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唇又被堵住了。
这句话,他不爱听。
一记长吻,灵修郑重地道:“你没的选择,我对你的心,此生只有你一人。等见过师傅和祖母之后,我们就成亲。”
外面的雪花,飘啊飘,再冷的天,也抵挡不了屋子里的浓情蜜意。
……
大雪封了路,药王谷之行没走成。
天还没亮,京城门口,已经挤满了今日进城赶集的樵夫农夫庄稼汉们。
都想趁着年前,将家里一年来的收成,运到城里去卖个好价钱。
“眼看着明后天就是年关了,这雪怎么还越下越大了呢?”
“还有七八天就立春了,真是凶年啊。”
有几人蹲在城墙边上,边等着开城门,边闲劳磕。
“冷一点的好,冷一点的话,小老儿这炭,就能卖个好价钱罗!”
“可是,炭老头,我这菜都冻成冰棍了,卖不出去了啊。”
“这天,到底是冷好还是不冷好?冷的话,炭老头的炭可以卖个好价,可是菜就坏了;天一转暖,菜保住了,炭却不好卖了。唉,苦的还是咱老百姓。”
众人一听,有一瞬的无声,没人接口,皆望天发愁。
吱哐——
城门口的雪被清理干净了,城门大开。
推车的推车,挑担的挑担,排好队,准备进城。
一骑快马,手托着黄榜告示,飞奔而来。
“让开,让开!”
马背上的吆喝道。
很快,人们便让出了一条路。
黄榜贴在了城门边的石墙上,不管识字的不识字的,都凑了过去,打听。
“……新皇登基,国库空虚,要交税?……啊,卖柴的要交柴火税?卖菜卖米的要交米粮税?……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官爷,官爷,小老爷就这一车炭,你看是不是……这大寒天的……”
“去去去,这车炭,宫里征了,那是你的福气!”
灰老头,被人一把给推倒地地上。
那一车上好的炭,被收税的官兵给拉走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
“那个卖肉的,是不是上等的野猪肉?……挑过来,嗯,……好,宫里征了,拉走!”
“官爷,家里就盼着这……”
炭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地磕头,苦苦哀求。
“滚,滚一边去!”
那官爷一鞭甩过去,一脚踢开他,凶神恶煞。
日月无光。
“造反啊?宫里征用的,那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不识抬举!”
被抢了活命的东西,还祖坟冒青烟?
“官爷,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咱小老百姓啊!”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上头的命令,老子就是个听命行事的,你要喊冤,到皇帝跟前喊去!”
“妈、的!”
……
因为这些手执长枪的人突然的出现,让一大帮想趁着今天天放晴了,将家里的东西拉出来卖,然后买点年货回家过年的贫苦大众一下子乱了起来,哭天抢地,到处都是喝骂听,求饶声,求放过声。
声声凄厉,惨不忍睹。
“苍天啊,大地啊,开开眼吧!”
“官爷打死人啦,官爷打死人啦!”
……
镇南王登基的第二天,大周的京城发生了暴乱,官兵强抢民众物品,官逼民反。
这场运动,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直到过完整个春节。
这是大周所有的老百姓印象当中过得最凄惨的一年,整个年关,京城里都是一片哀嚎声。
京城富庶,这群新上任的官兵抢得流油。
若有反抗者,杀!
大周上下,谈京色变。
这个时候,凤临王正在他的温泉山庄里闭关静养,早传了死令,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在这个时间段里打扰他。
他身上的伤,在那晚与江同的激战中差点伤到心脉,然后又在审讯江同的过程中,被江同出其不意地用仅存的内力震伤,若不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医术高手墨闲的存在,帮他吊着命,可能他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