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说这话也非是无的放矢,确实有这可能。若非钱文义与方仲来得迟了,按周青所说的期限,差不多与他们同时抵达。或许上次传召并非那么简单,而是早就绸缪已毕。
周青眼光往方仲那张桌子上一扫,堆笑道:“小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小兰向着周青微微一笑。除了在无量山时见过一面,她与周青并不熟,只是在和方仲闲聊时得知,周青与他在昆仑派内算的比较相好的师兄弟。周青又眼望其余三人,便都不识了。正想询问方仲,那金菊花大声道:“快吃,快吃,吃饱了好赶路,也是小兰姑娘晦气,怎么就请得你们两个废物来驾车。”
司空谅点头哈腰地道:“是,是,再也不会慢了。”
周青摇头一笑,向着方仲道:“怪不得你们来得迟,请这两位驾车,小兰姑娘一路之上定然吃了不少风尘之苦。”
方仲暗赞金菊花心思敏捷,一句话一说,便把瑶鹰王和司空谅的身份给遮掩了。方仲道:“我师父已去联络同门,等他回来时,再与师兄一起去见玉机子师叔祖。”
周青道:“既然如此,方师弟且与我们同席,吃完了这一顿,钱师叔也回来了,正好一起回去。”
周青盛情相邀,方仲不好意思拒接,便与他们坐在了一起。周青身旁的两个昆仑弟子不时拿眼光看方仲,虽然不熟悉,却早已听过了方仲之名。周青不时与三人推杯换盏,与人情世故已是极熟。想当初他与方仲都不被人器重时,何曾有过这种豪气,如今在三清殿陆文甫手下居然如鱼得水,真是始料未及。
一盏茶的时辰,钱文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想与瑶鹰王、金菊花等人说话,却见金菊花向着自己使了个颜色,往旁边撇了撇嘴。钱文义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方仲与三个昆仑弟子在一起,不免有些吃惊。周青等人也见到了钱文义,纷纷站起身来,口称师叔。
钱文义道:“不用多礼,文甫师兄也来了汉州么?”
周青道:“师父早已到了,只缺师叔与方师弟不曾来。这里酒菜具备,请师叔安坐。”
钱文义摇头道:“不必了,我若坐时你们要受拘束,还是只有师兄弟之间畅饮来得痛快。”说罢,依旧坐在了小兰与金菊花那一桌子上。周青对方仲笑道:“钱师叔真是贴心之人,就知有了他,我们连喝酒都是不香的。”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起身出门。原本的那辆马车已被司空谅恼怒之下把马给杀了,小兰与金菊花都是步行,周青见了,皱眉道:“小兰姑娘的车呢?”
司空谅见机极快,叹气道:“路途遥远,那马不堪重负,一到这里便即倒毙身亡。可怜我的家伙什没有了,今后吃饭也成问题,我老爹手脚又不方便,这日子可怎么过。”还假惺惺抹了抹眼角。
周青道:“岂能让小兰姑娘走路?这里有几两碎银,你拿去使唤,再去寻辆车来。”周青掏出几块银子,交给司空谅,司空谅喜道:“是,是,小的马上去做。老爷子,这真是出门遇贵人,你眼光高,替我挑个马么。”瑶鹰王轻哼一声,随着司空谅去寻觅马车。
小兰微笑道:“多谢周大哥。”
周青哈哈一笑道:“小兰姑娘何必见外,我与方师弟情同手足,你既然是他小妹,那便是我周青的小妹了。以后有什么麻烦事方师弟无法解决的,尽管来寻我便是。”
方仲道:“周师兄太客气了。”
周青道:“你我何分彼此。”
不过片刻,司空谅与瑶鹰王便从别处弄来一辆马车,这车比上一辆要华美许多,是辆双头大马所拉,更难得的是前面两匹马毛色都差不多,一样的胭脂红,十分神骏。凭着周青那几两碎银,是绝然不会有这等好车的,周青一见便问道:“这车哪里来的?”
司空谅道:“不远处有一个富贵人家出售此车,愿意便宜变卖,小的就购了回来,以做日后营生,你看可使得么?”
周青点头道:“小兰姑娘坐这车正好般配。”
司空谅便让小兰登车,金菊花装作丫环模样服侍小兰,一行人往东南方向而去。
离着酒肆不远,一家客栈之中,两个劲装汉子刚出大门便即大吃一惊,只见不远处横躺着四人,都是原本看车的守卫,而那辆大车已不见踪影。其中一人跑到四人身旁一看,惊道:“被人打晕了!”
另一人怒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有这许多歹人,光天化日敢明抢他人马车!”
那人道:“能把他们四个同时打倒而不惊动我们的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快回去告之小姐去。”
二人匆匆返回客栈,不久便听得一声娇喝,一个火红的身影带着一群人奔了出来,到了晕倒的四人旁一通拳打脚踢,骂道:“一群饭桶,连个车也看不住。”粉拳挥舞之下,虽然也是着肉有声,但若与这绝色身影相比,被打几下也心甘情愿。
旁边有人解劝道:“小姐,来人是个高手,不能怪他们无用。”
那女子粉面含嗔道:“你也是高手,他也是高手,这么多的高手,怎么偏偏就把本小姐的车给丢了呢?”
众人哑口无言。那女子更是恼怒,喝道:“还不给我去找,找到那偷车人时,把手给我剁了!”
身后立刻闪出一男一女,躬身道:“小姐稍安勿躁,属下这就前去寻找。”
那红衣女子道:“此事可别告诉我母亲,免得她替我担心。”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