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战王容少卿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以致于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沧溟第一个反应过来,看着容少卿,随即眼里放光,看了宋珂瑶一眼,随即整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宋珂瑶恶寒,早知道真的不应该捉弄沧溟说是自己写给容少卿的是闺中女子洞房的禁诗了,看着沧溟不停的笑着,宋珂瑶只觉得有些不安,她怎么忽然背部发凉,整个人泛起了一丝强烈的恶寒呢。
果真女人的预感是极其准确的,宋珂瑶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沧溟竟然直直的走到了容少卿的身边,随即附耳对着容少卿说了些什么。
随即只见战王容少卿脸色倏地一变,目光直直的朝着她看了过来,宋珂瑶倏地一下子脸红了,被抓现形了……
避无可避,倒是等着沧溟离开容少卿的身边时,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声;“老师好。”容少卿挑眉看了看宋珂瑶,女子面容秀丽,眉眼之中泛着丝丝的灵动,此刻脸色微微有些潮红,看了一眼身边的沧溟,又想起方才二人竟是那样的亲昵,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
“宋小姐是没有马车回家吗?”
宋珂瑶一愣,却直觉那声音之中有几丝的责怪之意,为什么责怪自己?没有理由啊,这样想着,宋珂瑶敛下眉眼。
“嗯,珂瑶可以自己步行回家。”
容少卿却是眉头一蹙;“本王马车不算小,宋小姐如若不嫌弃太过拥挤的话就和本王在一辆马车如何?”
战王这是要送自己回家?宋珂瑶只觉得双耳根子发烫,却也是不想拒绝,对于战王,她有着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这心思,或许是存了之前被战王救了几次的感恩之意,又或许,是其它的吧。
“劳烦战王爷了。”
容少卿却是眉目微微一蹙“叫我少卿就好。”
宋珂瑶却是浑身一震,记忆之中某个片段竟然和面前的重合了起来。
“叫我战邺就好。”这几个字在她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回荡着。
宋珂瑶看着容少卿的身形,竟然只觉得和战邺是出奇的一致,可是察觉容少卿那温暖的气息,再对比战邺那般的狂妄,直觉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劳烦……少卿了。”
二人在这里一唱一和,好似一对璧人一般,气氛好的竟然连沧溟也插不进来,眼看着宋珂瑶就要上车了,沧溟心思一横,别扭的对着容少卿说道;“老师!那个,能不能让我也挤一挤?”
容少卿只觉得沧溟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宋珂瑶,心思一沉;“本王的车太小,还真是挤不下沧溟你。”
“啊?挤一挤就好了啊,都是师生,宋珂瑶都可以挤进去,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啊?”这一番话却是有着一份赌气的意味在里头。
容少卿的唇角却是忽然的勾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若是真的要挤一挤的话也未尝不可,本王的车夫正好今日有些事情,若是你愿意的话,那就去驾车吧!”
“驾车?”沧溟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跳脚;“喂!老师!我可是堂堂北莫的大皇子,西凉的世子,怎么可以去驾车呢?”
容少卿却是翩然之间将宋珂瑶已经扶上了马车,随即随着马车帘子的落下,沧溟整个人无力的往车夫的位子上面一坐。
“驾车就驾车,难不成本皇子连一匹马还征服不了?”
声音很大,穿过厚厚的车帘,直直的传到了宋珂瑶的耳里。宋珂瑶扑哧一笑,她几乎可以预见沧溟的表情,却只觉得身边忽然有丝丝的冷意。
浑身一颤,身边还有战王啊!一想起方才的那篇诗若是被战王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战王会怎么看她啊!
悄悄的转过身却只见战王眉眼如画,目光微敛,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卷,好似一个人独立成为了一个世界。
却听容少卿忽然发话;“这上面的东西你看得懂?”
“甲骨文?”
容少卿的目光忽然亮了起来,这宋珂瑶竟然连甲骨文也看得懂?有些不相信的指了一个字给宋珂瑶,宋珂瑶很快的便回答出来;“这是个天字。”
容少卿不死心,先后又问了几个字,宋珂瑶竟然都可以一一答了出来,这让容少卿十分的惊讶,看了看宋珂瑶,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连自己也未曾察觉到了的笑意。
“少卿……”这两个字在唇齿间不停的滑动着,宋珂瑶只觉得好似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两个字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一说出来,又只觉得满脸发烫,不知道为何,少卿这两个字好似沾染了某种神奇的魔力。
容少卿却是俨然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方才,沧溟跟我说……”
“不是的不是的!”宋珂瑶急着解释,打断了容少卿所要说的话。
“不是什么?”
“反正只要是沧溟告诉你的都不是我说的!”
容少卿却是倏然的挑了挑眉毛;“方才沧溟只是跟我说,想要知道你写的是什么诗竟然受了我的称赞。”
宋珂瑶讶然,还以为沧溟将那首淫诗说出去了呢,想来沧溟也不是一个打小报告的人吧!
一时间又恢复了方才淡定的模样,只是方才那一瞬间的抓狂早已经勾起了容少卿的好奇心。
“我方才看见你和沧溟交头接耳,虽说你已经快及笄,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注意一下的好。”容少卿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
宋珂瑶一愣,容少卿这是在责怪自己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