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寂以为她为自己开脱,谁知仇天正竟关切地问:“世侄女,怎么受伤了?”
萧依寂听着就是一震,再看解沅芷更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生怕洛吟霜一句话告到仇天正那里,比之刚刚蛮横无理,此刻倒是收敛许多。
“没事,让世伯你担心了,我刚刚舞剑的时候,不小心弄得!”洛吟霜莞尔道,那娇小柔弱的模样甚是让人动心。
“那就好,不行一会让雨枫给你看看。下次要注意点!”仇天正肃目道,而后便发现了那片松针,不由得哈哈大笑:“看来,我世侄女还是挺厉害的嘛,没有个十几年剑法大成,难以如此!“说罢,那深邃的目光中满是赞许的神色。
洛吟霜心中暗惊,顾盼间不自然的看向了那片松针:“其实……,其实刚刚萧依寂实在和二小姐比试剑法!”她巧笑倩兮,娇靥也不自觉地涂上了一层红晕。
“哦?那我好像来晚了!”仇天正抚须大笑道。
萧依寂只是冷眼看着,他从没见过仇天正这么开心过,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的出,笑的那么开心:“师父,洛姑娘的确厉害,但不知道是江湖中哪位名门之后?”萧依寂小心翼翼地问出,却招来洛吟霜忍俊不禁的低笑。
仇天正听他这样问,也不觉得奇怪,略微整了一下身形才道:“她?她是我故友洛宇之女,一出生便遭仇人追杀,满门被灭,只留下婴儿时的她。后来幸得一位世外高人收留。不过这些年浪迹江湖,也吃了很多苦头,吟霜世侄女,你就尽管住下,世伯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
解沅芷一听,更是不再做声。反倒是仇天正,眼中含泪,似是回忆起当年之事:“吟霜啊,你是不知道,想当年,我和你爹,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没想到,最后他竟被奸人所害。我两天之后赶到,却找不到你……这些年让世侄女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爹啊……”
这番话萧依寂没有听进去多少,心中只是反复琢磨着,洛宇?洛宇是谁?他依稀听过这个名字,但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反复如此,只好作罢。
直到大家都离开了。他还是没有想起那个名字是谁。月光蒙蒙地射了下来,不似刚刚那般皎洁,更添了一抹神秘。林中知了声响成一片。风停了,夜,静得出奇。
“喂,你在想什么?”洛吟霜不耐烦地问道
“啊?”萧依寂被打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啊什么啊?人走了你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洛吟霜追问,嘟着樱唇,显是刁钻可爱。
“洛宇!”萧依寂轻轻脱口,却换来洛吟霜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在寂静的夜空中久远开去。
“原来你在想这个?我,是洛宇之女,是嵌晞楼唯一活下来的人!”洛吟霜一板一眼地道,明眸中也是异常正经。
萧依寂不自禁的脱口惊呼,但随即就知道自己失态了,而平静了下来才问:“嵌晞楼?你竟然……”
“竟然是洛宇之女是吧?”洛吟霜一脸无奈道,看着萧依寂深沉的俊面不禁佯装怒意:“你不是怀疑我吗?现在知道了?”
萧依寂被洛吟霜问得一怔,良久才道:“为什么要在云翀来前,把碎月落剑的地方毁掉?”
洛吟霜望了他一眼,不禁摇头道:“除非你想把那封信交给世伯!”
她不再理他,自己收拾着手臂上的伤口,还好伤的不深,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是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随即又扯了移鹄矗才继续道:“你不是也没想过把信交出去吗?果然你想,刚刚你就不会配合我演戏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碎月既然信任我们,我就不会出卖他。我想要是让世伯知道碎月私自潜进陌红楼,碎月恐怕要受罚了!”
萧依寂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确很可怕。她可以把任何不利于她的话,解释的合情合理。并且找不出任何破绽。可就是这样,他才愈加防备着她。人无完人,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缺点,除非她刻意隐藏。而她的话的确说动了他,他的确是没想过要把信交出去,也没想过把月啸和凌云城的事说出去,他只是不想仇天正再帮他什么,他帮他的已经够多了。
“嵌晞楼覆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收敛心神,轻语问道。却换回了洛吟霜,一剂嫣然微笑:“我怎么会知道?当时我还是个婴儿,怎么可能有记忆?不过,说起来,这些年我查来查去,都没有今天晚上,给我的震撼大!”
萧依寂侧望着她,绝美的娇靥几乎让他惊呆了,凝脂肌肤,在微光月华照耀下,温如璞玉。顾盼秋波微微带着倦意,支着纤纤小手,似是有所思:“碎月带来的消息,太让我震惊了。这些年我多方调查,都没能有进展,无论是我从哪里下手,经历的人都讳莫如深。苦玉和羊皮卷都下落不明,我根本无处寻找。可是现在苦玉现世了,我就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去查了,毕竟人可以说谎,但是它们不会!”说着说着,洛吟霜明眸中冷辉泛泛,流光波动,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出苦玉所在。
“你追查的如何?”萧依寂追问。
“其实等于没有。”洛吟霜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萧依寂。
四目相对,分明在洛吟霜的眼里有着一丝落寞的无奈。伤春感秋,悲喜不顾。他转头,不再看她,只是口中幽幽地说:“你查到了什么?”
“没有!”洛吟霜凄然道,明眸中有泪,她却极力忍住了:“嵌晞楼是被几个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