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受伤,或者当自己出现危险的时候容少卿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一点几乎一直没有变过,现在容少卿忽然的不见了人影,宋珂瑶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失落还是其它。
只是明白,自己竟然在无意之间对容少卿竟然这样的依赖,好似有容少卿在就十分的安全一样,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己总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的,容少卿又怎么可能随着自己去东篱国呢?
目光微微有些怅然,原本想好的在四国大会之后就像容少卿坦然一切,若是可以就在一起的心,忽然就有些动摇了,她宋珂瑶忽然变得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眸光闪过阵阵的寒意,闻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摇了摇头,得先去洗个澡啊!又脏又臭的简直是糟心!
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沧溟因为药效已经睡去了,容少卿又不在,太子应该也不会这个时辰再来沐浴的吧!
宋珂瑶微微的沉吟,走进了浴房里,夜色静悄悄的打在窗台上,落下层层的疏影,宋珂瑶的唇角勾起丝丝的笑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玉石池子里那扑面而来的湿意让她有些陶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宋珂瑶将目光微微的顿了顿,朝着房外看了看,一片寂静。小心翼翼的将门掩住,松了一口气,脱掉身上满是血腥的衣物,缓缓的沉入了水里。
水声在夜色中渐渐的响起,一天的疲惫在此刻被冲洗干净,舒适的水温在周身包围着,让宋珂瑶只觉得微微有些犯困,打了个呵欠,意识微微有些游离。
重阳殿外,月光清冷的洒在大地上,夏日的夜里,偶尔的传来阵阵的蛙鸣声音,吱嘎吱嘎。
太子本已经歇下,听着那蛙鸣声却是一阵子的心烦,所幸从屋内走了出来,额间紧紧地锁起,朝着四周围看去,眸光却是微微一眯,战容房间的灯竟然亮着?
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这战容还真是命大,林子里猛兽的围攻,就连沧溟都伤到了那样的地步,她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
倒是个运气好的!太子的眸光紧紧地眯起,这战容着实诡异了很多,眉头深深的锁起,想来聪明如战容,应该早已经想到了自己在衣服上做的手段吧!外人自是不会怀疑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精明如战容,他丝毫不怀疑他的才能……
太子有些深思的目光看向了战容的房门口,眼里泛上了几分不安,战容不是好相与的人,自己接下来可要多将防护了!
眸光朝着远处望去,只见清冷的月光下,一袭月白色长袍骤然的出现,他的黑发飘扬,唇角紧紧抿起,眼里似是有些沉痛,坐在轮椅上,慢慢的朝着自己逼近。
容少华的唇角勾起丝丝的冷意;“皇弟夜深了,倒是去了哪里?”
声音平和,却让人听出了审视的意味。
高傲如容少卿,向来没有向容少华低过头,唇角勾起了丝丝的冷意,那双美丽的双眸朝着容少华看去,仅仅是一眼,竟然看的容少华只觉得整个汗毛直直竖起,鸡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
那双眼睛很冷,好似万年的冰窖一般将你的心在瞬间冰封,那双眼睛很无情,仅仅一个照面就让你觉得浑身发凉。
容少卿身上的戾气此刻好似不加掩饰,容少华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容少卿冷哼一声;“你若是自己想找死我不拦你,但是拉上你额娘一起找死可真是让人稀奇!”皇后曾经对容少卿有过赠饭之恩,虽然不见得是真心所为,但是这恩情容少卿俨然已经记在了心里。
容少华的脸色一变,心下直直打鼓;“你什么意思?”挡在容少卿的面前,大有容少卿此刻不讲话说明白就不让容少卿过去的意思。
容少卿只是嗤笑了一声,继而冷哼道;“要我说明白吗?那衣物上沾染的—幽碟香,是你一早就放在衣服上面的,你早就算好了皇后看到战容以后会将衣袍赐给他,你竟然还这么做,你是什么居心?”
太子被拆穿了竟然丝毫也不尴尬,唇角勾起丝丝的笑意,直直的注视着容少卿;“就算那幽碟香是本太子下的,可是你有什么证据怀疑我?你就算告诉再多人,会有人相信吗?天下人不会信,父皇也不会相信!本太子的衣袍和战容的一样,将本太子的衣袍赏给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就算是死了,这口气她也得咽着,没人会追究!”
太子的唇角勾起了一丝邪笑,倚靠在容少卿右侧的一根斜柱子上,神色丝毫不见慌张,反而有些挑衅的看了容少卿一眼;“倒是皇弟你,没有参加围产狩猎,竟然还将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的手伸的可真是长啊!”
容少卿依旧一脸的淡定,似乎容少卿的话语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讽刺;“这件事情都已经传开,我只是稍加分析而已,毕竟,不能把你的脑子跟我的相比。”
容少卿冷哼着说道,让容少华的脸色大变,一瞬间直直跳脚;“你什么意思,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若是太子殿下想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我只是告诉你一点!你这次对战容下手,看在你有个好娘亲的面子上,我不追究,倘若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容少卿虽是座在轮椅上,他说话时候的风采却是十分的让人折服,跟容少华相比,一眼便可看出高低!
容少华的唇角勾起丝丝的冷意,凭什么?容少卿不过是一个瘸子,不过是一个王爷,自己可是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