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旁边,浓烈的血腥味飘荡四方,汇聚成了血流纵横流淌在一起,残肢断体触目皆是,如此让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完全没有引起残阳半点的不适,他反而显得乐在其中。
晋惠惠眉头深锁,眼中闪过了浓烈的呕心感和对残阳这里的厌恶情绪。
宛如人间炼狱的血腥现场,唯有两个人还站着,一个是晋惠惠另外一个是残阳。
“公主殿下,你是选择自杀而死呢还是让我亲自来动手。”残阳冰冷血腥的声音响起。
晋惠惠跟一般人不同,念在曾经的主仆情份上,他没有丝毫虐杀晋惠惠的心思和打算。
残阳的神情非常的冷淡,眼中涌动着不会散开的血丝,此刻他血淋淋的样子甚是可怖。
“为什么?”晋惠惠绝望的询问,眼中闪动着丝丝冷意和不甘,她目不转睛盯着残阳。
晋惠惠如此质问着残阳,可又不是在质问残阳,而是间接的质问在晋国皇宫的那个人。
晋惠惠的询问,残阳自然明白其中的用意,他的眼神血丝泛滥,显得非常的冷酷。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陛下料想到公主殿下到凌国之后一定会过的不愉快,所以让我来送公主殿下一程,只有公主殿下死了,才不会受苦,这就是陛下的旨意。”
残阳略显挣扎犹豫之后,还是这样的解释了一句,至于晋惠惠能否明白他毫不在乎。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晋文雄,你真是好样的。”晋惠惠忍住伤心泪水,咆哮出声。
对于晋惠惠的愤怒,残阳依旧浑不在意,他手中的杀剑流淌着血滴,似乎在催促着晋惠惠快点了结性命,否则,他就要动手了,他的神情也是变得跃跃欲试,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公主殿下,请上路吧,你要是不想自刎,就让我来帮你。”残阳嗅着剑刃冷声催促道。
“不劳你大驾了。”晋惠惠握起一柄剑,剑锋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剑锋寒冽。
就在晋惠惠用力划动剑锋结束自己性命的时候,一声尖锐的乌鸦乱叫打断了她的动作。
“女主人,手下留情啊,你的手可千万不要发抖啊,剑锋很锋利的,这一剑下去,你可就香消玉殒了,想要活命可就不可能了。”杂毛鸦尖锐的声音轰鸣传出,引起了两人注意。
残阳抬头望去,只见一条稚嫩的少年身影飞奔在半空中,朝着他赶来,在这位少年的身边跟随着那只聒噪乱叫的乌鸦,看到这乌鸦的瞬间,残阳猛然想起了义庄庄主。
就是这只邪恶的乌鸦指挥着奇葩千人骑杀神阵杀得天子禁卫军狼狈不堪,包括残阳在内的邯郸四杰堂堂四位金丹境的强者想要攻破大阵,硬是没有找到丝毫的机会。
“那位少年是何方神圣?这只乌鸦怎么跟随在他的身边?”残阳顿时间就疑惑满腹。
“是他?他怎么来了?他不知道这是在送死吗?”晋惠惠的美眸中泪水闪耀,担心道。
凌度的身影落在了晋惠惠身前,他凝视了一眼现场的血腥场面,眼中闪过着炽盛杀意。
“你没事吧?”凌度望着晋惠惠,眼中带着十足的关爱和担忧询问起来。
“你快走?你这不是在送死吗?”晋惠惠忧心忡忡,眼中有感动更有万分的焦急。
“呵呵,我怎么可能是在送死呢?”凌度报以宽心的笑容,他的目光盯向了残阳。
“女主人,玩剑很危险的,下次可不许这样胡闹了。”杂毛鸦落在晋惠惠肩头,一爪子踢出硬是将晋惠惠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挑开了,隐隐可以听见杂毛鸦的爪子传出轻鸣之音。
晋惠惠愕然的神情望着杂毛鸦,此刻杂毛鸦尖锐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带着关怀之意。
“女主人,你想这个家伙怎么死?主人就会让他怎么死?”杂毛鸦自信满满的说道。
晋惠惠的心中震惊到了极点,杂毛鸦女主人的称呼她倒是没在么在意,这只乌鸦,她去跟凌度辞别的时候看到过,那时杂毛鸦躲在凌度的房间打量过她。
晋惠惠当时没有在意杂毛鸦,她不曾想到,杂毛鸦不但能够口吐人言,似乎灵性惊人。
尤其是凌度,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凌度会来救她,而且还是这么的及时。
她此刻忧心忡忡起来,她非常的焦急,凌度怎么可能会是残阳的敌手?
杂毛鸦看出了晋惠惠的担忧,它急忙说道:“女主人,不要担心,主人威武不凡,气势惊人,三两招就能将那个家伙给打死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晋惠惠眼中的神情更加的震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肩头这只乌鸦的古怪稀奇了。
残阳对凌度的身份无法肯定,他不知道凌国质子长得什么样,所以不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凌国的质子罢了,在他的眼中,他第一时间将凌度认定成了义庄庄主,亦即是林大师。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不论是义庄庄主,天下第二医馆馆主,或者是林大师,怎么可能是一个稚嫩的少年呢?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的凌度跟义庄庄主联系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残阳怀着一丝忌惮,舔着嘴角的血迹,心中非常戒备的询问起来。
“来杀你之人。”凌度很是直接,直接禀明了来意,没有丝毫解释身份的打算。
“就凭你,也敢狂妄到来杀我?”残阳的嘴角哆嗦了一下,没有笑容,其实他想表露出来轻蔑的嘲笑出来,只可惜,他似乎只知道血腥为何物,不知道怎么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