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枫已经夹住了常雪斜斜刺过来的要命的短刀,稍微一用力,就把常雪震了回去。“不过是打晕你而已呐~又不是第一次~不要那么记恨呐~雪~”他拉长着声音。
“为什么!”常雪恨恨地,“这是叔叔的命令吗?”
“是。”常枫并不想掩饰。
“为什么!”
“因为你在破坏叔叔的计划。从一开始,叔叔就没有把你算到这个项目之中去。你却跑去搅乱瑜颜墨和他未婚妻的关系。叔叔对于你的任性非常生气,雪,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介意把你和音关到一起去。”常枫走近了她一步,惊人的压力已经让常雪有些缓不过气来。
但她依然不服气:“这和计划无关!最开始,他是计划和瑜家联姻,让我嫁给瑜颜墨的。所以我就算去抢瑜颜墨,也是无关紧要的。归根结底,是叔叔偏向那个悦菱!为什么!”
她妒忌加恶毒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悦菱。
那个女孩,现在还站在瑜颜墨的面前,楚楚可怜地站着,不走也不说话。
因为埋着头,她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上,落在她的鞋子上。她就像犯错地小学生,受到了老师的责罚,只能委屈地站在墙角默默淌泪。
瑜颜墨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垂泪,她的呼吸,忽重忽轻,像是压制着极大的情绪起伏。
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呼吸声一紧。
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上前抱住她,可是……他做不到。没有见面的时候,渴望着重新拥她在怀。可是重逢的时刻,心情却是那么复杂。
她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呢?
昨天才说了那么残忍的话,现在却在他面前装可怜。这就是她最擅长的把戏吗?她就是靠着这种方式,一步步地蚕食他的心的吗?
昨晚上,她果然是被常枫救走了。
现在,常枫却把她送了回来,这是常议员的命令?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你不能上这条船。”他冰冷地拒绝,“我不会把船票给一个背叛我的女人。”
悦菱深吸一口气,却已经泣不成声。
“是……”她轻声说出几个字,“打……扰了。”
瑜颜墨再没有任何的话语,已经转身。
悦菱几乎就要晕倒在地。
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兴奋而大声地朝她喊着:“悦菱!是悦菱!你来了!”
她循声抬头,竟看到柳清叶招着手,从货轮的阶梯上跑下来。瑜颜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看着柳清叶三步并做一步的奔下来,跑向了悦菱。
“悦菱,又见面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诶?你哭什么?”他关心地握住她的手,顺带给她把着脉,“喂,赶快别哭了。”
发觉她胎气有些不稳,他急忙小声劝她道:“这样情绪不稳,对你肚子里的胎儿是不好的。”
悦菱有些惊诧地抬头,眼泪已经又滴落了一串。对啊,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怀有身孕。一看到瑜颜墨,就什么都忘记了。
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好宝宝。
可是,稍微有点什么,就哭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的,”她哽咽着,却赶紧擦着眼泪,末了,生硬地挤出一缕微笑,“医生舅舅,看到你好高兴。你也来纽约了。”
“对了嘛,”柳清叶高兴地点头,“笑起来才美嘛。喂,瑜颜墨又干什么坏事了。我这才下飞机,又上货轮,就怕他再出什么意外。”他凑近了悦菱,低声地,“过会儿上了船,好好给我讲一下他是怎么痛得死去活来的啊,噗……”
悦菱笑不起来。
柳清叶早就察觉了她和瑜颜墨之间的异样,但他依然大咧咧地去拍瑜颜墨的肩膀:“喂,颜墨,这样让女人哭,不是什么好男人啦,快点,给悦菱道个歉,两个人开开心心回国吧,你上次不说回去你们就举行婚礼吗?”
瑜颜墨冷然拿开了柳清叶的手:“你是记错了吧?忘了告诉你,这个女人,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让她上我的船,否则的话,我会把你和她绑在一起,扔下海的。”
“什么?”柳清叶愕然,瑜颜墨的表情,不像是赌气。
“喂,你说什么!”发觉瑜颜墨竟然想走,他拉住了他,带着一丝愤怒地质疑,“颜墨,生气归生气,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没有人性的话?”
“是吗?”瑜颜墨的嘴角是一丝残忍的冷笑,“我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说不定,是水木华堂,或者其它什么男人的也不一定。反正她自己也说过,她不是悦菱。我睡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吧。”
“你疯了吗?”柳清叶冲上前,一把揪住了瑜颜墨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敢说这种昏话,信不信我像个舅舅那样打你!”
瑜颜墨已经顺势揪住了柳清叶的领口,他继续冷笑着:“你不应该质疑我,而是因为问问,这位悦菱小姐都干过什么,是来干什么的。”
悦菱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捂着嘴就向前跑去。
拼命的跑,不要命的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瑜颜墨的地方……
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身边,仿佛曾经有个大雨天,她也是这般绝望的奔跑。不知所以,不知所向的逃跑……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听不到身后柳清叶的呼喊,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