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愕然道:“还要打?”那‘婆婆’道:“人家不服,那就再打一次,打到人家心服为止。况且你方才是取巧得胜,不算技高一筹。”司空谅也道:“玉帝尚且打盹,任谁都有大意时候,你敢说真能胜得了我。”方仲心道若无‘婆婆’指点的确不是司空谅的对手,既然要打,自然还得拜托她了。方仲低声道:“还望婆婆指教。”那‘婆婆’道:“我自有数,你放心好了。”方仲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提着剑来斗司空谅。
司空谅的肩头剑伤已然包扎,还好伤的不深,手臂转动不碍。司空谅苍白着脸道:“你这小子,我谦让几分,竟尔招致此败,这次再不相让了!”探手入怀,又把紫金香炉拿了出来。方仲道:“你用役鬼,不怕我放雷伤她?”司空谅刚才就是被方仲打伤役鬼,气急忘形才遭败绩,故此方仲先说出来。“哼,这次再不会重蹈覆辙,你也伤不了她。此次我便展示给你看什么才是鬼道之术!”说完话,一拍香炉,那股阴风又起,只是这次不是席卷开来,而是都裹到司空谅身上。不一会,司空谅白眼翻番,头上的毛发都变了颜色,身上更是起了层朦胧白雾,宛如白无常一般,只差手中少了根哭丧棒。
方仲终于知道这司空谅绰号白毛鬼的来历。耳边又传来‘婆婆’的低声言语:“这便是鬼附之相,他靠一个单冢就修炼到这种地步,也算十分不容易了。”方仲问道:“那该如何破解?”“只要是阴魂附体,除非你把宿主打败,否则伤不了他。 不过我看他的鬼附之相学得不全,真正的鬼附不应该这般阴气凝重,他却连自身都陷了进去,这样的阴极阳衰,只能把他自己也害了。”
司空谅鬼附一成,瞠目喝道:“看在下的真本事!”周身阴风一起,白影瞬间就到了方仲面前,那速度比之上次何止快了数倍。方仲吃了一惊,来不及再向那‘婆婆’讨教,凝神交战。司空谅如一阵狂风狂风急雨,上下翻飞,连连出招,虽然同样的招式,但一快起来就不是方仲刚才能够从容应对的了。几招一过,方仲手中剑已跟不上,空隙一露,被司空谅贴进来一掌击飞。
方仲忍痛后撤,同时撒手就是一记掌心雷。这掌心雷要出便出,比祭符快了许多,的确很难防备。司空谅本待乘胜追击,见方仲掌心一张,一道惊雷打来,幸亏已经见识过一次,连忙闪身相让。虽然躲开来,还是惊出一丝冷汗。二人一分,方仲道:“且慢动手。”司空谅道:“你这么快就认输?”方仲道:“不是,我要思量一下该怎么破你的本事。”司空谅冷笑道:“呸!那你不妨认输后再好好想想。”又迅疾靠近。方仲借着说话的功夫已把符纸祭起,火光一闪,符法发动。司空谅还道他又有什么厉害法术使出来,却见方仲做完这一切后什么事也未发生,司空谅道:“唬人吗?”伸扇就打。方仲往后一退,那扇子落空,司空谅骇然发觉这方仲的身形快了许多。数招一过,司空谅又放下心来,原来方仲快的只是脚下迅捷,而剑招却未见丝毫进步,被自己一轮急攻,只有不停后退的份,到后来,索性弃战而走,利用缩地成寸的法术打起游击来。
司空谅一边追一边怒道:“该战不战,临阵而却,你想怎样?”方仲回头道:“在下只想拖一些时间,看看阁下能坚持多久。”一听这话,司空谅犹如冷水浇头,从上凉到脚,惊怒道:“真是笑话,你……你怎么知道我撑不了多久?”方仲淡然道:“婆婆说了,你阳不补亏,阴气太重,等得阳气耗尽之时就是阴气反蚀之时,伤的只能是你自己,到头来主从皆亡。”司空谅变色道:“哪一个婆婆这样胡说八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你把她叫来,我要当面问她。”方仲道:“既然是胡说八道,你又何必去问她。”司空谅忽地驻足不追,森然道:“我来找你便是听你对鬼道之术有一番高论,想寻机一起探讨探讨,以补我之不足。我也觉奇怪,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番高见,定然是有高人指点过,如今看来,就是这婆婆了。既然你不肯说出她的所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白眼向仙儿和那‘婆婆’看去,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捉不到你难道还捉不住她们两个,我先擒住她们,看你说是不说。”一纵身,居然向仙儿和那‘婆婆’冲来。
仙儿和那‘婆婆’都无动于衷,仙儿是无知,而那‘婆婆’是无惧。司空谅一出手先捉仙儿,没想到人还未靠近,旁边一个黑黝黝大物亮着两根长枪般的獠牙急撞而来,要不是他闪得快,差些就被那畜生给顶穿了。司空谅舍了仙儿,便奔旁边那‘婆婆’抓去,反正捉住谁都是一样,只要有个人质在手,不愁方仲不听。司空谅嘴里道:“得罪了。”伸手扣落。看那女子动也不动,正以为必中,没想到一抓之下如入无物,整个手从那女子的身前一掠而过。司空谅惊得呆了。那女子嘴角微微一翘,轻轻探手抵住司空谅胸口,一掌推出。司空谅眼见着那晶莹剔透的玉手穿破阴气缭绕,贴到自己胸膛,接着浑身一震,整个人再无一丝力气可以挣扎。
“你居然敢冒犯我!”那‘婆婆’轻蔑的道。一只手揪住司空谅,另一只手叉住司空谅喉咙,双手一分,随着两声惨叫,司空谅被一分为二,两条人影出现在她手中。那原本叉向司空谅喉咙的手上,此刻却叉着一个满头都是白发的女鬼。
“她是谁?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