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绝对不会再让他出事。”拓跋飞娅忙道。

她真的不想与慕容七七为敌,东篱蜘儿是慕容七七的人,她也不想与她起冲突。

慕容逸风那么在意自己的七皇妹,若是她和慕容七七有任何争执,他一定会站在他七皇妹那边,远离自己。

不是她没有自信,而是一个从一开始就被自己用强迫的手法禁锢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能对自己有多大的信心,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的地位?

想起两年前慕容逸风为了慕容七七不要命的那份劲儿,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在他心里都不可能比他七皇妹重要,幸而那是他的皇妹,所以她也不去计较这一点了。

看着东篱蜘儿,她认真道:“我会彻查此事,若是这事……真是我父皇所为,以后我会明确告诉父皇,我……我不会再为他做任何事。”

她握紧掌心,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整个心情都异常沉重,若不是因为在意慕容逸风,她绝对不会在东篱蜘儿面前如此表明自己的心迹。

可东篱蜘儿哪怕知道她这一刻的为难,却依然沉声道:“飞娅公主,你和武越帝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家姑娘自然也无法去管,但将军是姑娘的嫡亲皇兄,对姑娘来说,他如今是她娘家的唯一亲人,若是将军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们有言在先,哪怕死也一定会带他离开。”

拓跋飞娅不说话,沉默了片刻她才站了起来,淡言道:“我该回去看他了,东篱姑娘请。”

一拱手,转身便朝帐外走去。

东篱蜘儿在她身后站了起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浅叹了一声。

这个高高在上,曾经不可一世的飞娅公主,听姑娘说她脾性烈得很,虽然人没有什么恶行,甚至还有几分善良和热心,但因为她所处的环境,她一直都是刁蛮任性的。

可现在,在她面前的飞娅公主哪里有半点刁蛮和任性的模样?她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难道说有了男人之后,女子的变化果真这么大吗?

数日前初见这个飞娅公主还是强悍得很的,她其实真的不想为难这样一个人,但姑娘交给她的锦囊……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怀里有姑娘交给她的第三只锦囊。

她吁了一口气,眼底闪过几分无奈,这只锦囊是最后一只了,是要交给将军的,只是不知道将军是不是也能像她这般狠得下心来。

刚才分明看到将军看着拓跋飞娅的时候,眼底已经有了怜惜,短短几日,这两人的关系确实好了一大截。

但愿这一切都能照着姑娘的计划进行,否则,他们会不会硬生生错手拆散一对有情的鸳鸯。

……

无名醒来的时候,七七还在身边坐着,一侧头便看到她那张写满疲惫的脸,他动了动手想要爬起来,可才刚动,背上便传来揪心的剧痛。

他用力咬着牙,没让自己闷哼出声,抬头一看,手背上竟插着一根针,一条透明的管子连在上头,与那个透明的袋子连在一起,里头还有水一滴一滴在滴落。

他曾经见过七七用这东西给其他人治病,想必这也是要治愈他所用的,只是……

目光再一次落在床边的人儿身上,她居然这样坐着,也能睡得深沉,一张脸有几分苍白之色,昨夜运功过度再加上一夜未曾好好休息,如今两道秀眉还紧紧拧在一起,除了疲惫还有几分愁容。

忽然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他也是身负重伤,被楚玄迟伤在掌下,而她那夜也是一整夜坐在他身边,不断为他揉着胸口,让他化瘀活血,短短一夜之间,那么重的伤竟痊愈了大半。

她的医术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厉害,与仙医不一样,可却手法独特,有许多是连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再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抬头看了眼,那只袋子里头的水似乎快滴没了,是不是滴没之后就能拔出来?

可还没等他动手,七七手里的闹钟便忽然响了起来,还在睡梦中的人吓了一跳,猛地惊醒。

醒来睁眼便先抬头看针水还有多少,看到几乎没了,她揉了揉眼眸,把闹钟收起来之后,立即找来棉签沾上酒精,执起针口拔出。

棉签压在他的手背上,压了片刻,感觉没有血流出来了,她才把东西收回,废弃的东西收拾好丢在篓里。

回头看他时,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她吓了一跳,惊呼道:“你醒了?”

无名没说话,他已经醒了好一会,在她醒来之前便已睁着眼在看她,只是她做事太专心,根本没发现这一点。

七七又揉了揉眼眸,手落在唇边狠狠打了个哈欠,才又看着他轻声道:“毒已经清了,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你再休息个一两天,该是能上路了。”

“我们要回戌绒城了吗?”无名想坐起来,七七却轻轻摁了摁他另一个肩头,把他摁了回去。

无名又道:“东陵拓日那边如何?大军离开了没有?昨夜你为何不让我杀他?把他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何必还要留他一命?”

七七没有立即回答他,站起来后转身出门,出了门便见北滕青琰捧了一盆温水正往这边而来,她迎了过去把水盆接了过来,冲她浅笑道:“休息好了没?”

北滕青琰点了点头,想起昨夜的混战,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但幸而一切都安好了。

“他怎么样?”她问道,目光往房门扫了眼。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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