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荣锦真想补充一句,只要你大点声,武状元就听到了。
“你就跟他说有人想送他半枚铜钱,他要有兴趣的话就来这里吧,灵云寺的放生池旁我等他。”那壮士说完转身就走。
“什么时间啊?”荣锦传话也传个明白啊,哪有约会只有地点没有时间的?那什么时候来赴约啊?
“什么时候都行,我天天等他,直到他来。”
“好吧,最多一个时辰他一定会去的。”荣锦替刑天麒答应了,看样子刑天麟想不去都不行了,荣锦会不会绑他去?
那壮士停住身形环顾一周,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一个时辰?骑马回京也跑不到城里,那岂不是说刑天麟现在就在灵云寺?
“不用一个时辰,现在就让他去吧。”叶孤元弘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荣锦点点头,身形两纵就不见人影了。那个壮士愣了一下,急忙向放生池跑去,他相信皇子一声令下刑天麟马上就会出现在放生池的。
“我也要去。”苏若水也想撒蹄子就跑,却被叶孤元弘钳子一样的手给抓住了。
“干卿底事?”叶孤元弘不知道苏若水哪来那么大的好奇心,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啊。”苏若水要不是好奇心重,一个女娃娃怎么会去当警察?不是好奇心重,根本也不会玩什么借尸还魂的游戏。
“你想不知道都不行,他敢不说吗?”
“那不是要等?”苏若水着急知道真相。
“哦,你也知道着急啊?”叶孤元弘得意的的神情很气人。“谁让你故事讲一半的?”
“什么故事?我也要听。”杜玉珍也凑过来发扬一下好奇宝宝的精神。
“干卿底事?”叶孤元弘霸道得连苏若水讲的故事都得只属于他一个人,不能讲给别人听了。
“嘻嘻。”苏若水无奈的笑笑,对杜玉珍说:“你成亲以后就知道了,他不让我说。”
“呃?”杜玉珍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来她讲的是夫妻间才能讲的玩笑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不举,我就编个故事骗骗他,说很多人都这样让他别难过。”
苏若水趴杜玉珍耳朵边上悄悄的跟她耳语,说得杜玉珍面红过耳,还一个劲用极其怜悯加同情的目光看叶孤元弘。
从此往后苏若水就算有了只跟杜玉珍八卦的话题,杜玉珍层层迷雾慢慢揭开。怪不得叶孤元弘不近女色,他是怕被人知道……
还以为苏若水没怀上是自己的平安符起了作用,原来他根本就不能人道。
天哪,他不能人道那这个太子的位置他哪里还坐得住?天哪,这么大的秘密干嘛要让我知道啊?要死了,苏若水你怎么可以这么害我?
杜玉珍从此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苏若水把她知道太子不举的事说给太子听,那叶孤元弘非杀她灭口不可。
苏若水是个没心机的,拿她当闺蜜什么都和她讲,叶孤元弘可是个心狠手辣的。
她有事没事就拿出求来的签文看:“春花吐蕊春恨生,秋叶枯靡秋恨成,须知清溪澄明意,欲得无伤唯不争。”
她求的是月老签,这签文只昭示她的婚姻。春花吐蕊为的是争芳斗艳,秋叶枯靡是因为迎风抗雨,爱情、婚姻都应该像清澈的溪流一样,顺其自然才好。不带有目的性的去挣命就不会受伤。
情生是因为有所求,带有明确的功利心,怎么能得到情?情灭是因为求而不得,爱过就是恨,这怎么算得上是爱?在她的爱情世界里,只有放弃争才不会受伤。
可是她的签一直也没找人解过,她就自己胡联系。
春花吐蕊春恨生,是不是说苏若水向我吐露了灾祸?秋叶枯靡秋恨成,是不是说叶孤元弘不能人道的事让我知道了引起了他的仇恨?
须知清溪澄明意,这句不懂,大概是个托词。重点是最后一句欲得无伤唯不争,天啦,都算出我要受伤了,不争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要把这个消息扩散的意思吧。
苏若水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杜玉珍折磨的几欲成魔。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魂不守舍的。
后来连叶孤元弘都发现她不对劲了,杜玉珍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还掺杂着怕,她以前可是不怕叶孤元弘的。苏若水一如既往的自然又热情的招待她,她却不怎么自然。
叶孤元弘刚刚洗过澡,穿着一身散发着淡淡琼花味道的中衣。看苏若水坐在菱花镜前卸下头上的首饰,他从后面环抱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今天终于可以合-欢了,叶孤元弘好开心。吹弹得破的脸蛋,水-嫩-嫩的小-嘴,叶孤元弘忍不住贴贴蹭蹭、轻啄浅吐,两只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揉搓。
苏若水想好好弄个晚妆,他就急不可奈的捣乱。
“行了,你老老实实的去床上等我。”苏若水轻轻的推他走,她也没想太多,她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天天不都是他们睡一张床吗?今天也只不过是让他先去睡而已。
这么伟大的日子也只有伟大的叶孤太子记着,心大的漫无边际的苏三小姐怎么会记得?
叶孤元弘满脑门冒黑线,这个苏若水简直的太过分了。到底谁是爷?
叶孤元弘站她身后咬牙切齿的说:“苏若水,应该是你老老实实的去床上等爷吧?”
苏若水懒得跟他计较,就大方的退了一步,说道:“好吧好吧,你去榻上睡,谁也不等谁,行了吧?”
去榻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