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老鼠”白晴黑白分明的眸子就算在夜里也很亮,她连忙点头:“谁会打兔子我好久没吃过烤兔肉了。”
周毓自荐道:“我会一点,小时候逮过。”
“快去,快去。”女孩冲他挥挥手,打发佣人似的。那只老狐狸连忙屁颠屁颠的小步跑开了。
“喂,夜帅哥。”她转头,妙目打量着我:“请问你觉得我们有可能走得出去吗,逃出轮回精神病院的范围,回到文明的世界”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绝对可以的”
白晴偏起脑袋::“你又不是轮回精神病院的老变态和院长,你怎么知道他们追不上我们据说那个疗养院,从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我微微一笑:“正因为我不是他们,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逃出去的几率”
白晴跟我杠上了:“正因为我不是你,所有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样,你也不是疗养院的人也就不知道疗养院的人究竟能不能追上来
我冷哼了一声:“你看,回到问题的起始,是你问我能不能逃出去。既然你提问就假定我是可能知道的,否则你就不会提这个问题了。既然你提出了就是相信我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那我就回答了你的问题,所以我的回答是充分的证明了你会相信我的答案的,谢谢”
一旁的穆茹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要你管。”输了口水仗,白晴很不爽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穆茹低着头又问起我:“夜不语先生,我们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摇摇头,没有再说太多。
没过多久,周毓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白晴看他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顿时讽刺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吃的呢”
“现在的老鼠和兔子太狡猾了,一直都没逮着。”周毓尴尬的笑着。
我冷然的注视着他不脏的胳膊,冷笑道:“我看你逮兔子是假,自己想溜是真的。怎么,一个人找不到路”
“哪有哪有,我们一起逃出来,本来就该共扶持。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偷溜,你把我周某看的太不是东西了。”周毓连声摆手。
“饿死了。”白晴也将他从头看到下:“既然吃不了兔子,干脆吃了你得了。贫寒年代闹饥荒时,人吃人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你的肉虽然有些老,去了下水,也就够我们三人吃一顿饱的。”
女孩的音调里丝毫找不到开玩笑的成分,似乎真的在考虑周毓的哪个部位烤起来比较好吃。
周毓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开玩笑的哪,看把你吓得。我有那么可怕吗”白晴眨巴着眼,很不满。
我一直都很奇怪,不知为何,穆茹和周毓似乎很怕眼前的女孩。可我除了觉得她精神有些分裂的严重以外,就是气场有些恐怖。除了这些外就没什么值得恐惧的东西了。
难道他俩,比我多知道些什么记得在七楼时白珊的责任护士,也对她很戒备。
这个女孩,恐怕真的不简单。她却一直对我区别待遇,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家忍着饥饿,继续往前走着,翻过了一座山岭后,眼前豁然宽阔了许多。天空的月亮高悬在天幕,已经是月上中天的午夜了。就在我们几乎要再也走不动的时候,一丝火光远远地,跃入眼帘。
“你看,那边的山坡上似乎有光亮。”第一个发现的是穆茹,她眼睛尖,顿时发出希望的呻吟。
“是火光”我也略有些激动,有火的地方就有人。不出意外,那边的山地肯定有吃的喝的以及人类村庄。
周毓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我们走快点,趁天色还不太晚,看能不能讨要点吃的。”
身体里被挤压出了离奇,我们四人闷不做声的拖拉着已经十分疲惫不堪的双腿不断朝火光走。望山跑死马,走了似乎一个世纪,那团火才真真实实的显露在我们跟前。
可刚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惊呆了。
整座山上从山脚到实现无法触及的山顶,都被点了灯。密密麻麻的灯,沿着一条粗糙的土路两侧一直盘旋着往看不到尽头的远处。每一盏灯都不明亮,在风中跳跃着橘红色的光芒,可是架不住数量多。也颇为壮观。
火芯放置在一个小小的灯油碟子里,油碟中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
我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判断道:“油灯里用的是煤油,看起来已经烧了一段时间了。”
“太惊奇了,是谁把整座山都点亮了,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和物力这些油灯少说也有几万个吧”穆茹惊奇连连。
“我不是陕西人,但觉得这应该是个什么仪式。”周毓挠挠头:“会不会是某个邪教组织在召唤自己的祖宗,被我们撞破了。呃,在靠近不会有危险吧。”
“白痴,疯人院呆的太久,我看你都的精神都有病了。”白晴撇撇嘴,望向我:“聪明人,看你满脸镇定的模样,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知道一些。”我蹲下身自己打量着眼前的其中一个油灯,又用手摸了摸灯芯。总算确认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仪式:“这是在撒路灯。”
“撒路灯”三人重复了我的话,还是不太明白。
“撒路灯,是陕西许多地方都有的风俗。主要是将棉球、报纸等物浸泡汽油、柴油后点燃,称为“路灯”,在送葬时撒在送葬路边,以此祭奠死者。通常用棉花或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