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即鱼贯而入,得到叶柏城的允许之后,目不斜视就往楼上走。
“老爷,您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先生回来了我不能交代,而且您也无法交代啊。”叶管家立即上前拦住,却被保镖无情地推开。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冷铁一般的人,朝着言溪的房间走去。犹豫了一会儿,立即起身追上去。不论如何,就算不是为了先生的嘱托,也为了那个让他觉得怜悯的女孩儿。她现在身体不佳,得赶紧送医院救治,而不是被人带走!
言溪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争吵,仿佛多年前,在那个肮脏的地下室中,在水汽潮湿的地上,冷得缩起了身体,听着远处那些恶人传来粗鲁的叫骂声和责打声。
她身体蓦地一轻,狠狠地被人提起。昏迷不醒时,仿佛听见有人悲切的哭声,在哀求着什么。她记得那个声音,那是叶管家的声音,他仿佛苦苦的恳求,让那些人不要带走她。 泪水,终究模糊了她的眼睛,梦中,她也感觉自己的双眼涩痛而湿润,酸楚难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一切仿佛都如梦境一样模糊不清。一切仿佛隔着险境中朦胧的白雾,什么都看不清楚。鼻息间是最熟悉的气息,身下是柔软的云朵,还有无数的人影在她身边走来走去,急匆匆神色慌张。
“怎么样?她伤势如何?”一道清冽熟悉的声音扬起。
“她发高烧,而且血糖低,也不知道她多久没吃东西了,营养不足。”一道温和而焦虑的女声说道。
“她很苦,从小就苦,虽然有人给了她无尽的荣华和奢侈,却无法遮掩她内心的伤痛。”有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淡淡的说道:“我真的怀疑,当初带她回来,到底是不是对的。”
“聂先生,你不必自责。”女人的声音也充满了哽咽,“也许,她遇见你是幸运的。如果她没有遇到你,那她也许早就葬身在东南亚,就算没死,现在也是受尽屈辱。就如同她的那个母亲一样。最后不忍羞辱和折磨,自尽而死。”
耳边一声轻叹,“怪就怪,她是那个人的女儿,怪就怪,她的样子长得太像那个女人。”
女人不解,“先生,你的话我不明白,言溪到底是谁的女儿?她长得像谁?她的母亲吗?”
男人抚在言溪额头上的手一顿,接着又轻轻地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说道:“不是,她长得并不像她的母亲。这些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尤其是在先生的面前。”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答应,“是,先生的心思,谁摸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