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不过是幽州的一处小城镇,在整个乾元大陆来说,更是不起眼的存在。要不是据此地千里之外有一处物产丰饶武夷山脉,相信连筑基期的修者都很少出现。
但今日不知为何,竟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高级修仙者,而且为首的二人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这股不小的势力,足以横扫临安城附近绝大多数的宗门了。
为首的二人停住了遁光,在一处乱石堆附近停了下来。这群人皆是一身黑衣,为首二人更是穿着一身黑袍,袍子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巨蟹。其中一人身上所绣的巨蟹上面,还绣着一层金边。
这群人停下来以后,为首二人中的一人四下仔细搜寻了片刻,又用秘法再三检验之后,才一挥衣袖,抛出了一个盘子大小的东西。那圆盘状的事物化作一道流光,随着那人的口诀一闪就不见了踪迹。直到此刻,那人方才点了点头。
为首的另外一人点了点头,开口赞叹道:“孙师侄这布阵的手段倒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想必在水灵洞天修炼这些时日,于阵道一途又有收获吧?”
被称作孙师侄的黑袍人闻听此言,连连摆手道:“冯师伯谬赞了,师侄也是走了狗屎运,才侥幸跟着太上三长老他老人家修行了几日,哪能当得起师伯这般称赞?师侄可是知道自家的斤两,所以以后还望冯师伯能多多提携,师侄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呀!”
那冯师伯嘴角微微上挑,却又瞬间恢复了正常,接着说道:“师侄这是哪里话,孙师侄修道不过短短百余年,便已有了金丹中期的修为,这般资质,又得太上三长老赏识,将来必定可堪大器,师伯我说不定将来还要师侄多多照顾呢。”
孙师侄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张嘴,便被冯师伯打断了。
只听那冯师伯说道:“此次我等出来,名义上是为了完成宗内交给的任务,其实却是有重任在身。你们是最近从门派中抽调出来的,对情况可能不太了解,但想必你们出来之前师门也有交代了,你们自己应该也打听出来了一些消息,所以我就不再多言。我只是重申一点,我们的任务,就是抓到那个叛徒,不论死活!”
“那叛徒逃出来的时候不过是筑基中期,两年前虽说在冀州出现时,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但随后不久便被你们的张师叔打成了重伤,所以不足为惧。反倒是你们这些弟子,要抓住这次机会,一举擒获那个叛徒,到时宫中自会有重赏。”
冯师伯顿了一顿,拿眼睛四下扫视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一个月前我接到宫中传信,说那叛徒已经逃到了幽州。如果不出我所料,这次宗内派出来的七个小队中,我们这一队应该是最先赶到的。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接下来能否把握到机会,就看你们自己了。”
那些黑衣人闻听此言,个个神情激动,满脸的兴奋之色。冯师伯似乎对这情形很是满意,开口吩咐道:“接下来,以不远处的临安城为中心,在方圆万里之内开始搜索,务必找到那个叛徒的下落。一旦发现那叛徒的踪迹,立即发信号通知。切忌不可走漏了风声,违者,定斩不饶!散!”
看到其他人纷纷离去,孙师侄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冯师伯,这里隶属于云霄宗的地界,我们是不是前去云霄宗打个招呼。依着云霄宗在此处的势力,找那个叛徒岂不是易如反掌?”
“糊涂!”冯师伯厉声呵斥道。“旁人不知道,难道孙师侄你也不知道这个叛徒所犯何罪?”
孙师侄微微一愣,急忙开口说道:“师侄只是听闻这叛徒偷了宗内的一门功法,具体的缘由,师侄确实不知,还望师伯明示。”
冯师伯看着门下弟子纷纷离去,此处只剩下他们二人,才开口解释道:“想来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实情,自是有他的深意,我也不好妄加评论。不过此事却是事关重大,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切不可与他人说起。”
“师侄明白,请师伯放心。”孙师侄说道。
“此事乃是我们阴虚阁的一个秘密,关系到我们阴虚阁以后的兴衰。当然,此事我也是听你师祖无意间透露而出,再加上我自己的推论,和真相可能也有些许出入。”
“宗内盛传,那叛徒偷了宗内的一门功法,才叛出了我们阴虚阁。试想一下,那叛徒之前的身份,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外门执事。一无门路,二无靠山,又凭什么接近那看守森严的博文阁,又怎能偷出其内所藏功法?那看守博文阁的四位长老,莫说是我,就是你家祖师,也难想在其面前讨到什么便宜,那叛徒不过是筑基期的修为,又怎能行得了此事?”
“那宗内为何还……?”孙师侄不解的问道。
“哎,我的好师侄呀,那只不过是对外的手段而已。据我推测,那个叛徒身为外门执事,所能接触到的,也只有那处灵脉而已。那处灵脉,师侄难道还不知道吗?”冯师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却就此打住了话题。
“师伯莫非说到的那处灵脉?那那个叛徒偷出来的莫不就是……”孙师侄倒吸了口凉气,才缓缓的用口型说出了四个字。
“不错,就是那东西!”冯师伯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清明。“师侄,你说这种东西我能放心让外人接手吗?”
“那我们来到此地的消息,恐怕还是会被云霄宗的人知道,万一到时他们……”
“哼,他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