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张飞平静下来,对蒋琬说道:“先生,我们要立即出兵为哥哥报仇啊!”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蒋琬知道现在的形式实在不应该在江夏新野一带跟江东军打,正在想如何拒绝张飞,但谋士遇到张飞,哪里说得清呢!
“这有什么好还是还是的啊,吕蒙甘宁杀了哥哥,我们当然要出兵报仇啊!”
“这个,张将军,先不说我们出兵是否打得赢,我们还是先征求一下主公的意见吧。”
“我虽然愚笨,但是这里向大哥通讯至少要十来天我还是知道的。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在乎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吗?哼,我自当分兵三千,去打江东。”张飞说道,说完就挥袖而去,门帘在空荡荡地正营中来回飘动,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拂进来。
“唉,不知不觉就到了秋天了啊。”蒋琬叹息道。每逢秋日倍感凄凉,蒋琬知道自己就像劝不住关羽一样劝不住张飞,只能立即跟刘备询问意见。又想到剩下的两千士卒只怕是围不住宛城了,干脆紧跟张飞出征,以防张飞又被杀了。
可是,张飞还是被杀了,没出征就被杀了。
张飞回到自己军帐中,下令军中;限三日内制办白旗白甲,三军挂孝伐吴。次日,帐下两员末将范疆、张达,入帐告曰:“白旗白甲,一时无措,须宽限方可。飞大怒曰:“吾急欲报仇,恨不明日便到逆贼之境,汝安敢违我将令!”叱武士缚于树上,各鞭背五十。鞭毕,以手指之曰:“来日俱要完备!若违了限,即杀汝二人示众!”打得二人满口出血。回到营中商议,范疆曰:“今日受了刑责,着我等如何办得?其人性暴如火,倘来日不完,你我皆被杀矣!”张达曰:“比如他杀我,不如我杀他。”疆曰:“怎奈不得近前。”达曰:“我两个若不当死,则他醉于床上;若是当死,则他不醉。”二人商议停当。
却说张飞在帐中,神思昏乱,动止恍惚,乃问部将曰:“吾今心惊肉颠,坐卧不安,此何意也?”部将答曰:“此是君侯思念关公,以致如此。”飞令人将酒来,与部将同饮,不觉大醉,卧于帐中。范、张二贼,探知消息,初更时分,各藏短刀,密入帐中,诈言欲禀机密重事,直至床前。原来张飞每睡不合眼;当夜寝于帐中,二贼见他须竖目张,本不敢动手。因闻鼻息如雷,方敢近前,以短刀刺入飞腹。飞大叫一声而亡。
正在夜观天象的蒋琬听到张飞的叫声,觉得不对,当即叫士卒点燃火把,奔向张飞营中。
范疆张达被张飞临终一声吼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又听到帐外的动静,知道自己在刘备军中是待不下去了,干脆狠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拔出短刀,鲜血溅到头上的帐篷,割下张飞的头颅,装在匣子里,偷偷潜出营帐,逃亡。
逃亡到无人处,二人一合计,决定拿着张飞的首级去吕蒙甘宁处邀功。
蒋琬来到张飞营帐中,看见张飞没有头颅的尸体,说不惊悚镇静自若是不可能的,蒋琬平静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正准备说秘不发丧;众多将士们已经冲进了营帐,看见张飞的尸体,都惊呆了,然后恢复,有的不禁嚎啕大哭,有的本不想哭的,见别人哭,就只能跟着哭了,假哭着,忽而想到张飞那个弱智样,没有心机,没有权谋,平时总是喜欢找自己比武,自己当然打不过他,他还是不在乎自己阴沉地脸色找自己,但那都是为了自己的武艺能提高啊。 又想到张飞只有有酒,就一定和众将士一起喝,酒席上不分高贱,谁最能喝,他就和谁好,当然第二天他就全忘了,只是,以后就没有这样肆无忌惮跟属下喝酒的将军了。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涕泗横流,哭声压过了所有人。
“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关羽张飞二位将军相继被杀,我们现在的形势非常严峻,希望各位不要过于悲伤,倚靠各位的时候到了。”蒋琬说道,见众将都止住了哭泣,问道:“张将军被谁所杀,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干什么。
当然,不久有将领发现营中没有范疆张达二将,蒋琬派人去找也没有,又听说张飞鞭笞他们的事,张飞的死就清楚了。
蒋琬率军原地待命,给刘备修书一封,真是惭愧啊,一天之内让你得知丢了两个弟弟。
却说吕蒙甘宁回到江夏,正准备到采桑向孙权复命,忽然得知张飞被手下杀害的事,又听到范疆张达来投,吕蒙甘宁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范疆张达拿出张飞的首级,黑黝黝的眼睛还睁着,吕蒙着实吓了一跳。范疆张达低声下气地说出情况,吕蒙点点头,准备手下他们,又看向甘宁。
甘宁搓了一下嗓子说:“我本来是不想见你们的,但看在吕蒙将军和已经死去的张飞将军的面子上就见了你们,没想到你们干出这种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事。为人谋而噬其主,这是我甘兴霸最厌烦的,昨天你们敢杀张飞,明天你们就敢杀我!来人啊,把他们身上全拆光,逐出江夏城!”
范疆张达被拆得只剩下裤衩,被推倒在江夏城门外,围观者数不胜数,指指点点。他们正准备起来,迎面抛来一个匣子,是他们用来装张飞头颅的。
却说为我在长安郡潼关关隘,在古老而结实的城墙上走来走去,不时遥望着天边的苍云,不时扫视着潼关黄河北方依稀可见的河内地区、东方遭遇占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