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自从新帝登基了以后,人们都过着人心惶惶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安稳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时,他们开始怀念起先皇来。
虽然先皇是夺取了先先皇的皇位,手段很不光明正大,但是,在位十几年来,他们却过着还像是像样的日子,并不是十分的水深火热。
可是,如今的这个南帝一登基到现在,他们的京城里,都发生了多少次流血牺牲的大案了?
几个月前,出自凤临王之手的那一笔屠杀移仙宗的惨案,还环绕在众人的心头上挥之不去,现在看这个官兵荷枪实弹沿街戒严的样子,难道,又有大的清洗动作出现了么?
娘哎,可千万要保佑孩儿们不要受到秧及啊!
五百里外的京郊农庄。
花倾心已经出了月子。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的废物!居然连个人都杀不了?连京城都进不了?本夫人还要你们有何用!”
她屡次收到行刺新凤临王妃失败的消息,就要砸一屋子的瓷器泄怒,否则,脾气暴燥得,逮到谁就骂谁。
哪怕是对她忠心耿耿的五婢,也都挨骂了不少。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这五婢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不妙了。
他们以前那个慧质兰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女诸蔼一样的女主子不见了,如今只换来了一个整日稍有不顺就会不断地发脾气,砸东西,骂人的疯婆子。
幕老听到责骂,心里也不太好受,派出去的那些,都是以前太子灵智身边的好手,刺杀失败,就再重新拟个新的刺杀计划罢了,何必要这样骂人,打击手底下的人自信和自尊?
如果刺杀凤临王妃,真的是件容易的事情的话,那么,她就不是凤临王妃了。
不过,如果说连凤王府都没得门路进去,那说起来还情有可原,可是连京城也都入不了,半路上就被人给劫杀了,那就出大事了。
“夫人,你可曾想过,为何我们的人,都入不了京城,就被人发现,然后劫杀了?”幕老只差没说,夫人,咱们的身边,可能出现了奸细了。
否则,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会知道他们的刺杀计划的。
“肯定是他们贪功又张扬,惹了别人不快,然后被杀了呗!还能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花倾心居然还说得出这样白痴的话。
花容等五婢一听,都暗自抚额,替她们的夫人脸燥。
夫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好像整个人的智商都后退了一样,傻了一大半!
花容月貌,沉鱼落雁的视线,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齐齐刷地看向玉书。
玉书连连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因为她在夫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四婢暗叹一声,继续低垂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幕老听完花倾心的话,直摇头,看来指望着这个花夫人是不行的了,他得另想办法,让小主子强大起来,然后,去抢夺那个原本就属于他的位置。
“夫人,不必着急,若是信不过这些人,不如,夫人就派自己的心腹去吧。想必,夫人的心腹一出马,必定会马到功成。”
幕老提议道,只是话里话外,仔细一听,全都是刺儿。
既然你认为我的人不行,那你就派你的人去吧,这么厉害,还用我的人干什么?
五婢一听,都有些恼怒了。
可是,花倾心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道:“如此也好。若非本夫人坐月子需要心腹照顾,本夫人早就派她们去了,也不用在这里等着心焦,却等来的是失败消息。”
幕老被噎得脸色发青,只能摇摇头,告退离开。
花容几个,已经被花倾心再度的无脑给惊吓住了。
就算他们五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青衣卫的首领,玉树和临风的对手!
夫人现在叫他们五人去刺杀新凤临王妃,那简直就是在叫他们去送死!
“夫人,此事三思而后行。我们起码得先把之前幕老派出去的人,为何都失败的原因找出来,才好行事。”
想了一想,不顾被骂的危险,落雁首先表态。
“怎么?连你们都觉得有困难?莫非那凤王府,真的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花倾心的好心情显然遭到毁坏,脸色极度抑郁地问。
五婢被此一噎,全都沉默不作声。
花倾心很想发怒,忽然隔壁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就烦心,就想骂人,摔东西。
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不正常,总爱生气,却不知为何因。
而她生下来的那个孩子,除了坐月子的时候会每天看上一眼,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奶娘们还有幕老派的人,还有这五婢轮流着照看,她基本上都是没有看过。
不是她不爱他,而是她不爱他的父亲,即便他的父亲已经死去,让她每看到他,都好像看到了一根刺,看到了以前那个受尽凌、辱无助的自己。
若不是用这个孩子做为复仇的酬码,她有可能会一生下来就要把他给掐死。
“哭什么?烦死了?!奶娘们是怎么照顾的?连个小孩子都看管不好?!”
花倾心生气地大吼了起来,急冲冲地冲到隔壁,对着正在抱着小孩子喂奶的奶娘,叭的一声,就是一掌。
红红的五指印在奶娘的脸上,奶娘被扇得差点抱不住小婴儿,玉书见状慌忙接了过去,奶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