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发生的一举一动,老子都能看清楚。老子太聪明了。”他得意起来,泡了一碗泡面吃。
还是深夜,肚子饱了就犯。他的眼皮没多久便打起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she进来。胖子不喜欢太阳,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外边的世界。他用左手撑起身体,突然一股软软的触感流淌在五根指头上。
他的手,彷按在了某种柔软的物体上。那物体的感觉,在胖子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竟然有对应的影响。
胖子可不是处男。他在大学附近的网咖流连时,有好几次,对学校边上小巷子里那些穿着暴露,到午夜都无家可归的可怜女人产生了同情心。施舍了她们几百块钱,那些女人们非要拖他到自己昏暗的只有一张床的小屋子里坐坐……
总之,胖子对女xing身体的有限的几次经验,就是从那些可怜孤独的女人身上来的。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床上。
可是他的手,却摸在了一只女人的胸脯上。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李子轩惊讶地转头,望向身下。
昨晚深夜被他踢到墙角的等身玩偶,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的手按在等身人偶的胸口。明明只是个玩偶而已,胸脯却肉肉的很有弹xing。像极了真正女人的胸。
可爱的等身人偶摆出甜甜睡觉的模样,莱卡材料的皮肤本来是朦胧的,可在ri光下却反she出一股真正人类的ru白se皮肤才有的光泽!
美丽的二次元脸庞尽显温柔。可是这一刻,胖子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摸到了绝美雌xing生物的喜悦。
他的吞噬 脑子暖暖的,一股恐惧在内心中酝酿。他彷觉得自己摸到了一条被献祭的死猪的肉,触电般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
他忙不失迭地从床上滚下去,就连摔在地上的痛楚也没察觉。
他疯狂地呼吸着,气息凌**。
他连滚带爬的将四台摄影机的储存卡拿出来,准备看看昨晚自己的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看多久,胖子冷汗如雨下,瞪着牛般的大眼,险些吓得晕过去。
自己买的玩偶,真他妈的闹鬼了!
张爱玲曾说过:我们能从橱柜的倒影中,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没错,我们都是孤独的。哪怕城市越来越大,周围住的人越来越拥挤。我们从植物丛林里来到了钢筋水泥的大厦森林,我们任凭时代的洪流将自己越冲越远而完全不晓得自救。
我们,越来越孤独。
大学后的我们,走上工作岗位的我们,越来越交不到朋友。最后走到最后的朋友,最终还是大学时、高中时、甚至小学时的那一批人。
沈科和徐露,都是我的朋友。高中时代起,就是我的好友。至今也是如此。我的朋友不多,几个,也就够了。
自己的两个好友突然结婚了,我是什么感觉?突然生小宝宝了,我是什么感觉?突然来了一通电话,什么也不说,就向我求救,自己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其实有些复杂,甚至冷静如我,还是会在他们经历各种人生大事的一瞬间,有一丝慌**。因为我的人生,仍旧是**七八糟的。
我是夜不语,按照惯例,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一个有着奇怪名字,老是会遭遇奇诡事件的忧郁男子。本职是研习博物学的死大学生,实则经常旷课,替一家总部位于加拿大的某个小城市,老板叫杨俊飞的死大叔打工的侦探社社员。
这家侦探社以某种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的宗旨和企业文化构成,四处收集着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物品。
我承认最近自己过得依旧很不太平,不过沈科突如其来的一通求救电话,直接让我不太平人生的不太平指数翻倍了。
六月十六ri时,自己就曾接到沈科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的房子闹鬼了。我当时就跑去看过,沈科住的是一栋老旧房子的二楼,家里没人。所以是他一个人接待我的。
“你说你家闹鬼了?”我环顾了四周两眼,他的家大约一百二十平方尺,三房两厅两卫的格局。房龄可能在二十年左右。都说老房子经历过的多,住的人一批换了一批,最后会拥有自己的记忆。
我觉得这纯粹是瞎扯淡。至少,自己并没有在他家看出什么问题来。
而且沈科接下来的行动,也否定了他自己的那通求救电话。他讪笑着,拿出一手啤酒,摆在桌子上。兀自打开了一瓶,对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
“坐你妹。”我着眼睛看他:“你该不会单纯只是骗我过来喝酒吧?”
沈科笑得有些犯贱:“今天被上司骂了,你这家伙经常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不好约。就找了个缘由,陪陪我喝一点。老子在单位里受的气,现在还没喘出来呢。”
那天我陪他喝了好些酒,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自己才因为某件事急匆匆的离开。
时间的流逝很快,一晃七月过去。
八月一ri,有雨,小雨。天气仍旧是那么炎热,雨滴落下来,润湿了地面,被地上的热气一蒸腾,让整双脚都象是踩在闷死人的热水中。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沈科的电话。
“喂,老夜,你在春城吗?”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混**。
“怎么,又想找我喝酒了?”我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