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扑面,藤拐飞射而至!
醍醐老母先以掌中真气减缓来速,再腾手握向拐身。蓬!一股大力顺势涌来,醍醐老母手中剧痛,竟然拿捏不住,藤拐在手中继续前冲,噗!正顶在后腰上,被身体一阻,方始停顿不前。醍醐老母面色苍白,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把藤拐拿了,驱猪驾狂风而去。
追袭的几人望着远去飞尘,知追已不及,落地后聚在一处。
灵智道:“可惜,让这老乞婆逃走了,回去后不好向家师交待。诸位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度青子与解灵子互相摇头,道:“不知这老乞婆躲在何处,哪里去寻?”灵智又望向贾光南,道:“贾先生,这里以你为尊,不知尊驾有何建议?”贾光南沉吟道:“灵智大师客气了。临走之时,**师吩咐我等,能留下那老乞婆是最好,如不能,还需追查一事,看看这老乞婆是否便是十年前偷走婴儿之人。如今一事无成,是断不能回去的。”灵智道:“这么说,此事我等还要追查下去,可是又上哪里去寻那个老乞婆呢?”众人一时无言。
忽听那苗裔之人冷笑数声。灵智转头道:“蚩浑兄弟有何高见么?”
那名唤蚩浑之人,先祖便是蚩尤一支的传人,昔者与轩辕黄帝中原大战,兵败后,族人逃亡南疆,留下了这一支后裔。蚩浑道:“那老乞婆不自量力,以空手接了我的五彩蟾蜍喷出的拐杖,相信已然被蟾蜍喷出的剧毒传染,中了蟾毒,必不能远遁。我等四处寻找,还怕找不出她人来。如不幸毒死了,带了尸体回去,也是一样交差。”
灵智点头称妙,道:“只要这老乞婆不能动弹,我等这些人分头去找,还怕她上了天去。”当下指派人手,对度青子与解灵子道:“你二人一路,顺这方向去搜。”又对贾光南道:“蚩浑兄弟是步行,怕往来不便,就有劳贾先生单独前往。”贾光南笑道:“那老乞婆妇人一个,本人还不放在眼里,又被蚩浑兄弟下了毒,遇上了还不是手到擒来,既如此,我先行一步。”一纵身,在空中一个转折,往醍醐老母逃走方向追了下去。
度青子与解灵子见贾光南先走了,不甘落后,也相续追去。
灵智忽觉少了一人,一点之下,原来少了卜夷散人,便高声叫道:“卜夷散人,你在哪里?”远远听得树丛之中有人回道:“来了,来了。”哗啦声响,卜夷散人拨开树枝,露出身形。灵智皱眉道:“有事寻你,却上哪里去了?”卜夷散人笑道:“大师莫怪,我找点东西。”摊开手,露出几粒药丸。灵智奇道:“这是什么?”卜夷散人道:“这是安神定志丸,我为取得醍醐老母信任,特意带来的,不想被她拿了当暗器使唤,散落于这树林之间,真是暴殄天物,故此寻些回来。”灵智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有正事与你说。那老乞婆已中蚩浑兄弟之毒,不可能四处躲藏,你与我一路追寻,务要揪出那老乞婆来。我师弟灵宝身上有伤,便劳烦蚩浑兄弟看护一下,待抓了那老乞婆回来之后,一起回去。”
蚩浑点头道:“愿听大师安排,灵宝大师便交于我照看好了。”
灵智正待要走,见卜夷散人驻足不前,面露难色,似乎十分不情愿。灵智脸面一沉,道:“卜夷散人,你不愿去么?”卜夷散人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是想,等我们抓了那醍醐老母回来之后,这安神定志丸的散落之处都不记得了,我还怎么寻去?不如,你与我先去寻那安神定志丸,然后再去捉老母。”灵智摇头道:“这怎么行?先去抓了老乞婆,回来之后找那些丸药好了。”卜夷散人却又不愿意。灵智劝了几句,还是不听,不由怒道:“岂有此理,你想怎样?误了大事,唯你是问!”卜夷散人惶恐之下,连忙道:“小的一向喜爱炼丹之术,把自己的丹药看得比自身性命都还重要,大师要我把命不要,可以,可是要我弃丹药不顾,却难!”灵智大怒道:“你——!”把金钵一举,作势要打。卜夷散人抱头鼠窜,往林中便跑,边跑边道:“大师饶命,丹药未寻,卜夷不能就死,待寻齐了丹药便来帮你寻人好了。”转眼钻人林中。
灵智怒气冲冲,望着卜夷散人身影骂道:“一辈子不成气的家伙,等我捉了那老乞婆回来,再来寻你算帐。”蚩浑在一旁劝道:“大师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计较。不如让他来照看灵宝大师,还由我与大师一起,去抓那老乞婆好了。”灵智怒道:“不用他来照看,让他自去捡拾垃圾,我自己一人前往,难道一个中毒的老乞婆我对付不了么?有了他兴许还多个累赘。”蚩浑道:“如此也好,那我还来照看灵宝大师便了。”灵智迈步前行,对着林中喊道:“卜夷散人,你爱来便来,不来便罢,我不来求你。”腾空而起。林中有人答道:“便来,便来。”灵智冷哼一声,也往醍醐老母消失的方向飞去。
蚩浑收了五彩蟾蜍,不时听得林中有窸窸窣窣之声,想来那卜夷散人还在寻那丹药,脚踩树叶所发。摇头轻蔑一笑,自回山巅照看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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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卧室,仙儿又已昏昏睡去,方仲扶她睡在床上,把前后各一盏灯点起。
定观问道:“这两盏灯是何意?”方仲道:“婆婆说,这是催眠灯,睡在里面的人可以好梦连连,睡得安逸。”定观摇头道:“不像是催眠灯。如是这灯,为何只点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