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萱酷爱玫瑰花,更爱在玫瑰花上动心思,写字的时候喜欢掺些玫瑰花汁进去,这样的话,闻起来就会有一股子别样的香味。
“姐姐,单凭这墨汁的香味你就断定是我干的?你怎么不去怀疑如碧呢?”冷意萱不削地嘲笑冷意晴的妄下结论。
“意萱啊意萱,你真是死不悔改了,我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冷意晴大可直接说如碧不识字,但是冷元青在场,她还有些顾忌,现在,她根本不需要理会那么多了,“如碧和如玉一同进府的,我本要叫她们一同习字,你却说丫鬟而已,识字了以后诸多不方便,谁知道丫鬟会不会有异心,我说得对嘛?”
冷意萱此时此刻才真正发觉,自己眼前的冷意晴早已不是昨日的姐姐了。这般凌厉的冷意晴,她平生未见。
冷氏拿起了纸笺,从屋里随手找了冷意萱平时留下的字迹,对比了一下,放在了冷元青的面前,“爹,字迹是一样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冷元青微眯着眼睛看了良久,然后拍案而起,惊地冷意萱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孽障,你竟敢买凶绑架若溪,谁让你这么干的?”
“外祖……”冷意萱害怕地连声音都抖了,她根本没想到,就在今日,她所有的美梦和幻想顷刻间覆灭了,“孙女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真的……那人真的绑走了若溪姐姐。”
“开玩笑?”张若心怒得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空的杯盏扔在了冷意萱的头上,咚得一声,十分响亮,疼得冷意萱捂住了头,“冷意萱,我要是弄瞎你,毒哑你,也说是开玩笑,你接受得了吗?”
回想在山里的那个夜晚,张若心犹如经历了生死,可怕得令她睡觉都会被惊醒。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冷意萱紧紧地咬唇,为自己辩解,“我怎么可能会买凶找人杀若溪姐姐,我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么贼胆啊。”
“你有,”冷意晴紧接着说道,“你先是让我看这个纸笺,让我误会是如碧买凶的,然后你又望茶杯里下了砒霜,以为能毒死如碧,可是如碧命大,被百里兄所救……”
说道这里,冷意晴看到冷意萱眼里的恐惧。
“可是,如碧最后还是死在了莫无伤的手上,若不是你和莫无伤的交易,他怎会无缘无故地去杀如碧?”
冷意晴的话无一不是把冷意萱的阴毒面目揭开了。
冷元青失望地坐了回去,连连摇头,“孽障,真是孽障啊。”
“外祖,不是这样的,这些都不是孙女的本意,”冷意萱跪求在地上,泫然欲泣道,“孙女自从知道姐姐不是您的嫡亲孙女之后就发誓一定要好好为这个家谋划,让您看到孙女的努力,让你像对待姐姐那样对待孙女啊。”
“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冷元青厉声质问道。
“不……”冷意萱刚想说,冷意晴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意萱,你以为没了若溪姐姐,明王就会让你当王妃吗?不要白日做梦了,明王之所以要你的原因你很清楚,再则,你让丁墨绑了我,然后是杀了我之后你好继承这府里的一切,可是你失算了,丁墨动了歪心思,一定想要了赎金之后才肯杀我,呵呵……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完这些,冷意晴倍感轻松。
现在就要看冷元青如何裁决了,若是他狠得下心责罚冷意萱,那冷意晴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冷元青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眼里的失望如波澜,惊涛翻涌。
“姐姐,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现在又说我要杀你,我成日困在府中,哪里有机会找人杀你?”
“怎么没有,凌书桓不是人吗?”
经百里修一提醒,冷意晴才发现,好事儿的凌书桓被明王斥责了之后就没出现过,那他去哪儿了呢?
“那倒过来问问了,妹妹担不起这嗜杀姐姐的罪名。”若不是胜券在握,冷意萱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书桓的消失令冷意晴有些疑惑,不过现在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
而冷氏听闻是冷意萱要杀冷意晴,气得起身来到冷意萱身边,扬手便是一记重重地耳光,打得冷意萱晕头转向,不过她还理直气壮地顶撞冷氏,“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这只不会下蛋的鸡。”
冷氏一听,愤怒地再次反手剐了过去,冷意萱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我警告你,我就算没亲生孩子,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死活还得我决定。”
“你敢吗?”冷意萱仗着冷元青没有吭声,更为肆意妄为了起来,“我才是外祖嫡长孙女,论起来,冷意晴她什么都不是,不过是外边捡来的而已,而你,死了之后,还得我给你送终不是吗?”
“给我闭嘴,”冷元青说完,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把她放出来。”
冷意晴瞧见冷元青那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心生愧疚,但是她必须硬起心肠,“外祖,晚些时候晴儿一定给您赔罪。”
冷元青摆摆手,什么都没说。
屋里静了,外头却有急促的脚步声,和掩饰不住的欢乐,“萱儿,我来了,我就说么,这银子放好肯定是有用处的……”
冷二娘被两个婆子抬着进来了,看到屋里沉寂以为再等她,便兴奋地接着说道,“爹,银子是不是还差三万,女儿这厢都给拿过来了,一定足够给萱儿当嫁妆了。”
说完,吉祥和如意已将银子抬了过来。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