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走出‘门’之前,明明是将照片正面朝下的倒扣着。[库]。更新好快。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动过,照片什么时候竟然翻了个面。
泛黄的纸面上,‘女’子的样貌依然绝丽,没有笑容的脸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和吸引力。但此刻,她的脸却令我生出一种战悚心底的寒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自己只觉得一股寒意不断的往上冒着。
照片中的‘女’子面无表情的脸上,我似乎读出了一种情绪。她是在生气。对,就是在生气。而生气的对象居然是我。那种感觉并不像是错觉,我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她的愤怒。虽然她只不过是在照片中而已。
可刚才,照片里的人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情绪,至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还觉得很亲切。可这一刻,她却像是要冲出照片,用她那双白皙柔嫩的手把我活活的剥开,活生生的将我吞下去似的。
我被猛然间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条件反‘射’的将照片扔在了地上。
老照片顺着风掉落在地面,掉落到了昏暗的,灯光根本照‘射’不到的地方。看不到了!看不到了!我舒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等下意识的将视线扫过去,自己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原本应该看不清楚的角落,黑漆漆的,可视网膜上却能清晰的映出照片上那‘女’人的模样,甚至比灯光下看的更加的清楚。
我害怕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怕的要死。我拔‘腿’就跑,使劲儿的敲打着被紧锁的大‘门’。‘门’没有打开,但我的小拳头没敲打几下就停住了。
因为那张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贴在了大‘门’上。泛黄苍老的照片,在我的眼睛中,就连上边一丝一毫的水渍都看的清清楚楚。
照片上的‘女’人已经不是面无表情了,她清清楚楚的在生气,原本美的没有天理的脸变得极为狰狞。尖锐的牙齿,可怕的三角眼,披头散发,恐怖的令人窒息。
我两眼一翻,顿时吓得晕倒了过去。
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二伯父的‘床’上,‘床’边一群人关切的望着自己。老爸在不远处默不作声的‘抽’烟,而没见过几次的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很有一丝紧张。见我清醒了,他立刻抓住我的手臂,急促的问:“小夜,你真的见过那‘女’人的孙‘女’?”
“爸,小夜才刚醒过来。”我的老爸皱着眉头不悦的说。
爷爷狠狠盯了他一眼:“这件事可是会要了你儿子的命!”
老爸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一阵后怕的坐起身体,小脑袋依然陷在那张恐怖的照片上:“那张想吃掉我的照片呢?”
“先回答我的问题。”爷爷急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本整天都威严的他那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见隐瞒不了了,总之也说漏嘴过,破了誓言。我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五一十的将‘乱’坟岗中那绝丽的红衣‘女’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爷爷以及我‘床’边几位辈分大的长者脸‘色’变了几变,先是凝重,再是恐惧。当我讲完的时候,他们便全都走了。小心的关上卧室的房‘门’,坐在二伯父家的客厅里小声讨论着什么。
由于只是隔着一堵很薄的土墙,他们的小声讨论隐约有一些传入了我的耳朵中。凭着直觉,我可以肯定他们讨论的东西和我有关,甚至也和那个红衣大姐姐有关系。
“那个沈红衣唯一的‘女’儿都和她一起死了,更不要说有长的和她一模一样的孙‘女’了。自从她三十年前出了那件事后,就被埋在了‘乱’坟岗中。”一位长者说道。
“不错。会不会是闹鬼了?”别一位长者压低声音说:“前几天有张家的孩子看到‘乱’坟岗上站着一位穿红衣的年轻‘女’孩。本来没人注意,以为是他看错了。可根据小夜的说法,肯定是沈红衣出来作祟了。她生前‘挺’喜欢小孩,找到小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红衣!趴在‘门’边偷听的我顿时脑袋如同炸雷一般巨响,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叫做沈红衣?自己隐约还记得,我有一次问大姐姐她的名字,她笑眯眯的告诉我,她叫沈红衣。可那个沈红衣按照爷爷们的说法,应该是三十年前就死了的,尸骨也已经发臭腐烂到只剩下了干枯的骨头才对。
究竟我每隔四天见上一次的大姐姐到底是谁?真的是鬼吗?
猛然间想起昏‘迷’前照片上变得狰狞恐怖的‘女’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屋外的话继续连续不断的传了进来。
“那个沈红衣的死怪不得我们,她自从跟着她男人进了村里后,我们也没有亏待过她。怎么她死后就不能安宁点。”爷爷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大手一挥道:“不管是人作祟还是鬼作祟,明天一早我们开棺验尸。把她和她‘女’儿的尸体一起火化掉。没了尸身,我看她到底还能怎么作祟。”
说完便吩咐人准备东西,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老爸走进房间陪我,见我没睡觉,便用力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怎么,怕了?”
“老爸,那个沈红衣究竟是怎么死的?”十岁的我虽然小,但对事情却十分敏感。那‘女’子的死亡,怎么听都觉得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真的想知道?”老爸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废话,我可是当事人。”我‘挺’了‘挺’小‘胸’脯,一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