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静悄悄地看着我,而赵范突然觉察到了环境的岑寂,看着还没有说话的我,看着我的,只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自己莫名地有种恐惧,眼前这个少年说出的话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刘表派来的接替我桂阳太守的人?
“我们是来参军的。”我说。
果然,我们是来,赵范听到此,世界观崩溃了,刘表他奶娘娘养的,老子把桂阳这个穷乡僻壤发展起来容易吗,桂阳繁荣了,他就把老子卸了,老子,老子……
等等,他说,他们是来参军的。赵范倒吸一口凉气,崩溃的世界观没有复原,只是想碎花陶瓷一样一块块勉强黏在,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疲倦的神情微微表现出来。
“这是家兄赵云,原本在公孙白马手下效力;我叫赵琅,有一点点才智。公孙将军败亡后,我们二人决定南下修生养息,再做打算。这二位是我们在南下途中认识的豪杰,周车儿和胡仓,颇有一身武艺。我们听说桂阳周边山越肆虐,想来这里投军为命请命。”我接着说。
“哦,”赵范故作高深地说,“那这位胡壮士伤我上将鲍隆干什么?”
“哦,原来那货就是大名鼎鼎的猛将鲍隆啊,我还以为是人卖杂耍的呢。”我装作不认识毫不在意。
“你!”赵范气急,短短地说了句。
我没在意赵范的反应,接着老神自在地说:“我和家兄以及两位豪杰本来准备来桂阳参军抗击山越的,但在来的路途上没有遇到一起山越族的叛乱,而桂阳城中又分外繁华,比得上许都的十分之一),”我顿了顿,看向赵范,发现他眼中已经放光了,看见我停了,嘴唇微动起来,隐约是,说下去,说下去,我继续说:“想来是赵城主治国,哦不,执政有方,运用了孙子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治军理念,到达了上古黄帝四夷来朝的理想。”其实是那些贫穷得想造反的山越族都被我拉着去屯田了,有着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谁还会没事去造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赵范太高兴了,他的脸上已经开花了。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听恭维话目光短浅的人,身边却没有一个妙人恭维他,这种人再比如说袁绍)对恭维话的依赖是别人感受不到的。
赵范已经把鲍隆什么的抛到一边去了,只是想把我留在身边。
“所以,我和家兄赵云都认为赵城主迟早会君临天下,特来投奔,又是本家,希望的能得到一些照顾。”我说,说完后我真想吐,在进桂阳前我还在想这样说是不是太直白了,只有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我有预谋,不然也会察觉这是不切实际的恭维话。不过看赵范的样子,我还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没问题,没问题,”赵范欣喜地说:“先生有什么要求就直说,不要客气。”
“刚才是这个胡兄弟打伤了城主手下上将鲍隆,我代替胡兄弟想城主赔不是了。”我说着向赵范拱手,又转身看了看还躺在地上晕倒了的鲍隆。
赵范这才注意到晕倒了的鲍隆还躺在地上,急忙说,“你你你,对对对,就是你们几个,把鲍隆这货抬到他帐中,再请军医。”
我等他吩咐完,接着说:“刚才胡豪杰和鲍将军在大伙面前比拼武艺,又能够胜过鲍将军,想必他的武艺城主应该能看出吧。”
“能看出,能看出。”赵范说。
“还有这位周豪杰,”我拉过我旁边不起眼的周仓,“武艺跟胡豪杰伯仲之间,我希望代他们向城主大人讨个校尉。”
“行。”赵范说。那个什么周车儿估计是先生的家奴,不过为了讨先生欢心,一个校尉也不算什么。
“还有家兄赵云,曾经单身独骑救过幽州公孙瓒,不知道城主听说过否?”我说。
“额……”,没听说过。
“愚以为家兄有万夫不当之勇,足以胜任桂阳军司马。”我说。
“军司马?独掌军权?那不行。”不得不说赵范作为一个城主还是合格的,对于独掌军权这类事较为敏感。但赵范想的却不是被架空军权,而是:靠,把我的兵交个眼前这个银枪蜡头粉面小生,那我的兵不得一个个涂胭脂啊。
“不急,先让城主大人看看家兄的本领吧。”转身对着围着的众兵,“你们一起来攻击家兄试试。”说着拉着赵范周仓胡车儿离开包围圈。
赵云在武器架上拾起一把木枪,巍然站立在圈中,闭眼,呼吸放缓,散发出的气势似乎形成了方圆一丈的领域。在这块领域中,他就是神。
围着的士兵受到赵云气势的影响,有的已经变得胆怯。一个士兵起先贯着铁枪冲向赵云,锋利的铁枪像一支利箭,枪尖上闪着寒芒;包围着士兵也陆续拿着枪戟刀剑攻向赵云。
第一个士兵的铁枪向赵云刺来,赵云不闪避,也不格挡,而是木枪尖刺向士兵头颅,眼神凝视对方,却正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我对赵云武艺放心,没在意;而旁边的周仓就为赵云着急,平时赵云遇到这种情况就是直接闪避然后在对方背后长枪轻轻一点;而赵范却在暗自庆幸,还好没让这个粉枪蜡样头当我的军司马。
但是周仓赵范却体会不到跟赵云对刺的士兵的感受,他看着刺向直接的枪尖和赵云俊俏的面貌上凌厉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俊俏死神在看向自己。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全身,怯弱了,携枪避闪开来。
赵云见第一个士兵退避了,也不乘胜追击,依然巍然站立。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