那里虚与委蛇一番,应是很容易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