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份被拆穿了,俞俊反而高昂着头,视死如归地道。
“好,有骨气!本王的刑具也有很多天没用了!玉树,把他的嘴巴撬开,南蛮,还派了多少人过来!”
凤临王冷笑,一甩长袍,转身上了车。
“凤临王,你不得好死!本使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俞峻挣扎着,冲着凤临王背影叫喊,被黑脸小李和白脸李蒙拿了一块破布过来,粗鲁地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害得老子差点成为奸细!”
小李一脚朝着他的腰给踹了下去,又不忘挖苦吴蒙,道:“让那些不长眼的混帐把脏水往老子的身上泼!”
“还不是你的行为诡崇!”吴蒙也不服,还击道:“你说你那晚去干嘛?还反过来污蔑我,你就算不是奸细,也是个鬼崇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树一人一脚朝他们踢过去,喝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好好地交待,那天晚上,你们都干了什么去了!”
“英俊潇洒,这人可就交给你们了。”
英俊潇洒道:“玉哥放心,包让你满意!”
两人擒着俞峻,将他给打昏,封了他的穴道,再将他给绑了个严严实实,像扔牲口一样,给扔到了货车上。
小李和吴蒙两个都蒙了,顾不上炒嘴,一边往玉树那边走去,一边求饶道:“头,统领,这次饶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坏事儿都没干!”
“没干?你不老实交待,那可就是奸细论处!”玉树冷声道。
“吴蒙,你先说,你那天晚上发现小李出去,为什么不报告?”
“头,我,我,我……”
“因为他那天晚上也出去了!”小李嘴快地道:“我们就是在道上相遇的!”
玉树冷眼看他,道:“好,他说不出来,你来说,你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在道上相遇?”
“我那天晚上……说出来也不怕头你取笑……”小李脸一红,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吴蒙接过来,像是用一种破斧沉舟的样子,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去见未婚妻去了。我是维关城人,恰巧那天碰到了小时个订下亲的,所以就……”
“我,我也是,所以才不好意思说。”小李也跟着道。
“那刚才你们二人为什么要相互指责,相互推妥?”
玉树冷眼看着他们,道:“这就是你们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情谊吗?”
吴蒙和小李都低垂下头,表情十分的内疚。
“回去之后,各去刑堂领罚五十鞭。”
……
天气越来越炎热,一天下来,全身都是汗,一路行来,臭烘烘的。
马车里虽然放了冰块散凉,可是水流云还是觉得相当的难受。
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又受到了刺杀的惊吓,墨闲便一直都呆在马车上,和凤临王陪她一起。
小心翼翼地,凤临王帮她涂着脸上的药,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物品。
“刺杀的人是谁?”水流云坐直了身体问道。
居然有人知道凤临王的行踪,还设下埋伏,如里不是她受了惊吓,说不定她还帮那些刺客一把,让他们把刺杀进行得更加顺利一些。
真是可惜,他们都低估了凤临王,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导致全军覆没,连奸细都被找出来了。
“南蛮来的。爱妃不用担心。”
凤临王温柔地道,轻轻地吹了口气在她的脸上。
水流云往里缩了缩,墨闲干脆坐到车帘外面,跟赶车的一起聊天。
他这个灯泡,还是躲远点好。
一来受刺激,二来,怕凤临王跟他秋后算不识趣的帐。
“南蛮?我还以为是北漠呢。”
水流云讥讽地道。
她受不了凤临王这样的温柔,这种像慢性毒药一样要杀了她的温柔,她宁可与他横眉冷对,一是一,二是二,该杀的杀了,而不是这样来折磨人。
对她有情?真的有情会是这个样子?
他只是不服输,不愿意输给灵修而已!
“爱妃是不是觉得可惜?”
凤临王不满她往后缩离他的模样,长臂一伸又将她给揽入了怀里。
“是啊,真是可惜,太可惜了!他们这样精心的设计,居然没能杀了你,真是太可惜了!”水流云娇笑着,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前划着圈圈,笑意盎盎,好像不是讨论着生杀的问题,而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凤临王同样笑意盎盎地看着她,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变暗,道:“本来,本王也觉得很可惜,可是,他们敢伤了你。”
水流云把手缩回去,敛去了笑容,坐正了道:“你杀人,是你的事,别拿我来当借口。我早就说过的。我是孕妇,可不想为我的孩子多添几条人命。”
“对,行,没错。是本王杀的。就算他们没有伤害你,他们的目标是敢杀本王,都该死。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是本王的罪过!与爱妃无关,与孩子无关!”
凤临王边说着,边往她的小腹中摸去。
那不轻不重的压力,让水流云急得撇开他的手,道:“是么,知道是自己的罪过就好。”
“天气这样的热,本王真怕热坏了爱妃,很快就到前面的小镇了,爱妃可别忘了,今晚陪本王逛花会。”
凤临王不介意她的动作,看着她,笑得意味深。
水流云闭目,佯装犯倦。
她跟凤临王,没什么好说的。
以爱的名义来对她进行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