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两个宫女慢慢的朝御水桥方向走去,离御水桥还有四米远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宫女一前一后嘻笑连天的从桥的另一端迎面跑上了御水桥。
“你往哪儿跑?”
“你追不上我。”
两个丫头衣带飘飘跑得香汗淋漓,前面的丫头看到了皇后,正跑着脚下一顿看样子是想要给皇后见礼,谁知脚下一歪整个人就朝桥上的栏杆扑了过去,恰恰就扑在那根被苏若水悄悄修好了的断栏杆上。
那栏杆丝毫的阻力都没有,完全就形同虚设,那个宫女惊叫着一头栽了下去。另一个宫女大叫:“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皇后完全的愣住了,怎么就这么巧?想出个意外都能被人抢了先?桥上的宫女不停的大喊,桥下的宫女不停的扑腾。
很快跑过来几个侍卫下水把那宫女拖了上来,现在桥上的栏杆没有了,皇后要是再掉下去,那只能说她是在玩高台跳水了。
御水桥离节目现场并不远,宫女高声的嚷那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出了意外总要问个经过的,皇帝闻听有人落水,眉梢嘴角微微一动随即对敬公公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人落水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敬公公急忙朝御水走去。
不一会儿敬公公回来报道:“是两个丫头疯闹,撞断了栏杆失足落水,人已经救上来了,没有大碍。”
“撞断了栏杆?两个丫头有多大力气,撞得断栏杆?去仔细查查。”皇帝都不问那两个宫女是哪院的,也不治她们惊扰圣驾之罪,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栏杆的问题上。
叶孤元弘轻抿薄唇,冷哼一声,看来父皇和母后的态度已经高度一致了。敬公公刚吐出一个‘是’字,腰还没有直起来,叶孤元弘就站了起来,冲着皇帝义正严辞的开了腔。
“父皇,御水桥上栏杆的事务必彻查到底。”叶孤元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皇帝会怎么想,他就把苏若水发现栏杆被人锯断然后便将其修好的事说了出来。
“父皇说的对,一个丫头就算拼命往上撞也不足以撞断栏杆,可见栏杆又一次被人锯断。刚才若不是那丫头莽撞,现在落水的人恐怕就是母后了吧?”
“这么大的场地从若水负责布置开始就没见过有侍卫在此,母后若是出了意外,谁能说得清栏杆是谁锯断的?第一个要站出来负责的人应该就是太子妃了吧?”
皇帝见叶孤元弘没完没了的样子,态度很明显是要把这件事完全的揭开。皇帝急忙接过话头:“是要彻查,一定要查出来是什么人心机如此之深,竟然胆敢挑拨皇后与太子妃之间的关系。”
皇帝一句话就把皇后给摘了个干干净净,叶孤元弘偏一针见血的刺破了皇帝有意扯出的遮掩真相的布。
“只怕未必是挑拨,不管什么人锯断了栏杆都没办法保证母后一定会过去。”叶孤元弘看一眼众嫔妃:“整个后宫都在陪父皇共度佳节,这么精彩的节目不看,母后去御水桥做什么?莫非她预知会有热闹看吗?”
“你?”皇帝被气得哑口无言,是啊,就算你说所有的事都是太子宫的人自导自演的,他们自己锯了栏杆又派自己人跳了下去,那么他们是如何控制皇后走过去的?
如果皇后不过去,他们演戏是为了给端午助兴吗?
“我安排那两个丫头抢在母后之前去撞那根栏杆的,否则现在母后落了水,龙颜一怒我们恐怕什么都说不清了。”
抢在母后之前?就是说那两个丫头不撞的话,皇后就一定会去撞呗?这话未免说的太明白了些吧?
“你胡说些什么?这分明是场意外,好在没有人出事,你别胡思乱想了。”皇帝大度的什么都不计较了,一个小插曲而已,掀过去就算了。大家继续演节目、看节目,欢庆端午才是正事。
“父皇言之有理,儿臣也愿意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只希望意外不要太多才好。”叶孤元弘说罢就冷着一张脸坐下了。
苏若水转头看向他,他悄悄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接下来十一岁的小公主登台,苏若水给她设计了一身蓬蓬裙,没有婚纱那种面料,用竹子做骨撑外面罩上一层白色丝绢,上半身是古典的斜襟绣凤衣,下面就是黄-色百褶裙套在竹撑上。
一层一层像蛋糕似的,五颜六色的绢花一圈一圈的形成花的阶梯。苏若水给她剪了个厚厚的齐刘海,头发后面是丫头给梳的,盘得很漂亮插一脑袋的凤簪。
如此亮眼的着装一登台就引起雷鸣般的掌声,皇帝此时看小公主只觉得像个小怪物了,但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
“这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衣服吗?”叶孤元弘没见过这种衣服,当然谁都没见过,现代人也没见过。
“结合版的。”苏若水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叶孤元弘能理解她所有的与众不同,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是借尸还魂来的。
“真漂亮。”可能是早上听说苏若水有可能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叶孤元弘忽然间对孩子有了兴趣。“你也给我生个闺女吧,也给她打扮的这么漂亮,好不好?”
苏若水用力的拧了他一把:“能不能要点脸?”
叶孤元弘一本正经的往她身上贴了过去:“要闺女。”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坐好。
苏若水没有再答理他,他又想起老三和老六说苏若水特别能吃酸的,都说酸儿辣女,他说要闺女,到时候生了儿子她不会难过吧?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