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妹住一间屋子,家里穷成这样?”
“要不然勒死你挂房梁上?”羽无揉着被绑疼的胳膊,瞥了獒炎一眼道,“胆儿小成这样还出来混江湖?獒炎大王天下无敌果然是靠嗓子吼出来的吧?你一边歇着去!看本姑娘跟你演绎什么叫浑水摸鱼!”说罢她从自己的小布包里翻出了几样东西,用这些东西在她那张小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一个面色惨白的可怜人儿就出现了。
跟着,她又掏出了一颗红红的宣子,塞进嘴里一嚼,就有红色汁液从嘴角流出。看到这儿,安阔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你想装病?”
“三兄妹住一屋是容易招人怀疑,但两个哥哥守着生病的妹妹,那就合情合理了,就这样,我一会儿躺那*上装病得要死,你们俩看情况说话!特别是你,”羽无转身指着獒炎道,“别乱说话,你爹娘养你一场不容易,别死回獒青谷去了!”
獒炎白了她一眼,扭头道:“啰嗦!”
羽无躺好后,安阔将门打开了。没过一会儿,几个巡夜兵就进来盘查了。安阔编了一套说辞,说他们兄妹三人是慕名求医来的,巡夜兵盘问了几句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便离开了。随后,安阔下楼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今晚城里真发生大事儿了。据说,权府上的权老将军今晚拜访了朋友回府去的路上遭遇了刺客,刺客重伤了权老将军然后逃之夭夭了。为此,全城戒严,挨家盘查。
第二天上午出门去时,街面上的巡逻比之前严了许多,就是出城也需经过盘查。獒炎和安阔在街上兜转了一圈,神情都凝重了起来。现在权老将军重伤,獒当还会不会按照行程出城狩猎,他们该如何出城,这都是问题了。
一场刺杀打乱了獒炎所有的计划,他必须根据眼前的形势重新制定自己新的计划。
回到客栈后,獒炎一直坐在窗边,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面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过了许久,羽无推门进来了,獒炎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怎么还没滚?”
“全城戒严啊,”羽无带着点无奈的口气说道,“我想滚也不好滚呐!”
“你不是说你们黑家族和北獒蛮是友邻吗?你也怕被堵在城门口?”獒炎讥讽道。
“我一个人来的而已,不用弄到惊动我叔叔他们吧?獒炎大王,你怎么还不滚呐?也是滚不出去吧?比起我,你好像更危险吧?万一被人知道南獒蛮的小王子就在夷都,呵呵,”羽无耸肩笑了笑道,“那就有好戏瞧了!”
“滚!”
“好,我滚,出门往左走不了几步就能遇上两个巡逻兵,我就去告诉他们,南獒蛮的小王子正在客栈里伤神呢……”
“回来!”
羽无不理他,继续往门边走去。獒炎忽然跃起来,踩着桌面往前一腾,抢下一步落到了门边,然后转身一把掐住了羽无的脖子,将她摁在了墙上,眼露杀气道:“你只当我跟你说笑的?我来夷都是有大事做的,你别像个苍蝇似的在我眼前晃悠行不行?惹恼了,我管你是什么黑家族白家族,先送了你去见你祖宗你信不信?”
羽无咳嗽了两声,掰着他的手,脸色微微发青道:“真是个无赖!你办不了大事儿还赖我了?行,你办你的大事,我办我的小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行了吧?”
“我怎么信得过你?回头你就去告发了我,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还是杀了你痛快点!”
“杀了我,你怎么去跟我师傅交代?”
“她怎么会知道是我杀了你?挖个坑把你埋了不就行了?”
这时,安阔推门进来了,见着两人这架势,忙扯开了獒炎道:“你们又闹什么啊?现在是该联手的时候,怎么还闹上了?”
獒炎转身道:“跟她联手,我不等于在自杀?”
“獒炎,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刚才打听过了,说那獒当三天后还是会去城外狩猎,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混出城去!”
“真的?”
“真的。”
“那就好!”獒炎一拳捶在桌面上,紧了紧牙龈道,“只要他会去,我保准让他有去无回!安阔,我刚才已经想过了,要混出城还是得找人帮忙。”
“你打算找谁?”
獒炎瞥了羽无一眼道:“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们俩有要紧的事商量。”
“哦……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俩来夷都的目的是找那个獒当啊!明白了!明白了!你们是想来刺杀獒当的对不对?”羽无指着獒炎问道。
“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当心你真的会死!”獒炎眼露寒光道。
“就凭你们俩?想刺杀人家北獒蛮的国主?你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就算人家是出去狩猎,你也不太有机会能靠近他吧?说不定你还没靠拢就被人射成了个马蜂窝了!”
“要你管?”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管,但是呢,你娘曾做过我们云氏的首领,与我们云氏颇有渊源,我实在不忍心看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呐!所以,如果你们想出城,我可以帮你们。”
“你有法子出城?”安阔忙问道。
“我有位姑姑嫁在了夷都,我本来是不想去找她的,但为了送你们出城,我也可以去找找她。她夫君是上大夫,送我们出城应该是件小事儿。”
“这主意不错啊!”
“安阔你还真信她?”獒炎反对道。
“羽无不会害我们的,她要有害我们的心的话,老早就去告发我们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