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前方上空的高耸放光的山‘门’,悟虚答道,“玄机道友此计甚妙!你我二人便分头行事。”
说罢,悟虚遁入曼陀罗法界,悠哉悠哉地向西飞了数里,然后方才祭出白骨剑,引动法界寂灭之气,任无边尸叶萧萧而下,自杀开一条通道,势如破竹,出了这尸魔丛林。只见玄机子,早已站在山‘门’外,对着自己含笑不语。
悟虚飞上前去,对着玄机子合掌道,“阿弥陀佛,倒是玄机道友神通广大,先来一步。”
玄机子笑道,“惭愧,侥幸而已。”随后,果真面带惭愧之‘色’,长叹道,“贫道迫不得已,入了魔道,仗着先前一点道‘门’修身养‘性’的底蕴,平时还可以附庸风雅,摆出一副道长风范,真要动起手来,却是仪态尽失,污了大师耳目。”
悟虚当即说道,“玄机道友见外了,方才还笑贫僧堪不破‘色’相。如今,自己倒是也着了相。岂不闻,何为魔?”
何为魔?在慈云观,玄机子问悟虚。此刻,悟虚用来反问玄机子。顿时,引得玄机子一阵开怀大笑,随后郑重一稽首。
悟虚也急忙回礼,心中暗道,“你不愿让我看到你施展魔功,失了仪态,我何尝愿意让你看到我施展法界那寂灭之气,心疑我入了魔道呢?”
悟虚法界寂灭,不观想诸天佛祖菩萨,实属异类。又那寂灭之气,外呈灰‘色’,类似魔气,鬼气,全无金‘色’佛光之相。悟虚自从被多吉询问过后,便留了意,不再随意使人察觉法界寂灭之气。这倒不是说,悟虚不能释放出金‘色’佛光,也不是佛‘门’修行中,必须观想诸天佛祖菩萨。种种道理,一时说不清,容后续再慢慢道来。
此刻,悟虚与玄机子一番‘交’谈,暂时解开了彼此心中的疑虑。二人,遂仔细观察起眼前这紧闭的山‘门’来。
悟虚用力的推了一下,大‘门’纹丝不动。玄机子上前一试,亦是如此。
悟虚便道,“瞧这情形,便是你我合力,恐怕也推不开。看来还得另寻他法。”
玄机子,抬头,眯着眼睛,望着上方那金灿灿的匾额,“恐怕,奥妙还在这块匾额之上。悟虚道友,你看这是不是你们佛‘门’之中的大日如来金光?方才那两颗尸魔树,幻现出一男一‘女’,做那欢爱之事,怕不就是欢喜禅?”
悟虚摇摇头,“大日如来金光,至刚至阳,辟邪除魔,若是此庙宇乃是囚魔峰魔道修士所有,断无可能。此匾额,虽然金光一片,但悟虚总觉得有点诡异,最关键的是没有一丝佛息在里面。恐怕,还得你我如同进来之时一般,齐齐出力。”
玄机子,点点头,“贫道也是感觉到那块匾额,似乎是一件魔器,只不过气息遮掩在那片金光之后罢了。”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飞了上去。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玄机子笑道,“总得要试一试。”伸出按向匾额。只见,那片金光,随着玄机子手掌下沉,渐渐淡去。
玄机子回首对着悟虚笑道,“果不其然。”再一看,却是愣在了那里,沉默不语。
在悟虚看来,那匾额也不知道什么木质做成,天然凹凸不平,看上去又像是一块熔岩化石。四周也无任何嵌饰,只是中间位置似乎洒有一层金‘色’粉末,厚薄不一,字不成字,画不成画,似乎被人随手涂鸦一般。
悟虚试着朝那层金‘色’粉末打出一道大日如来金光,一道黑光‘射’出,带着危险的气息,好在悟虚早有防备,急忙一边后退。但那道黑光,如影随形一般,紧追不舍。
悟虚倒飞了数里,只得拔出白骨剑,暗引寂灭之气,方才将这道黑光斩灭。
玄机子也顾不得悟虚在旁,口中念念有词,全身笼罩在一层黑‘色’气流之中,双手成爪,宛如化身千万,一瞬间朝着周围虚空打出道道灵诀。只见一道道魔影幢幢,朝着那块匾额飞去。此乃诸天御魔**。玄机子以此,引来诸天魔头分身,要分别试一试,是否可以触发此匾额。
但见那匾额,随着诸天魔头分身没入,逐渐森严起来,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气势,匾额上的金‘色’粉末,如水银一般缓缓流动。最后,在玄机子的一声非人类的尖叫声中,悟虚便看到了三个暗金‘色’大字,”梵音寺“。
匾额下方,两扇大‘门’,在一阵阵梵唱声中,徐徐分开。
悟虚不由心中一凛。
佛祖讲经说法之时,也会令诸位菩萨晓说各自修行法‘门’,以示方便,普渡众生。其中,观音菩萨的耳根圆通观音法‘门’,最为殊胜。想不到这魔寺以音为名,山‘门’一开,便是梵唱阵阵,看来此间曾有了不得的大魔头,大魔僧。
正所谓
尸魔树上结尸叶,梵音寺外听梵音。
莫道仪态污耳目,法‘门’殊胜随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