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人之后,她走出人群,将挡在她身前的一个人推开,微微抬了抬下巴,对着叶珩说道:“叶珩!我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怎么,那女人是不是听说我来了,害怕了,故意躲起来了?还是你害怕了,故意将她藏起来了!?哈哈!缩头乌龟,只会龟缩!有本事抢我的人,怎么没本事下来和我当面比一比!看谁更配得上你!”
好一个火爆直率狂妄张扬!
那声音说的红亮清晰气沛声洪掷地有声,被她半带嘲弄半带讥讽的一说,传了出去,仿佛要将这花园震得抖三抖!
所以,在楼上的言溪也听见了!顿时心里火气一上!跺脚咬牙!谁!竟然敢骂她是乌龟?
她当即跺脚咬牙心头火气就要往楼下冲,搜的一声刚站起来,蓦地又将脚收回去!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那个女人在楼下叫骂,说乌龟龟缩,又没指名点姓的说,她这么一下去,不就等于自己承认了吗?
还有,什么比一比看谁更配得上叶珩?
比什么?配什么?
比了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对叶珩有意思,比了不就承认了当她是情敌!
脑袋里这么一转!她又坐下!耳朵竖起听着,看看那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千万沉住气,不要中了她的激将法。
这个在楼下当着叶珩叫骂的人,正是那个口头上定下的未婚妻孟建瓴!
叶珩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也会来,一开始觉得头疼。这个女人很难缠,但是一听她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很好!如果言溪被她这么以刺激,自己跑下来承认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的,也会免去他好多的麻烦!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大了起来,珍珠米粒一般的雨点落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花园中,雨打树叶沙沙声,让此时突然的变故变得有些诡异的宁静。
“叶珩,你怎么不动?”孟建瓴在雨中东张西望地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下来,顿时一双凌厉的大眼睛狠狠地瞪向叶珩,上前一步就要冲上去,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应该生是我人,死是我的鬼!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甚至还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女人往家里带!”
她横眉怒目,一双眼睛要喷火,就算是在冰冷的雨中,她身上和眸子中散发出的火热也无法被浇灭!
此时所有的人都陷入一种可怕的焦灼。叶家的佣人全部敛声屏气,躲到自己的房间中,不敢出来。主人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随随便便观望知晓的。那种可怕的宁静,让有的人心里沉了沉,今天这样的场面和氛围,仿佛听谁说过。
好像是哪个叶家的老佣人,时不时地提起,在多年前,大雪纷飞的一天,叶柏城带着一行人,怒气冲冲的冲进叶珩这幢别墅,是谁执拗坚持,跪在雨雪中,忍受着一鞭一鞭的棍棒家法,是谁咬牙,在鲜血淋漓中疯狂地叫喊着谁的名字。是谁最后绝望地倒在带血的雨水中,最后绝望的失去期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