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盯着混乱不堪的星象,神色露出些许慌乱,素手一翻,取出三枚铜钱放在手心,然后双手合十,连连掐出无数印记,葱白的手指之上泛起淡淡的乌光,向着身前的紫檀木桌子上一掷。
叮铃铃······
几声金石交接的巨响传出,铜钱落在光洁的紫檀木书桌上,滴溜溜的转了几转,这才安安静静的躺了下去,散出淡淡的粉红色光芒。
“千古难得一遇的大凶之象!”星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卦象,玉颜急急而变,娇躯连连颤抖,满脸的不可思议,丹唇轻启着呢喃道。
“怎么会这样?”
她小嘴微微张合着,一脸不可思议,许久之后,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起双手,在胸前勾画出一个奇异的弧度,掐出一个古朴的印记,手指之上泛起刺目的紫芒,向着清澈的眸子轻轻抹去。
她清澈的眸子被这手指抹过,登时发出惊天的紫芒,直直射向铜钱,铜钱猛地一颤,映射出一个动态的画面。
画面里有一个晶莹的水珠,水珠之中是一方巨大的天地,那方天地之中有一个山峰,山峰之上鲜花盛开,蜂围蝶阵。
山峰之巅,有一个凉亭,凉亭中坐着一个少女,少女身披七彩华衣,头戴五色花环,肌肤洁白,眸子清澈,低眉颔首,抚琴而笑。
水珠外面,有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有着和星彩一样清澈的眸子,眸子之中透出一股智慧的气息,此时的她们不动如山,含笑如春,直直盯着水珠之内的女子,说道:“星彩,你以为你躲到乱花界之中,我们就奈何你不得了吗?”
“星彩妹子,姐姐我日日算,夜夜算,就是在算计这一天,岂能让你轻易逃掉?”
除了二人之外,水珠外面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相貌清秀,面如冠玉,宛若女子,他身着一袭杏黄色的道袍,道袍之上印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印记,在清风中凌空而立,飘逸之极。
他抬起手臂,捋了捋美髭,淡淡而笑,笑容之中透出一股惊世骇俗的冰冷,如若女子般轻柔的声音缓缓传出:“星彩,一切已成定局,你又何必逞强?”
三人说着,笑着,眼神渐渐冰冷,抬手掐印,施展大神通之术,气势咄咄逼人。
突然,画面扭曲不稳,砰然崩溃!
啪!啪!啪!
三声脆响连连响起,三枚铜钱应声断裂,发出几道红光,在空中闪了几闪,消失不见。
星彩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匆忙披上一件外套,急急走出小院,走到祭司府的另外一处略显古朴的小院前停下,敲门不止。
“娘,我有事找你······”
“彩儿呀!有什么事,快进来说。”屋里传出星明月大祭司的声音,声音之中透出一抹慈爱与关怀。
星彩听到回答,推门进去,看到母亲身着一件宽松的睡裙,斜坐在床前,正专心的绣着一个荷包,便问道:“娘,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和我的彩儿有关,我倒是想睡,只是睡不着哪!”明月大祭司听到声音,抬起秀眉,慈爱的看了看星彩,叹息道。
“娘···你也看到了?”星彩猛地一惊,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母亲,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依偎着她的肩膀,问道。
“为娘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不该看到的都没看到,不过,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明月大祭司放下手中的荷包,抚摸着星彩乌黑的秀发,温和的回答道。
“娘,彩儿该怎么办?”星彩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明月大祭司,一脸担心的问道。
“怎么办!你个死丫头,现在知道征求为娘的意见了?当年你一意孤行,非要去修炼什么‘九天算经’,可曾听过为娘的劝告?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那九天算经的危害······”明月大祭司故作气愤,一把推开星彩,冷眼训斥道。
“娘——”星彩做娇羞状,有些难为情的回答道。
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智计惊天,算尽天机的星彩;然而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她只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儿。
“死丫头,你放心!为娘曾经为你卜过一卦,你有惊无险,到时候会有一个男子身着翩翩白衣,手持青霜宝剑,脚踩金色巨龙前来救你,那个男子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明月大祭司淡淡一笑,拍了拍星彩削瘦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真命天子?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星彩眼中露出奇异之芒,揉捏着胸前的一抹青丝,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死丫头动心了?”明月大祭司邪邪一笑,有些玩味的看了看女儿,调侃道。
“才没有!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星彩被母亲一说,小脸羞的飞红,直到脖子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忙转过身去,不敢与母亲正视。
“娘,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嘛!”星彩扯着母亲的衣服,撒娇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明月大祭司神秘一笑,淡淡说道。
第二天一早,玄天书院,寒冰之气渐渐退却,众人从冰封之中恢复过来,竟然丝毫没有受伤,而且经过这次冰封的洗礼之后,众人还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纯粹,修炼起来速度翻了数倍不止。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玄天书院的掌教孟贤德,面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正急急赶往后山冰窖。其实,在冰封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后山冰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