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今天刚到高隆市找朋友玩。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护士还叫我打几天点滴呢。”我一边装嫩,一边张口就是瞎话。
“多的我也不好说,总之你进去看看那个死掉的植物人就清楚了。”老伯让出了位置。
我探头向里看去,房间里的医护人员白晃晃的一大堆,死者**位已经空了。尸体被抬上了推车,还盖起了白布,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一让,让一让。”护士和医生一窝蜂的吆喝着,推着车走了出来。护士们分出人手劝说堵住门的患者让开,当车从我身旁经过时,我暗暗的伸出手扯了一把尸体上的白色被单。
单薄的白布轻易便被扯了下来,露出了死者的脸。
顿时,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从每个看到那张脸的人嘴里惊讶的发出。我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死者的面部干枯,就像皮肤和骨架之间根本便不存在血肉似的,他的皮肤如同死了百年早就失去水分的木乃伊,干瘪的贴在骨头上。头发稀稀疏疏的只剩数根,嘴巴张的大大的。空洞而浑浊的眼睛也张开了,颇有死不瞑目的迹象。
由于那张脸实在太崩溃,我无法判断出性别。只是大脑里不断回荡着一个十分古怪的念头。
死者像极了许多恐怖电影中被僵尸或者吸血鬼吸干了血肉和精气后,变成的干尸模样。而身旁跟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似乎也不在少数。(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医生立刻将白布拉扯过来把尸体的面目盖住,然后推着尸体急忙离开了。缓过来的围观者拍着吓了一跳的胸口,纷纷惊魂未定的大肆讨论。
而宋家明也扶着清醒过来的妹妹朝我走过来,我思忖片刻后便迎了上去。将他俩拉到没太多人的地方后,一字一句的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有个植物人居然变成了干尸!”
“又有人变成干尸了?”宋家明全身一抖。
我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你知道内情?”
“知道一点,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见习医师,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宋家明小心翼翼的瞥了四周一眼,见没外人,这才继续开口:“这种事是从15天前开始的,12月6日的清晨,医生照例去查房,却发现20号病房的一位姓李的植物人死了,全身的体液如同被谁用仪器抽干了似的。他大惊失色下报了警,可警方经过调查,也看了监控录像,还是找不出原因。甚至搞不清楚究竟是有人犯案,还是未知的病例现象。”
“你的解释稍微有点不清不楚。”我摸了摸鼻翼,这个宋家明的语言表达能力不是一般的差:“还是我问,你来回答。”
“呃,行。”他苦笑着点头。
“你是说姓李的患者是第一个受害者,而他死于12月6日。警方也没找出死亡原因?监控方面暂且不说。但是总有尸检结果?”我问。
“确实有,但听说结果很不理想。患者死亡后体液严重缺失,就连脑髓都没有了。而身体上唯一的伤口在脖子的大动脉位置。”宋家明挠头:“这很奇怪,大动脉只是连接全身的血液。可人类的体液有很多种,脑髓更是和大动脉关联不紧密。究竟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在大动脉开口,却将身躯里的绝大部分体液都抽取掉?至少在现有的医学体系里,没人能够做到!”
“警方此后的行动呢?”我问。
“他们拿了医院的监控去研究,没找到犯人,也找不到犯案动机。便将警力抽走了。”
我皱眉:“从第一个受害者,到刚才的那个受害者之间,还有没有其他人遇害?”
“有,还有两个。”
这段时间居然连续有四个人被抽成干尸,难怪刚才死人时,整个病房都围满了人。难怪很多患者的脸上都惶恐不安。难怪那位老伯会说自己想转院。出了这种事,不人心惶惶才怪!
“十五天前。”我念叨着这个数字,突然觉得这个数值有些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晓薇就是十五天前做的开颅手术?”
“你不会觉得犯人就是晓薇?”宋家明大惊失色的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晓薇从住进医院到现在,除了例行的检查以及手术外,根本就没有出过病房。她没有犯案的动机,更没有作案时间!”
“我也只是随便乱猜而已。”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患者,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紧张成这猪哥样。我心里咕哝着,叹了口气:“算,我们先等林晓薇清醒过来。有些话想跟她聊聊了!”
等人清醒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由于她的病房里没有凳子,我们三人就一直站在**边上。睡着的人总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而醒着的人却会因为无聊而感到漫长。
从下午两点过走出机场,到现在的四点过,两个小时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也确实令我很迷惑。
林晓薇的异常,以及高隆市第一医院四个植物人被抽成干尸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呢?这是个难以揣测的问题。
三人傻站着许久,直到宋诗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怎么还没走?”宋家明这才警觉自己的堂妹还留在病房里。
“老哥,你做人做的实在不地道。”宋诗羽正眼都没甩自己的堂哥:“这么有趣又惊悚的事情,怎么从来就没告诉过我。”
“你都已经恐怖小说和电影中毒了,再告诉你晓薇的事情,你还不乱上添乱才怪。”宋家明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