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香香跟前,在她的发梢之间呼吸,一阵沁人肺脾的香气袭来。
孙尚香望着战场上已经撬开徐晃的防御、正统帅骑兵突破步卒的赵云,俊俏的脸庞,轻盈的枪法,与记忆中那一身红袍手持黑色长枪的身影相差那么远,又那么近。
黯然神伤,默然流泪,孙尚香在我怀中蜷缩一团,低声说道:
“我想回江东。”
战场上,赵云顺利撬开徐晃的防御,率领麾下两万骑兵,宛如游龙一般,横穿两万步卒而过,纵使徐晃麾下士卒防御有素,一个个紧贴着地面,宛如碉堡一般。在赵云军的冲击下,众多士卒被践踏向四周飞散,宛如艨艟斗舰在大江大河上溅荡起得水花。
徐晃望着扬长而去的赵云,心有余而力不足,对着有些挫败的士卒们喝道:
“在原地防守,准备敌人下一发进攻!”
赵云张燕统军还有些章法,和徐晃于禁曹纯交战,也只能不败;而马超,却将他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的性情淋漓尽致地在这场战役中发挥出来。
在风驰的白马上,马超叫嚣着一枪点向于禁,于禁划动着长戟严阵以待,这准备对这年少轻狂的白铠将领迎战一番。
马超却“呜呼”吹了一声口哨对于禁擦肩而过,于禁一阵诧异,还没来得及反应,紧跟马超身后的两万骑兵却冲锋过来,践踏起的烟尘,都让于禁身后的士卒们睁眼难耐。
“上前!杀!”于禁肃叫一声。
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黑甲步卒,一个个,如同一把把军刺一般,向两万马超骑兵杀去。 两万疾驰的骑兵挥动着长枪长枪,接着飞奔的马势,于禁士卒根本不能近身。
马超不与于禁直接交战,于禁也不忌惮屠杀小兵,统帅着士卒们上前厮杀,一片片雪花暴起,分外妖娆。然后为时已晚,马超军已经绝尘而去。
马超绕过于禁,直奔许褚,长枪指向许褚喝道:
“那边的黑胖子!可敢与本将军一战!”
许褚被马超一语激怒,吼道:
“乳臭未干的小儿,”声音如雷霆,让他身边的亲兵们都收不了,“让许爷爷来教育你!”说完就绰起加粗的黄色长枪,向马超扫去。
马超迎战而上,挥动长枪对扫。
两匹马交错之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如爆炸般的响声,一阵火花暴起,炙热,却胜不过马超许褚眼中的火气。
马超许褚身后骑兵相遇,厮杀起来,喊杀声,刀枪戟尖劈打在铠甲上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马超和许褚对战,可谓针锋相对,锋芒毕露,两柄长枪挥动的余威,在空中波动着散发,都让双方小兵们忌惮不敢近身。
一边的乐进见许褚久攻马超不下,大喊一声:“许将军,让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许褚继续和马超劈动横砍着长枪,头也不回就嘶吼道:“一边待着去,对付这小子,本爷爷就够了!”
马超却是诡异一笑,收回上挑的长枪,嘶吼一声“嗷呜”,长枪直点许褚眉心。
枪尖凌冽,宛如火势凝聚着的火箭。
许褚直感到一阵危机感临袭,顿时不苟言笑,望向马超刺来的一枪,这银月一点,却是全然撤销自身的防御,专注于攻击;然而许褚,此刻却不敢向马超进攻,枪尖刺向自己的眉心,谁还敢在这时进攻呢,许褚挪起如常人大腿粗细的手臂,晃动着加粗铁枪猛地横向拍向马超的银月长枪。
下一刻,马超手持长枪的右手轻轻一松,长枪脱手,向许褚眉心刺去,许褚的铁枪与马超的长枪“噗噗噗”地碰撞,许褚瞬间感觉手麻麻的。
碰撞之后,马超右手一紧,抓住长枪的枪尾,叫嚣着喊一声:
“小子们!走也!”
马超说着,就撇下许褚,绕过许褚,望徐晃而去。紧跟马超身后,近两万雪狼骑也急速转移。
许褚被马超舍命攻击一番,不由有些佩服马超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没想到马超却调戏一番他,不由恼羞成怒,长枪指向早已走远的马超喊道:“竖子小儿,老夫定将你刺在马下!”一声吼出,声势浩大震慑人心,在场的尽二十万人基本上都听见。
在乱军之中潇洒惬意应战的赵云听到,不由赞叹着说道:“想来必然是西凉马超,在乱军之中引得敌将发怒,嘿嘿,不可小嘘啊。”
赵云说完,却见一路兵马迎面而来,当头主将,一身黄甲,却是投降曹操不久的张颌。
张颌挑动着长枪对赵云喊道:“常山赵云,数年前我为袁公,你为公孙将军,在河北一战;没想到数年过去,物是人非,你我都已易主,却还在河北一战!”
“喝,”赵云面带微笑回答道,“多说无益,站吧!”
“好,”张颌叫一声,“数年不见,那员稚嫩的白衣小将,俨然成长为了沙场一员大将。”话语说完,就绰起长枪向赵云刺去。
枪者,百兵之王也。为刺兵器,以长著称,长度为人站直手臂上举的高度;枪尖凌厉,宛如光芒,可刺,可挑,可扫,可砍。
使枪之人,莫不有颗如枪尖般尖锐的战意。
赵云和张颌虽然从前见过,却只能说是一面之缘,更何况是战场多次相遇,虽然有几分英雄相见惺惺相惜之感,却不会手下留情。
赵云轻盈地一枪刺出,借着疾驰的马势,略显纤细的梨花红缨枪,掀起一层层空气,空气的驻波,形成一道庞大的劲气,就如同一个半球形的保护罩,顶在赵云身前向张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