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地上收拾一下。”放下消音枪,严先生走到沙发前坐下,施大嘴和蒋耀就被震楞了,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残暴,教人打从心底里害怕。
没一会,门外就进来两个保镖,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的奕琳拖下去,九九不忍地避开视线,付出一切就换来这样的下场,还不如让她死在中途上呢,起码那样,她会一直以为严先生视她如珠宝。
“兰太太,过来喝杯茶吧。”严先生最是爱茶之人,从他手中拿出来的茶叶,必是顶级型的。
九九与他们三人对立而坐,面无表情。
并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在兰仲文没出现之前,她会很安全。
九九喝了杯茶,沉静的眼珠被茶杯中露了出来,声音平淡,“严先生请我来这里,是有什么打算呢?”
“没什么打算,就是请兰先生过来谈谈。”
“叫他把吞进去的股份都还回来!”将耀咬牙切齿,“想不到他这么阴险,把自己的公司挖成几个空壳,引我们上当!”
他们买进越多,亏损越多,最终把五个公司买尽之后,随着股票崩盘,他们才知道买了5个空壳子。
而另一方面,他们公司的股票都被一股强大的财力低价纳入,导致集团易主。
“这怎么能叫阴险呢?本身也是你们几个先对付我先生的,他顶多就是自保。”
蒋耀被一噎,脸色难看,“别废话了,把股份还了就是,不然杀了你!还有沈羽轻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回头不收拾他。”
“愿赌就要服输,蒋先生现在算怎么回事?输了就抓我来赖账?”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在我们手上了,还有功夫耍嘴皮子,你就不担心我们对你的孩子下手?”蒋耀怒瞪着九九,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毙了她。
“喂……”严先生冷冷发言,“蒋老四,你这性格不改改迟早出大事,兰太太是我们的客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
蒋耀的脸涨成猪肝色,“严生,是她先……”
“够了,你少说两句就行了。”施大嘴打断他,“兰太太现在是我们的贵人呢,能不能度过这难关,还得兰太太说了算啊。”
九九闻言冷笑,“算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说太多,反正你们也不会放了我,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严先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唤来两个保镖,“你们带兰太太下去休息吧,记得好生看着,要是看丢了,你们知道下场是什么的。”
“是。”两个保镖恭敬领命,押着九九到三楼的客房里休息,临上三楼时,九九眼角瞥见一抹黑色的裤脚,而后——
房门被紧紧锁上。
两个高大的保镖守在门外。
九九无奈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休息。
半梦半醒间,九九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脸,那人的手凉凉的,带着触电般的奇异感觉。
九九心中一惊,睁开眼睛。
“你醒了。”严寻低下头来,浅瞳妩媚惑人。
“你在干什么?”九九拍开他的手,神情不悦。
“我就知道是你,娇娇。”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知道又怎么样,一切已经结束了,若你还想要林语娇,我可以把她送给你,反正她也很喜欢你,凑成一对刚刚好。”
严寻轻轻摇头,勾唇而笑,“还没结束呢,我要的不是林语娇,是你。”
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像是有无限的可能性。
九九惊愕,“你是不是疯了?我已为人妇,又有了兰花儿的孩子,你还要干什么?”
“孩子……”他低低重复这个词语,泪痣迷离动人,“孩子可以生下来,我们一起养,我可以不介意孩子是兰仲文,只要你是我的就可以了。”
“你疯了吗?”九九瞳孔放大,挣扎起身,发现这里竟然不是严宅,而是一架直升飞机。
轰隆隆的声音在耳廓边缘响着。
九九四下张望,严寻并没有阻止她,懒懒靠坐在床上,“不要挣扎了,我们现在在高中之上呢。”
“你疯了吗?竟然不顾你父亲的安危?要是你父亲耍了兰花儿,你以为兰花儿会放过你父亲吗?”
“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毫不畏惧,低低而笑。
“什么意思?”
“兰仲文并没能伤害到严氏集团,因为早在开战之前,我就撤走了严氏的资金,现在的香港,可不是沈羽轻和兰仲文的二分天下,而是,三分天下……”
“什么?”九九瞪大双眼,“你是怎么知道的?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兰仲文发动这件事的时候,公司的内幕肯定是有一部分人知道的,否则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操控股市的,那么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就是兰仲文身边的人?会是谁?
“当然是可敬可爱的奕琳了,今天中午时分她就发现恒生指数不对劲了,不可能兰仲文仍由几大公司这么崩盘下去也不做任何补救……”
“多亏了她那颗机敏又心细如尘的心啊,她当时就立刻去查账了,公司乱成一团,没有人有心思去管她,于是,她就发现了公司的内部改动,巨额资金大量流失,动向不明,就算在蠢的人,也知道兰仲文留有后招了……”
“还好她及时告知了我,才让我顿时醒悟,调走了严氏的资金。呵呵,我忘了告诉你了,奕琳并不是父亲的间谍,而是我严寻的间谍,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