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还真的看到景灿灿,真是跟陈烈坐在一起,而且瞧着关系不简单的样子,从远远地看过去,就觉得两个人挺亲密,从远及近,两个人就坐在一边,并不是面对面的坐着,似乎还挺有话题可聊,景灿灿笑得挺灿烂,而陈烈那张脸虽说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依他的眼神来看,确实有那么一些纵容的意味。
他就晓得景灿灿把卫殊给哄了,脚踏两只船,就这个年纪,还踏得挺稳,他心里浮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好像又替卫殊觉得有些不值得,又好像有些个幸灾,迟早是这样的结局。
没等他先上前跟陈烈打招呼,好吓景灿灿一吓,边放到是先快他一步的走到陈烈那桌,也没有什么女士优先的行为,直接就坐下了,把贺乐妍丢在后边。
“哥,小嫂子好——”
他一脸兴奋样。
就是他这么一叫,叫得景灿灿个小脸都快黑了。
她不满地瞧向他,尤其是贺乐妍还亲自拉开椅子坐下时,她更不能叫边放乱叫人,眉乱略略皱起,“边叔叔,您胡乱叫什么呢?”
边放一脸的无辜,还反问她,“我乱叫什么了?”
他问她,不止问她,还朝贺乐妍看过去,没到贺乐妍这里就止步,还看向也跟着坐下的罗方,最后才看向陈烈,表情更无辜了,“哥,我有喊错什么了?”
景灿灿被他弄得没脾气,晶亮的眼睛就看向陈烈,“叔叔您看边叔叔的,老爱开玩笑。”
陈烈给她叫了果汁,不叫她喝酒,听了这话,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仅仅是朝边放看过去一眼,也就一眼,“你跟他置什么气,他就爱开玩笑,还不晓得他个性子?”
边放听了,笑得更欢快,他哥这话,他就是喜欢听,便朝景灿灿端起杯子,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来,小嫂子,我敬你,我喝完,你嘛,意思意思就行,我晓得你是果汁,我这是酒——”
本来嘛,景灿灿站了起来,出于礼貌,人家敬酒,自然得回礼的,偏边放一个嘴贱的,又把“小嫂子”三个字放出来,惹得景灿灿就坐了回去,也不喝果汁,一口都没喝——尤其是当着罗方的面,她更不自在。
“原来是灿灿,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罗方这时站了起来,端着个酒,殷勤地朝她敬酒,“记得上回见你还在你出租屋楼下,对了,你孩子呢,怎么没带出来?”
人家敬酒,景灿灿重新站了起来,拿着个杯子跟人碰杯,挺没好气的,从她个脸上的表情就能瞧出来,反正对罗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蔫蔫地说了句,“谢罗叔叔关心,我儿子好得很呢。”
“是好得很呢。”边放又插话,自己再倒了杯酒,“白白胖胖的,瞧着就让人喜欢,周老要是有空呀都在家抱孩子,简直把孩子当成宝贝一样。”
贺乐妍也跟着插了句,“我也见过,跟边先生说的差不多。”
然后,她转向景灿灿,“听说今天高考结束了,灿灿考得怎么样?”
罗方仿佛是不经意地看向景灿灿,还是可惜她那张脸,可惜他给的机会,人家不要,他当时还替人可惜,谁能想得到她还挺有本事的连陈烈都能给她铺路,都铺到周老那里了,想想还真是得佩服人,“高考?小姑娘真是上进,哪里像我们卫殊,也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现在都找不着人,我姐跟姐夫都急得不得了……”
闻言,景灿灿差点就说出卫殊的消息,腿上突然一疼,——她下意识地、呃,是悄悄地看向桌下面,是陈烈的手,在掐她的大腿,突然间她懂了,晓得自己不能说出来,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样,“哎呀,这人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家?”
看着就挺虚伪的,一点真心真意的关心都没有。
罗方一直看着她,的确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感,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感是从哪里来,也就顺着她的话,“是呀,就是不回家,不知道在哪里呢,还是不说这个话题了,灿灿高考有把握吗?”
景灿灿看向陈烈,他一脸镇定,她也就有了主心骨似的,朝罗方大方一笑,“有点把握吧,也不算是很有把握,也就有那么一点点,顺其自然吧。”
“先祝你考个好学校。”罗方祝福道。
她自然是谢谢人家的好意。
“这要是考上了,还得念好几年的书呀?”边放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事,瞧瞧年轻的景灿灿,又看看他哥,觉得有些不好了,“学校里多的是年轻小伙子。”
后面这一句,他说得很轻,贺乐妍听得一清二楚,故意就笑出了声,忍俊不禁的那种,“你急什么呀,都想些什么呢,胡说八道的——”
这话才叫景灿灿爱听,边放这个人爱说胡话,纠正多次,人家也没改,反正她都听习惯了,有时候也懒得叫他改口,因为叫了也没有用,不过这次在罗方与贺乐妍面前,她才想叫人改口,可惜没用。
她觉得边放这个脑回路挺可怕的,跟正常人不是同一条道上,也没想过要将人扳过来,她是巴不得离边放越远越好,省得想起上辈子跟他一起过的事来,但是因着贺乐妍,她没办法,只得同边放见见面。
她忍不住朝贺乐妍投去感激的一眼,亲眼瞧见贺乐妍瞧自己露出善意的一笑,心下就认为自己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