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来听他对公安如此不恭,脸沉了下来,如果在平时,她一巴掌就扇了过来,但今天不行,她马上就恢复了笑容,附合道:“就是就是,所以我才自己来调查了。”
“其实思卿的死,我也很心痛。”莫东凯抹了一把脸,“我也想向当地公安反映,只是怕公安还没有破案,我就先被人破了。现在好了,远离阳城,我也不怕了。妹子千里迢迢起来,这样义气,你不提我也要说了。”
“那就请莫兄指点!”
“别客气,你是思卿表妹,我还是她男友,和你相比,我真不是个男人。这样吧,我还是先从和思卿的认识说起,这样或许对你调查有用。”
莫东凯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悠悠地说:“其实我和思卿不是在皇都认识的,我也不去那种地方,我和她认识,是因为我们都爱好那一口——都吸粉。有一次,我俩都去买货,思卿当时抽得身无分文,她想赊帐,但卖货的人不干。没想到思卿那时候瘾上来了,躺在地上一劲儿抽筋。我看她实在可怜,就用自己的针给她扎了一针,还为她垫付一千元。思卿看我心好,就和我好了。吸毒这东西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得砸进去。我们俩经常抽得连饭钱都没有,实在抵不住的时候,你别见怪啊,我们就拼命做那事,但还是抵挡不住那瘾。周围认识的人都被我们借遍了,谁见谁躲。她瘾比我大,这时候我哪里还能介意她是做小-姐的……”
王春来听他越扯越远,忙打断他说:“你直接说,除了你,林思卿平时和那些人交往比较密切?”
莫东凯苦笑说:“她那种职业,你懂的,交往的人比较杂,不过听她说有个姓唐的律师和她关系不错……”
王春来一听,心里怒气就腾了上来,你丫的唐人杰,竟然去找小-姐?想想自己把初次给了这种人,心里那种厌恶,真是,还好,莫东凯后面的话扭转了她的观感,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莫东凯已经说了下去:“听思卿说,这个律师很古怪,接连来找了她一段时间,给她钱,但只和她聊天,从不动她,好像就是想和她做那啥红颜知己的味道,后来她发现那律师在她房间动了手脚,我问她动了什么手脚,她却不说。”
妈的,唐人杰这是想搞什么阴谋诡计?王春来在心里记了一笔,吃完饭,就先打电话回去,让阳城刑警先把唐人杰抓了!
王春来问道:“除了这个律师,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个。”莫东凯掐灭烟头,却端起半杯酒一饮而尽,脸色赤红,声音也激奋起来,“有天我去思卿屋里找她,大门紧闭,里面有人说话,当时我有点上火,心想这婊-子竟然白天也不放过,直想踢门进去,但一抬脚又放下了,人家又不是我真正老婆,再说晚上被人搞和白天约人搞,哪个时候搞不是搞,谁搞不是搞,就在门口听,只听得两个人边搞,那男人边说:‘你扮我姐,我就日我姐,好爽!’……”
“人家妹子在,你说这些荒唐事情做什么?”王春来还没说话,莫东凯的哥就听不下去了,大声吼了起来。
“没事没事,男女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王春来本来也烦听的,但莫东凯说那男人说的话吸引了她,她已经想象出那男人是谁了,妈的,李安安这杂种,竟然是个变态!
不过被大哥一吼,莫东凯有些尴尬地收住了描述,他简短地说,他也听不下去,同时心里也彻底厌恶了林思卿,虽然平时交好,也知道她是那职业,但现在是亲耳听到,那种厌恶感就太强烈了,于是他决意离开林思卿。
林思卿大概也是自愧下-贱,也不主动和他联系,就这样,他们分开了将近一个月没联系,有一天忽然有人来找他,交给他五千元,让他交给林思卿,因为厌恶,他没有直接去找,之前两人在一起,他知道林思卿的帐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扣了一千元,剩余的给她打去了。”
后来那人时不时来找他,给他钱让他给林思卿,让他很是奇怪,这个人为什么不直接给林思卿,他也试探问了一下,那人警告他,有钱用就行,不该问的别问,不然钱肯定是没有了,就太阳也没有了,你懂的!再说自己也需要钱,能够从中克扣点也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到哪去找,于是他就不再问,这种事情一直维持到他在报纸上看到教堂女尸案的报道,最后才确认林思卿被害。
王春来问:“你猜想给你钱的和与林思卿那啥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莫东凯坚定地摇头,王春来红着脸奇怪地说:“林思卿那啥那个人你也没见过啊,不过说话声音你应该有些印象吧?”
莫东凯也红着脸尴尬地说:“他们搞事的时候,窗帘没有挂严实,有个缝,我还是看到那个男人的,和后面送钱的人绝对是两个人。”
王春来便从包里掏出那半张照片,指着那个男人说:“你见过他吗?”
莫东凯只扫了一眼,马上坚定地说:“就是他!他就是搞林思卿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莫东凯愤愤地说:“我亲眼看他搞我的女友,我当然会记住了,死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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