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老母笑道:“快说给婆婆听听,仙儿又做了什么好梦?”
仙儿道:“夫婿说,那月亮上冷冷清清,却原来不是。”
醍醐老母道:“哦?”
仙儿道:“仙儿上去一看,月亮上大的很呢,却没有星星,四处都是黑黑的,对了,就像这儿一样!”
醍醐老母道:“蟾宫广大,星辰照耀,怎么会黑黑的?”
仙儿撅嘴道:“是黑黑的嘛!婆婆怎么不信?可是却很热闹,好多的人,都穿着红衣服,唱着歌围着仙儿转。”
醍醐老母笑道:“想是他们喜欢仙儿了。”
仙儿道:“他们想来拉仙儿,嘴里哼着唱着却靠不过来。一过来,就没有了。喏!诺!就是这样。”仙儿把手朝前一伸,张开五指,身体略有些摇晃的来抓醍醐老母。“他们离仙儿一近,突然一倒,就躺在了地上。那地上也真奇怪,明明是些古怪石头,可是人一倒下,那些穿红衣服的人就叫着喊着,化做红水慢慢消失掉了。”
醍醐老母道:“这些人真是奇怪了,不知长什么模样,又唱些什么歌?”
仙儿歪头想了一会,拍手道:“那些人跟婆婆有些像,也是这般的披散着头发,嘴角边也是红红的。”仙儿指着醍醐老母嘴边的血渍,似乎模仿着梦中的人物,翻了白眼,张开小嘴,微微吐出舌头,模模糊糊的道:“那些人唱道:快来,快来,还我命来!就过来拉仙儿。”突然伸手,一把揪住醍醐老母。
仙儿的神情有些凄厉,行为有些怪异。
醍醐老母面色大变,在边上侍立的普玄等人也是惊出了一阵冷汗,心道:这是什么好梦了,分明是噩梦!
醍醐老母颤声道:“仙儿做的便是这个梦么?”
仙儿恢复了灿烂面容,有些不开心的道:“是啊,仙儿想多待些时候,可是夫婿却跑了来,把仙儿带走了。”
虽然这是一个恶梦,并不存在的梦,可是大家听到这子虚乌有之事的结果,竟然都松了口气。醍醐老母喘息道:“这便好,这便好,仙儿可要好好的跟着夫婿才是,不要随意一个人乱走。”仙儿点头道:“仙儿知道了。”
醍醐老母又道:“孙女婿,你过来。”把方仲唤到身边,握住方仲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孙女婿,老婆子也没几年活头了,虽然给你与仙儿成了亲,但我也知道,你并不满意,是不是。”方仲被醍醐老母一说,有些手足无措。醍醐老母又道:“老身非为别的,但念仙儿这孩子孤苦无依,要是老身不在,便没人照顾,所以才要留下你们几个人来,你,可不能欺负了仙儿。”方仲忙道:“不会的婆婆。我一定好好照顾仙儿。”醍醐老母慰然点首。
普玄与定观见醍醐老母神情萎靡,道:“婆婆,不如进屋歇会吧。”醍醐老母看了看普玄与定观,摆手道:“不必了,定观道人,你站到我前面来。”定观依言站到前面。醍醐老母道:“老身让你背的符文,记得怎样了?”定观老实回道:“才记了十之**,尚有很多不明,要请婆婆指点。”醍醐老母点头道:“看你人也老实,老身便传你一些本事,你跪下来听老身吩咐。”定观跪下,醍醐老母道:“老身有名有姓,醍醐老母的便是。你我虽非师徒,却须让你知道老身的大名,这传你的本事,非是让你出去卖弄,而是留在此地替我施法的。”普玄等人现在才知这老婆婆的称谓,虽然自己孤陋寡闻,不知这大名的来处,然问起老一辈的耆老高人也许是听说过的。当下更是尊敬了几分。
醍醐老母道:“你背的符文乃是一个法阵的根本,阵名幽冥索魂还阳法阵,阵有乾坤内藏玄机,管人之生死、聚散、净化、通合、治疗等各种症状,均是这三十六个符文变化而来,你要牢牢记住才是。”定观震撼不已,问道:“不知婆婆要我怎样去做?”醍醐老母道:“我曾说过,我这孙女只有一魂一魄,每到月中,便要施法招魂,从不懈怠。可是老身多大年纪了,难道还能陪我孙女一世,所以,需寻个老身不在时的替手。”定观道:“可是我本事低微,怕学不来这种**,辜负了老母的一番期待。”醍醐老母一笑道:“老身又不是便死,非要一时三刻传了给你,你尽管记住了这些符文便罢,待下月月中,老身演示一番,你便可从中窥探其妙了。”定观答应道:“一切听从老母吩咐。”
几人谈话之时,谁都没注意有一条饱受饥饿折磨的青白色身影,正从屋里踉跄着走出,身影慢慢走到度青子尸体旁边,低头嗅了嗅。一颗带着血迹的兽丹正静静的躺在哪里,如同一顿美食,诱惑着狰狞兽。狰狞兽俯头,一口叼起。
醍醐老母撑拐站起道:“这两个臭贼的尸体,你两个帮忙处置了吧。孙女婿,你扶了婆婆进屋休息。”普玄与定观自去做事,方仲扶了醍醐老母正要进屋,忽听普玄惊道:“方仲,你养的这头畜生怎么了?”方仲愕然道:“什么事?”想起狰狞兽被自己留在屋内,难道出来生事了?顺着普玄所指一看,大吃一惊,那狰狞兽已经自己出来了。
在解灵子与度青子的尸体旁边,狰狞兽半蹲与地,眼中凶光暴露,不住的颤抖,全身的毛发竖起如一只大大的刺猬一般,口内发出阵阵的呜鸣之声。方仲惊道:“它怎么了?”上前就要查看狰狞兽的情况。醍醐老母却藤拐一拦,道:“慢着,小心畜生撒野,看看再说。”
狰狞兽颤抖片刻,体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