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在思索,既然这“三零二”才是我们真正要找的那套房子,那么刚才突然开门的小孩是……
说实话。当看清那钥匙扣的粘纸上写着“三零二”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有一种预感,之前可能是撞见鬼了。倒不是我看出点什么,而是这房子既然在招租,就不太可能有人住。更何况,姚胖子的同事说过。这房子可一直没租出去。
姚胖子一开口,更是一下子印证了我的想法,这里果然有鬼。
可是我脑海里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新的疑问。姚胖子看不见鬼倒也罢,毕竟鬼魂这种东西比较特殊,它并不是一种具体的实物。对一般人来说,它看不见,也摸不着,犹如空气。但这扇门却是实实在在的固体实物,他不应该没看到这门曾经开过才对。
难道这是一种幻觉?
不管是不是幻觉,这倒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认定这套房子里在闹鬼。
我说:“胖子。你同事不是说这房子死过人之后还有人住过吗?不会是在撒谎吧?这不是存心骗人吗?要不是我能看见鬼,还被蒙在鼓里呢。”
姚胖子吐了吐舌头,说:“应该不会吧。我跟这同事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但也是正规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受过高等教育,素质应该不会那么差。”
我说:“你瞎扯淡吧。受过高等教育,就说明素质高了?这根本就不能划等号。名牌大学出生,干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这种例子还少吗?要我说,既然看出了这里有名堂,我们干脆还是打道回府算了。”
姚胖子却说:“这事儿他是不是对我撒了谎,我们暂且不去管。你难道之前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姚胖子这话一说,倒是一下子把我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说的心理准备。当然是指闹鬼的事儿。确实,我是有过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并做过双方面设想。如果这里没闹鬼。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这里确实是凶宅,我可以请姚胖子叔叔帮我把鬼驱除干净。
可是事到临头,我却有些犹豫。是不是真要住这套房子,一时有些难以决断。虽然请姚胖子叔叔帮个忙,估计并不困难,但这事儿好歹也是一个人情。而且,师父一直教导我,得饶鬼处且饶鬼,让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对姚胖子说:“心里准备肯定有,只是…………”
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我怕他说我矫情。
姚胖子倒一下子猜透了我心思似的,说:“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怕了这鬼,估计是有其他原因。不过,这房子租金原本就便宜,如果我同事没说实话,我们还可以把租金往下压一压,但你这一口咬定这地方不租,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儿了,可要想好了。”
我挠了挠脑袋,这事儿让我有些发愁。姚胖子刚才这话,说到了重点。我现在经济上不宽裕,从这方面来说,这套房子确实适合我。所以,被姚胖子这话一催促,我倒是有些改了主意。反正这鬼也不可能在这房子里一直就这么呆着,总会有人请高人把它驱逐出去,这是迟早的事儿。
我说:“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也不急着做决定。既然这里闹鬼,我们今晚还是别进去了。明儿你给姚三叔打个电话,请他帮忙驱一下鬼。万一这鬼要是连姚三叔都驱逐不了,这房子我肯定不能住。”
姚胖子说:“这你就放心吧。我叔那可是真正上过茅山的道士,给房子驱鬼,只不过是杀鸡用牛刀,根本不在话下。”布司投扛。
姚胖子虽然有些吹牛,但我也是见过姚三叔出手,确实挺有本事,对这事儿也是比较放心。只不过,我对于这人情怎么还,一时还没怎么想好。之前虽然想过这个人情用一顿酒了事,但仔细想想,我跟他也就见过几次面,交情可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我有些迟疑不定的说:“胖子,你叔给人办事,收钱吗?”
姚胖子说:“收,这我倒没骗你。要不然他那么喜欢喝酒,拿什么去买酒喝?”
我连忙问:“那他一次收多少钱?”
他又说:“你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事儿尽管包在我身上,我出面,我叔还能收你钱?”
想想也是,我跟姚三叔交情不深,不是还有姚胖子吗?
于是,我说:“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姚胖子对此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说完这事儿,我们正想走,却突然感觉楼梯上的灯一下子呼哧呼哧闪个不停。
看到这种情况,一转眼,我跟姚胖子都拼命往楼下跑。
我们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好在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跑得急,我俩都蹲在了单元楼楼底下有些气喘吁吁。
我边喘气,边说:“这房子还真邪乎,闹鬼都闹到楼梯了,这一单元楼的住户都咋住啊?”
姚胖子也喘了口气,说:“你也别这么快就下定论。这灯,说不定还真是线路问题,接触不良。”
我白了他一眼说:“那你刚才跑什么?”
姚胖子倒是嘴上理由充分,说:“这灯一闪一闪的倒没什么,可是你这一跑,我还以为那鬼出来了呢。能不跟着跑吗?”
我有些不信的说:“就你嘴巴硬……”
我正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一抬头,却看到三楼有一户正亮着灯。三楼一共两户房子,之前我们没上过楼,会误以为这亮着灯的是要找的房子对门,可是这会儿,我还哪会认错。这亮着灯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