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府邸外杀机森森,一道道凌冽的杀意肆掠而出,府邸内阴沉一片,众人深感压力。
秦广质子的死,不仅晋国将面临最大的危机,现如今的田家同样就面临着最大的危机。
躲避在假山当中的凌度,也是面临着最大的危机,一旦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凌度可以想象,晋文雄将会不惜一切的来斩杀他,事情一旦发展到这一步,凌度的处境将会危险之极。
凌度孤身一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晋国的众多强者呢?尤其是那些骑着青鳞象的天子禁卫军武者,那可都是脱俗境的武者,面对着这样一批晋国铁血武者,凌度的心中甚是担忧。
要是千人骑杀神阵在凌度的身边,他完全可以抵挡得住天子禁卫军武者的进攻。
只可惜千人骑杀神阵不在,即便凌度可以通过封天镜联系到杂毛鸦,可时间上来不及。
“这该如何是好?很明显我躲进的这座府邸非但没有让我躲过跟踪的人,反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更重要的是,我还连累到了府邸内的所有人。”凌度心头犹豫,顿时略显焦急。
凌度耐心的藏匿不动,同时在思忖着应对之法,他感受着四周凌冽的杀意心头不平静。
晋文雄看着众人已经完成了对田家府邸的合围,他瞅着田权冷声道:“田权,你田家胆大妄为,我今天要让你田家为此付出代价,不将你田家夷为平地,我晋文雄誓不为人。”
晋文雄不仅暴怒了,心头的担忧同样刺激着他,毕竟秦国质子之死,这件事太大了。
“陛下,我田家真是清白的,你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田家吗?”田权甚不甘心。
眼看着四方的天子禁卫军长戟横在身前,就要准备厮杀,田权更加的焦急,心头委屈。
躲藏在假山当中的凌度,是有苦说不出来,他看着就要出击的天子禁卫军武者,非常的为难,他要是这么冲出去,也许能够让田家免受无妄之灾,可到时候他一定会成为晋文雄和田家两方势力的必杀之人,到那时,他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飞,在劫难逃了。
可要是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田家由于自己的连累而遭受灭顶之灾,凌度又心中有愧。
左右为难,进退不得的凌度,只能保持了沉默,他现在是无法选择,不过硬要选择的话,他情愿眼睁睁的看着田家覆亡,这样的话他就能不泄露身份然后再找机会逃出去。
现在只能死贫道而不死道友,除此之外,凌度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来化解眼前危机。
“大不了我以后找晋文雄报仇,将今日之仇寻回来就是。”凌度这样勉强的安慰着自己。
田家府邸外面,晋文雄杀机森然道:“田权,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想要做无谓的反抗?你要是想要反抗,我一声令下,定叫你田家顷刻之间化作齑粉。”
田权内心焦急,心头愤恨,他身后的田家众人胆颤心惊,一个个显得恐惧不已。
面对着晋文雄来势汹汹的杀势,即便田家实力不菲,怎么可能是晋文雄的敌手呢?
田权将目光转向了田家的建筑深处,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不知道是那个无胆鼠类干出了杀害秦国质子的事情,你竟然有本事干得出来,就应该有这个胆量自己担当下来,你躲进我田家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拖累我田家跟着你一起死,还是你要故意栽赃嫁祸我田家。”
一听田权此话,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重重杀机包围的田家族人这才恍然大悟。
“贼子,你赶快给我们滚出去,休要连累我田家,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有本事站出来。”
田家众人顿时就骂骂咧咧,四周响起了一声声义愤填膺,愤怒汹涌的呵斥和责骂。
凌度听着传进耳边的喝骂声和田权的咆哮声,他这才知道,他误闯入的府邸是田家。
“我总不能站出去就这样被晋文雄和田家围攻吧?”凌度苦笑不已,脸色很是难看。
“刺杀秦国质子之事,是老夫干下的,与这个所谓的田家没有丝毫的关系。”凌度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出声,他掐着嗓子,老气横秋的说道:“另外,有一个叫做残阳的家伙也是老夫杀的,晋文雄,你识相的话不要为难田家,我自会出来与你战个高低,一分胜负。”
凌度黯然一叹的同时,如此出声,他不可能看着田家遭受灭顶之祸而置之不理。
凌度话语传出的同时,田家族人的谩骂声戛然而止,能够杀得了邯郸四杰之一残阳的狠人,同样是田家招惹不起的存在,他们自然闭口了,再骂下去他们可没有那个胆量了。
田权的嘴角一阵哆嗦,他不曾想到,躲进田家的刺客竟然是杀了残阳的厉害角色。
“前辈,你跟晋文雄有什么恩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田家庙小地位低,可没有资格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还望前辈体恤我田家数万条族人性命,亲自来晋文雄的面前坦白自己的罪责才是,要是这样的话我田家感激不尽。”田权带着恭敬的态度,如此说道。
与此同时,田权将目光望向了晋文雄,迫切的说道:“陛下,这回你该相信我田家是清白的了吧,还望陛下明察,我田家跟杀了残阳的那位前辈,可没有半点的瓜葛。”
田权身后的田家族人,同样面露希望之色的望向了晋文雄,希望晋文雄能够明辨是非。
“先杀残阳,再杀秦国质子,真是岂有此理,我今天不将你灭杀在此,我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