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眼睛一眯,随后箭步冲了上去,抓着夏香手中的东西就要抢夺回来,谁知,夏香手一松,里面金灿灿的金元宝就这么滚落了下来,不多不少正好十锭。
白母整个人都懵了,看夏香的眼神,好像要她给吃了一样。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哎呦,疼啊!”
正当白母要打夏香的时候,百里修捏住了她的手腕,“娘,你还有什么话说?监守自盗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白母眼睛一瞪,重重哼了一声,吼道,“盗什么盗啊,我只是拿了自己的东西而已。”
“那是给菊花的嫁妆,你怎么下得了手呢,除了这金子之外,剩下的东西呢,都藏到哪里去了?”百里修这才尝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
“我只拿了这么一点东西,其他的我不知道,哼,兔崽子,翅膀长硬了连老娘都教训上了,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拿了全部的东西也是我应得的,我把菊花养那么大,花了多少精力啊……”剩下的话白母忽然给咽了回去,因为她看到了菊花满含泪水地走了过来。
“娘,您把女儿养大就是为了得到这些聘礼吗?你把女儿当成什么了,是买卖的物件么?”
面对的质问,白母动了动双唇,说不出话来。
“之前听说你把大哥卖去青楼,女儿还不信呢,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在你的眼里,除了银子就是银子,哪里还有我们这几个兄妹啊。”
“放屁,你给我住嘴,”白母喷着口水怒骂,指着白菊花说道,“就算是又怎么样,要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这么不孝顺,还不如当初都给掐死了算呢。”
“好啊,你现在就打死我算了,”白菊花激动地来到白母的面前,哭道,“打啊,怎么不动手了?”
白母的眼睑一垂,忽然笑得诡异,她的另外一只手捏紧了拳头,朝白菊花的肚子砸了过来。
好在冷意晴一直注意着白母,见她低头就有所防范了,这拳头还没碰到白菊花,已经把人拉开了。
白菊花吓得双唇顿时血色,紧紧地护着肚子,一脸悲恸地哭道,“虎毒不食子啊,娘,女儿是你辛苦养大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舍得下手啊,肚子里是你的亲外孙,难道你就不想听听他长大以后叫你一声外祖母吗?”
白母的眼里隐约泛着泪光,可是这人却是执拗地回道,“我不稀罕,一群不省心的东西,老娘养你们容易么,就算这点东西都给我拿了也是值得的。”
“够了,”百里修见白母执迷不悟,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即将要来临的样子了,“娘啊,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子的,试问一下,你以后老了,走不动路了,还会不会想到身边有一儿半女地能伺候您你啊?”
“你给我放手,”白母一把甩开了百里修,结果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往后栽去,只见她双眼一翻,直挺挺地躺着了,而地上满满地出现了殷红的血。
“去叫刘茂,”百里修探了白母的鼻息之后,冷静地吩咐下去了。
刘茂看到地上一滩的血,也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但是他什么都没问,轻轻抬起白母的头,拿出了一小块石子,而冷意晴认得,这石头就是昨晚她拿石头的时候掉下来的。
“怎么样?”百里修小声地询问。
“先治伤口再说吧,我担心伤到脑内,那就不美了。”
百里修按着刘茂的吩咐,把白母送进了屋,然后摒退所有人,让刘茂救治。
“哎,”百里修走到冷意晴身边,抱紧她之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好累啊。”
“我陪你回去休息一下,”冷意晴颇为心疼,但是刚要出院门的时候,被夏香叫住了。
“少夫人,奴婢能求您一件事情吗?”
“走吧,去我屋里说,”冷意晴不放心百里修一个人回去,便让夏香跟着来了。
百里修进屋之后,关上了门,外头说什么就听得不那么真切了。
“说吧,什么事情?”对于夏香刚刚的作为,冷意晴对她心生了好感,所以较为和颜悦色。
夏香双膝一屈,轻轻抽泣道,“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奴婢怕是没办法再在府里,还请少夫人放了奴婢出府?”
想出府?冷意晴颇为惊讶,她已经成为白父屋里的人两年了,这会儿还能有哪里可去?
“出府没问题,只是你今夕不同往日,确定自己能在外边安身立命?”
“少夫人有所不知,”夏香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道,“这两年来,奴婢并未伺候过老太爷,每次都是姐姐帮了奴婢的,所以奴婢想找户人家嫁了,穷一点也无所谓,就是不愿当人家的丫头小妾了。”
这个倒是还有几分觉悟,如此,冷意晴便没什么理由阻拦了,“那好吧,回头我让禧娘给你送点盘缠,以后得空多过来看看春香,知道吗?”
“多谢少夫人,”夏香跪谢之后离开了。
冷意晴推门望了进去,看到百里修睡得香甜,便没有再打搅了,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便收拾了一下,去找白菊花了。
然而,问了好几个下人都没看到她,这边更加加重了她的担忧,千万不能出事啊,不然的话,怎么和方文谦交待呢。
正当冷意晴处于极度紧张的情绪中时,在一处假山上看到了白菊花。
她站那么高干什么?莫非是想不开了?
“菊花,你可让嫂子好找啊,下来吧,嫂子有话对你说,”冷意晴朝白菊花挥了挥手,可是她好想入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