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兰萨拉尼昂州第一大城市,奥萨伊。
萨拉尼昂州是贝兰最富裕的地区,在尼姆拉的苦心经营下,已经步入高速发展时期。工业相当发达,已经可以仿制来自东方的轻武器和包括装甲车、大口径自行火炮、重型军用运输车等等在内的大型装备,现在又在东方朋友的指导下组装起了一条重型坦克的组装线,以后共和国只要向他们提供整套的坦克配件就行了,他们可以自己组装,大大的节省了运力。如果继续保持这个势头,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还可以自己改进坦克,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就在今天,他们组装的第一辆68主战驶出了厂区,经过华国工程师的测试,完全达到了原装的水平,整个奥萨伊都为之沸腾。由于保密上的需要,坦克他们是看不到了,但是并不影响他们愉快地庆祝这一历史性时刻,市长专门发表了讲话,宣布全市公务员放假一天,以庆祝这一伟大的成就。
欢乐的人群并不知道,一场灾难正铺天盖地的朝他们扑来。
索拉查通过车窗玻,看着前面那所学校,神情阴霾得如同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事实上,他现在也跟僵尸差不多了。曾经拥有一大块地盘,几千士兵的他现在只剩下五六十名小弟,地盘则是一块也没有了,还在政府军空军的轰炸下失去了一条手臂,内心的怨恨可想而知。学校学生并不知道自己身边潜伏着这么可怕的一头恶魔,他们在成群结队的走进校园,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黑人和白人的孩子在这里和谐共处,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亲密无间。他们越是快乐,索拉查越是愤怒。他们的快乐在索拉查看来,就是老对手尼姆拉对他无情的嘲笑:瞧,我把这个国家管理得多好!
凭什么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你受万民爱戴,风光无限?凭什么!
要完蛋就大家一块完蛋好了!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优雅绅士现在一点也优雅不起来了,相反,他现在半边脸全是红色伤疤,如同厉鬼,小孩子看了了,准会吓哭的。这都是拜阿根廷空军所赐,在两年前那次空袭里,阿根廷空军投下的油汽弹将自由军的大本营变成一团火球,气浪裹着火焰四处狂奔,逃过大爆炸的人被活活烤死,就连逃进防空洞里的他也没能幸免,高温气流卷过,半张脸都被烧焦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对贝兰政府的憎恨可想而知。现在的他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想要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通通摧毁!
汽车收音机准时播放着新闻:英勇的国防军和盟军经过一番苦战,已经攻克位于沙漠
深处的穆斯林抵抗力量的老巢,击毙叛军四百余名,俘虏一千五百人,全国最后一支反政府武装至此全军覆没;副总统发表讲话,声称将加大对塔斯兰油田的开发力度,欢迎华国资本进入;总统发表重要讲话,宣布战争已经结束,永远不会再有内战了······每一条新闻都会在城市中激起一片欢呼声,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以至于连索拉查带来的最后的心腹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啪!”神秘绅士关掉了收音机,声音嘶哑:“学生们都上课了,时机已经成熟,开始吧。”
索拉查玩弄着一把军刀,沉声问:“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要知道学校里可是有不少你的侨胞!”
神秘绅士面无表情:“对于一名特工来说,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服从······这是我们翻盘的最后的机会,不是吗?”
索拉查狠狠点头,一挥手:“行动!”
几辆汽车车门打开,数十名武装份子冲了出去,一脚踹开校门。正在巡逻的校警听到响起赶了过来,叫:“谁在这里捣乱?现在学生正在上课,都给我安静些······我的上帝啊!”当看清楚这群全副武装的暴徒手里的自动步枪、冲锋枪甚至轻机枪后,他的眼睛猛然瞪到最大,整个人都惊呆了!
神秘绅士狞笑:“去见你的上帝去吧!”拔出手枪一连三枪,枪枪命中头部,校警的脑袋就像个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铁锤的西瓜一样碎裂开来,脑浆鲜血和碎骨溅得四处都是,刚好从这里经过的一位女教师被吓坏了,足足呆了三秒钟才发出一声尖叫,丢掉手里的书本拼命的跑,可是随后飞来的子弹没有让她跑出多远。一发手枪子弹射入她的背心,她摇晃一下,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枪声一响,整个学校都乱了套。饱受战火蹂躏的贝兰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叛军打过来了,赶快逃走,但是他们往哪里跑?所有的出口都被叛军堵住了,叛军狂笑着向逃跑的人群疯狂扫射,没有任何自卫能力的学生和老师一片片的倒下,死尸横叠,血流成河,真是惨绝人寰!面对横飞的子弹,活着的人终于清醒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浑身发抖。一名教师还算冷静,不顾自身安危的冲进办公室,打电话报警,电话刚刚接通,枪都声就响了起来,一连十几发子弹,将他半个身体都给打烂了。不过他也成功了,那密集的枪声通过话筒如实地传到警察局,比什么语言都要具有说服力,相信接电话的警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事实上,那个接电话的警察已经被此起彼
伏的密集枪声惊呆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局长汇报。而局长则在第一时间作出了正确的决定:赶紧通知市长,让市长上报总统!不同寻常的枪响也让正准备上班的市民感觉到了一丝恐慌的气息,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