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总督的官衙被叶孤元弘征用了,他就住在衙门里既方便他理民情又不必花费钱财修葺行宫。

叶孤元弘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心口有些闷痛。他睁眼一看夜色深沉,朦胧的月光照得窗纸有点发白,他走过去推开窗。

皎洁的明月高高在上,繁星闪烁夜空很美。一阵轻风扑面而来,叶孤元弘打了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冷汗,他赶紧关上了窗。

一个人孤身在外,必须要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才行。万一着了凉就会误事,事情早一天办完就能早一天回京。

叶孤元弘的内室从不留人,上夜的人都在外间候着。他推门出去一看上夜的丫头趴桌子上睡着了。

小丫头不过十五六岁,叶孤元弘晚上基本不用人侍候,也不起夜也不叫茶,上夜的人只是在外间守着,天一亮就有别的丫头过来侍候了。

上夜的小丫头侍候了叶孤元弘半个月竟然连个照面都没打过,她暗自窃喜太子爷是个这么让人省心的。第一天来上夜,她吓得腿都抖。

男人还有不吃腥的?上夜就是陪睡,傻子都知道的铁律,而且是没名没分的陪睡,睡了还不屑于承认的那种。除非特别幸运能得到男人的一丝欢心,或许有上册的机会。

上册就是太监用个本子把主子跟哪个女人何时何地有过欢好记录下来,以备日后查证。

册子上有名的就代表主子愿意承认这件事的存在,万一这个女人怀孕了,就有机会正名。

桌子上一盏灯烛,微弱的烛光照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额前的青丝有点乱,嘴角还流出一点口水,细细的鼻息声,让人不忍搅了她的好睡。

叶孤元弘离她一米远静静的看着她,忽地又一个激灵提醒他自己身上的中衣有点潮。

叶孤元弘感到有点冷,他看这丫头穿的也甚是单薄,便顺手从衣架上取下他的披风轻轻的给她披上。

叶孤元弘走出外间穿过一条回廊到浴房泡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再返回来,发现那丫头还在睡着。

他轻轻推开内室的门,一阵凉风吹了过来,窗户竟然大开着。叶孤元弘警惕了起来,小心的观察着室内的环境。

月光很亮,看得出来屋里的摆设都没动过,也没有能藏得住人的黑暗角落。

叶孤元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确认除了床下面和柜子里面之外再没有地方能藏得住人。

他走内室把窗户关上,然后把烛台上的五根蜡烛全部点燃。他端着烛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难道是风把窗户吹开的?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太小了,江南四月天根本没有这么强劲的风。

是刚才自己推窗望月之后没有关好?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叶孤元弘明明记得自己关好了的。

他弯腰照照床下,什么也没有。他打开所有的柜子也没发现什么。

罢了,不就是窗户开了吗?何必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睡觉吧,月上中天已经快过了子时了。

叶孤元弘把烛台放到桌子上,脱了龙袍搭在椅子上,抖抖被子,摸一遍床铺,都没什么异常。

他坐到床上刚要躺下,忽然想起枕头没有检查,他拎起枕头发现枕头破了。他拿着枕头到灯前细看,枕头上一道刀痕。

“来人。”叶孤元弘喊了一声却毫无动静。

叶孤元弘推开内室的门见那丫头还在睡着,他才感到有点不对劲。就算她偷懒上夜的时候睡觉,也不会睡这么沉吧?

叶孤元弘给她披衣服她不知道可以,算叶孤元弘动作轻。叶孤元弘走出去又走回来,来回开门数次她都不醒?

叶孤元弘刚才还喊了她一声,她一丁点反应没有,莫说她是伏案而眠,就躺床上睡也该醒了。

“醒醒。”叶孤元弘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只是随着叶孤元弘的力道晃了晃,一点醒的意思也没有。

叶孤元弘拿起桌子上的茶盏,一盏凉茶泼到她的脸上。

“啊~”那丫头激灵一下醒了过来,睁眼见一个穿着明黄-色中衣的男子站在眼前。

除了太子还能是谁?那丫头一时惊慌的不知所措,赶紧下跪磕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上夜竟然睡着了?还被太子逮了个正着,天下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

更倒霉的是她慌乱的下跪碰倒了凳子,砸了自己的脚一下,好在不是很疼,好在太子装瞎。

她下意识的一回头没看到凳子倒是看到了太子爷的披风,天啦,这披风怎么会出现在?她伸手一摸这披风竟是搭在自己身上才滑落下去的。

“你是几时过来上夜的?”叶孤元弘的脸阴沉得乌云密布,让人望而生畏。

“奴奴奴,奴婢是是戌时过来的。”那丫头的脑子完全凌乱了,披风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哪个该死的害她啊?

再说这个老实睡觉的太子爷从来也没半夜醒过,是谁把他弄醒的?听说他暴戾的动辄要人命,完啦,今天算是全完了。

叶孤元弘详细的询问了她一天的作息情况,自从叶孤元弘来了她就只负责上夜,她白天基本没事做,就是睡觉。

按理说她晚上不应该困成这个样子,那么其中必是有蹊跷的。

问来问去她来上夜之前都和往前一样,来上夜之后喝过桌子上的茶。

平时她是不会喝的,因为水喝多了的话上厕所会很麻烦,万一那会儿太子爷叫人怎么办?

可是今天的晚饭菜有点咸


状态提示:170.第170章 窗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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