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屏幕上再次露出了地下室里的状况。[库]可里边依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连几秒前原本还坐在正中央的夜峰,也唐突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有剩下,就如同他根本就从未进来过。
“搜集到影像资料没?有没有谁看到他是如何失踪的?”长官脸色一变,转头询问研究人员。
所有人都低头慌忙检视录影,可夜峰消失的那一霎,就如同前边的36次一般,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
“第37号志愿者夜峰,失踪于二十一时44分零五秒。”一个七十多岁的研究者在电脑上记录着,嘴里还喃喃自语:“奇怪了,消失时间比前边的36次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
“长官,你看。”控制室里,眼尖的助理突然惊叫一声,慌忙指着显示屏的一角。
“慌什么慌?”长官话音刚落下,整个人也呆住了。
只见助理手指的地方,那个诡秘的地下室,赫然留下了一个揉成了一团的纸张。
德国的天气很冷,就算是在我就读大学的城市,也,再过几天,许多城里人就会开着小车,到农村去看满视线的油菜花。
什么时候就连油菜花,也变成了一道风景了?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坐在公寓里,倒了一杯红酒喝起来。
窗外堆满了雪,白白的颜色看着很碍眼。就一如屋里那个赖着不走的,碍眼的家伙一样。
“小夜,你们这小镇的披萨味道真不错,吃的我都流连忘返了。”老男人杨俊飞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一边吮吸手指,一边发出‘啧啧’的厚颜无耻的声音。
“你也该走了吧,都住在我家一个礼拜了。”我皱着眉头,看也不想看他:“侦探社的事情不需要处理吗?”
“没关系,有芷颜帮着看店,我就难得的休假几天吧。”他的声音很赖皮。
“既然是难得的休假。干嘛跑来找我,去热带找个海滩泡美女多好,多符合你的廉价个性。”我讽刺道。
“最近难得看到你,有些想你了,嘻嘻。”老男人皱着那张帅到讨厌的脸,做出献媚的又恶心的表情。
“够了,你要怎么样才肯从我家挪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了。平静无波的神色也流露出吃了臭鸡蛋的表情。
“你明明知道我要怎么样才离开的。”杨俊飞挑了挑眉毛。
我气不打一处来,可也不愿意挑明:“你这句暧昧的话请留到这个国家的邻国去说。荷兰那边同性恋婚姻也是能够合法的。”
杨俊飞做出呕吐的模样抗议道:“本帅哥不是同性恋。”
“得了,不用申辩了。你这同性恋德行要是早出生一百多年,在这地方可是会被当地人割掉******的。”我被他纠缠的受不了,干脆恐吓道:“要知道,这古老传统估计至今还流传了下来呢,要不要我出去帮你宣扬一下?”
杨俊飞做出吓了一跳的模样,继续抗议道:“都说了,我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三十多岁了。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给我找个嫂子回来。你骗谁啊!”我不屑的嗤笑着。
“管你怎么说,总之我不达到目的,是打死都不会离开的。”杨俊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叔表情,再次打电话订了披萨,整个人都斜躺在了沙发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混蛋家伙一个礼拜前就已经来了,然后做出长久抗争的模样。打不过。也赶不走。他从加拿大到了这里后,酒店也没有预定,从行李中掏出一张舒服的毯子铺在我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就是在做长久战的准备。
至于理由,我确实比谁都清楚。
“唉,怕了你了!”我很有些崩溃。自己这几天真的有些被这家伙给恶心到了。
“怎么,总算是要把那东西还给我了?”他一脸惊喜。
“放屁,我哪有拿你的东西。”我嘴硬。
“小夜,你可不能揣着清楚装糊涂,你两个月前明明申请从秘密仓库里借了那样东西,到现在都不还。”杨俊飞瞪大眼睛:“要不我怎么丢着帅脸不要,跑你这小屁孩家里睡沙发。赖死赖活的。”
“那样东西明明就是我找到的,只不过寄放在你的仓库里而已,所有权当然是归我的。”我扬了扬头。
“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你进侦探社的时候,已经跟我签署了卖身契了。”杨俊飞阴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副本文件:“你看第十三条就清楚的规定了,社员找到的任何物品归本社所有,不得私藏。”
看到他拿出了撒手锏,我满眼都是笑意:“是吗?你确定跟你签合约的真的是我夜不语本人?”
“当然。”他得意的翻到最后一页:“这里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和手印呢。”
我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仔细看清楚签名。”
我的笑容给杨俊飞带去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咕哝着:“明明就是你的签名,这不,还清楚的写着夜不语三个字……啊!咦!”
他惊诧的大叫了一声,只见签名的地方确实有三个简体中文字,不过写的并不是‘夜不语’,而是‘夜个语’。潦草的签名中‘不’字上头少了一横,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分辨不清楚。
“现在看清楚了?跟你签约的是个叫做夜个语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我嘛。我现在顶多算是挂靠在你们侦探社,不是真正的社员啊!”我笑得很意味深长。
“可,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