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他去办案的?去哪里办的案?是不是跟晏清一伙去行刺皇上,发现未遂,所以逃脱了?现在却给咱家来个出门办案了?”
那老太监,不依不挠,问得十分的尖锐。
那小捕头说不出话来。
许朗的眉拧成了绳一样,指甲抠到了墙跟里。
“来人,把他给咱家捉起来,包庇罪犯,鞭二十人!”
那老太监得不到回答,直接下令打人。
这羽捕门,一向都是老皇帝的心腹,平时行事无所顾忌,只为了查案,得罪不少朝中的大臣们。
此次晏清琅当入狱,还不是那些小人们恶整羽捕门的时候?
这样的机会,他们可是谁都不会放过的。
可能晏清在往日也曾得罪过这个老太监,刚阿不正,没给老太监脸面,现在老太监逮住机会了,就将羽捕门的人,往死是整。
一鞭又一鞭,打得小捕头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没几下,被扒掉厚厚的冬季捕快服的小捕头的xiè_yī上便现出了血痕。
“狗奴才!许大哥就是出门办案去了!我们羽捕门办案,什么时候要向你个老太监禀报了?!你凭什么打我们兄弟?羽捕门里的人,个个都忠心皇上,绝对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出来!你们不准打人!”
有人看不惯,挺身而出。
“就是,剦狗!我们羽捕门办事,什么时候要向你汇报了?!”
群情激愤。
“哼,你们忠于皇上?忠于皇上会在皇宫里行刺?!皇上他老人家今早派咱家出来之时,已经说明白清楚了,从今天起,羽捕门解散!羽捕门里的所有官员捕快,统统革职查办!”
老太监尖锐的声音,非常的得意洋洋。
见一边行鞭行的人停下了鞭子,一斜眼,喝道:“没够二十鞭,不准给咱家停下来!”
叭——叭——
又见血痕。
“拼了,跟这剦狗拼了!”
羽捕门里的汉子,个个都血气方刚,年轻力壮,又是一身的武艺,如果好好地跟他们说明情况,他们还是会配合的,但是,像老太监这样公报私仇,欺人太甚,他们是怎么也忍不了了!
“只是让我等革职查办,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喊打喊杀,这剦狗,分明就是把咱们往死里了整!”
“总之,不拼也是死,拼也是死,弟兄们,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
“大胆,你们敢!造反了,造反了,来人,来——”
老太监尖锐地叫着,屁滚尿流一样,快速地跑到一名禁卫的身后,狐假虎威地叫嚷嚷着。
看着羽捕门里一片的乱哄哄的,站在外面的许朗心里难过极了,垂下了头去,拳头都抠到了墙体里去了。
往日,他们羽捕门办案,从来都是不留情面,那都是皇上亲自授意的,得罪了不少的官员,当然连后宫里的那些利益相关的妃子或者太监们也是从不留情面,现在终于被他们逮到机会了,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羽捕门的这一大帮人?!
禁卫已经跟捕快们打了起来,一时之间,血色四溅。
药修的眉,拧得老紧。
许朗看不下去了,一拨大刀,就要冲过去。
水流云按住了他,道:“你想上前去送死?”
“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兄弟因为我一人而枉死?”许朗的脸色还是白的,但是眼睛却是红的,猩红的那种。
没错,说起来,还真的是因为他。
点名点的好好的,就因为他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流血动乱,血腥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