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沉叹口气,说道:“我也只是建议,而且,到底要不要催眠,到最后,还是要经过言溪小姐的同意,如果言溪小姐不愿意接受催眠,心理上有巨大的排斥,那么就算是世界最高明的催眠师和心理医师来为她做催眠,也会失败的。.. 。”
“这事从长计议,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同意用这个方法。”楚漠远坚定地说道。
“其实,这个方法也不一定管用。”聂沉说道,“如果言溪小姐是因为外力的原因导致的失忆,也许催眠也不管用了。”
“外力的原因?”楚漠远的眼神顿时变得狠辣而愤怒。
“是。”聂沉点头,“我问过医生,除了心理的愿意能导致内心故意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外,还有就是因为外界的原因,比如头部受到重创之类的。”
“头部?”楚漠远的心狠狠地一‘抽’,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心头划过,锐利的疼痛在他心里扩散开去。
这么说,言溪的头部也许曾经受到过外力的伤害?
他深深地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内心此时复杂疼痛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彻骨。
他突然拿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披上,就往要离开!
“聂沉,明天的宴会你来看着,我先回小别墅。”他匆忙地说道。
“宴会上的人要注意,我会在明天宴会适当的时候公布我和溪儿的结婚的消息。”他脸‘色’凝重,说道:“我今天就不去盯着你,‘交’给你吧。”
聂沉自然知道他要回小别墅干什么,便点头应下。
楚漠远回到小别墅,没有见到言溪的身影。
“溪儿去哪儿了?”楚漠远问道。
“言溪小姐出去很久了,让人暗中跟着去了。”约翰说道,楚漠远虽然不同意让言溪出‘门’,但是也没有禁止她出‘门’。
楚漠远下意识地就想出‘门’去找她,但是又怕他一出去,如果她回来了,就和她错过了。他只好回到房间里等她。
言溪过了许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一看见人就微笑,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她看见楚漠远站在一束淡淡‘花’蕊的树下,静静地站着,回头看见她,迎面走来。
“溪儿……”他脚步有些急切,走过来将她抱入怀中。她差点因为这急切而仓促的动作而撞到鼻子。
“你干嘛?”她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平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还没有回来吗?
“今天我一天都在看给你设计的婚纱还有各种各样的礼服,”楚漠远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笑意,“我看了很久,都不知道哪套最适合你。”
言溪失笑,她有很多件礼服,还有很多的衣服,几乎什么都不缺。
“谁让你把婚礼定得那么仓促,如果时间充裕一点,就可以慢慢地挑选啦。”她轻笑。
“是啊,我总觉得,就算把世界最好的设计师请来定制的婚纱,都配不上你。”
“那是你太看得起我啦。”言溪不由得笑道。
“溪儿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楚漠远凝睇着她,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用目光深深地镌刻着她的轮廓。
“你今天怪怪的,”言溪嘟囔道,平常她就算再温柔,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她原本以为,她擅自做主跑出去,他是特意回来“兴师问罪”的呢。
“可能是我们就要结婚了,让我感觉太不真实。”楚漠远竟然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一样,心里开始惶恐起来。“溪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以后,就让我来好好爱你。”
他的话信誓旦旦,坚如磐石,掷地有声,仿佛一块巨石落入她平静的心湖,让她的心陡然炸开层层温暖的涟漪,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