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托痛苦的呻‘吟’了几声,这才挣扎着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刚好是李梦月的脸,这家伙不由惊恐的大叫大嚷:“魔鬼,那漂亮的‘女’人是魔鬼。救命啊!”
“吵死了!”林芷颜感觉很烦,一脚踢在了他的喉咙上。可怜的皮尔托捂住脖子,声道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嘶哑惨叫。
不过这也令他注意到了林芷颜的模样,瞳孔猛的放大,指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一个劲儿难受的比划着。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皮尔托喝下后总算恢复了说话功能。他仍旧看着林芷颜,一眨不眨的看着。
“没见过美‘女’?”林芷颜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我也有些莫名其妙,这皮尔托不会是对老‘女’人一见钟情了吧?眼光有够差的。
“不,不,我见过你!”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皱着眉,沉声问:“什么意思?你说看我眼熟,又说见过她。你究竟在哪里见过我们?”
“在家里。”皮尔托说的有些结结巴巴,他感到自己很难解释:“在家里看过你俩的照片。”
“你家?是不是数百里外的山脊上的一个千年古堡?”我问。
“是那里!”
我和林芷颜对视一眼:“哪儿怎么会有我俩的照片?你什么时候看到过?”
“没多久前,就是上个月29日,我准备去收拾古堡。结果却捡到了一张照片,上边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就是你们。”皮尔托闷声回答。
“8月29日,三个人?”我示意老‘女’人将杨俊飞的照片给他看:“第三个人,是这个男子吗?”
没想到皮尔托突然跳了起来:“他,就是他。”
林芷颜和我大为奇怪,他这么‘激’动干嘛?这家伙又道:“我每晚都梦到他,每晚,每晚,只要一回古堡,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我惊讶的挠了挠鼻子,杨俊飞在他梦里?这太匪夷所思了,老男人明显抢到了百年包裹中的物品,而那古堡的现任主人却一回古堡就梦到他。这之间硬说没有联系的话,恐怕就连白痴都不会信。
“皮尔托,你是罗格德家族的最后一员吧?1918年,你的祖先约翰·罗格德究竟在百年包裹中塞入了什么?”我半真半假的诈他的话。
皮尔托全身一抖:“是灾厄。”
“灾厄?”我眨巴着眼睛,没听懂:“内包裹中曾经写过一首预言诗,上边提到,百年的平静,暴风雨即将席卷世界。当包裹打开,古堡凋零,潘多拉的宝盒,将再次开启。那东西,就是你嘴里的灾厄?”
“不错,是灾厄。”皮尔托颓然的点头,他似乎以为我知道了一切,干脆全盘托出:“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有危险。”
“有危险,生命危险?”我和林芷颜愣了愣,深为他跳跃的思维而头痛。杨俊飞,果然是出事了吗?
“很可怕的危险。根据祖先百年前传下的预言,我猜测他一定得到了包裹中封印的物件。他恐怕瞬间跟我家的古堡融合了,酝酿着一场可怕的灾难!”皮尔托顿了顿:“很有可能是毁灭世界的灾难!”
“有那么严重?”我们被他的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所谓的灾厄,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们几日前曾经进去过我家,有遇到异常,对吧?”皮尔托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猛地盯着他,眼神不善:“原来是你将我们引进去的?”
“不是我,是古堡。”皮尔托摇头:“只是我跟在你们和那个小姑娘的身后。”
他指的小姑娘,竟然是雪倩。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俗话,真实的发生在了我们一串人身上。
“古堡被灾厄‘激’活,引起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化学反应。我叔叔一家已经被它害死了,恐怕等不了多久,它就会冲破古堡的约束,到时候死去的人会更多。”那家伙脸上浮现出恐惧:“必须要让人阻止它,我见那古堡一直在针对你,突然觉得,或许你可以做到。”
皮尔托看向我,眼神里流出真诚的目光。面对如此戏剧化的发展,我顿觉信息量很大。这个,自己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他嘴中的救世主了?我再自恋,也有些不太敢苟同。
见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皮尔托挠了挠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可以解释。一切,都要从1918年说起!”
1918年发生了许多事,但在突如其来个灾难前,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
那时莫名其妙的爆发了横扫世界的大流感,大约有5000万到1亿人丧生。这个数字远高于历年来命丧艾滋病的人数总和,但这场被称为“全球‘性’世纪瘟疫”的大流感也带来了美国医学研究、人才培养乃至整个自然科学研究领域的巨大变革。
对那场流感死亡人数最保守的估计是2100万,而当时全球人口总数还不及今天的1/3。但2100万这个数字远远不够准确。死亡人数,至少高达一亿。
1918年,作为一名海军少校,已经是美国国籍且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保罗?罗格德,也就是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似乎从未适应军旅生活,军装常常令他局促不安,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勇士,一位与死亡搏斗的勇士。
然而,1918年的9月中旬,死亡以前所未有的架势出现在他面前。费城医院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病人,很多人浑身是血,死状可怕而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