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难得的没有刮大风,但是对于驻扎在五千多米高的雪线上的因陀罗士兵来说,仍然冷得刺骨,异常难熬。没有办法,谁叫他们是高山部队,天生就要跟丛林冰川还有孤独为伍的?不过,现在这些士兵都挺兴奋的,因陀罗大军在巴基斯坦势如破竹所带来的自豪感毫无保留的写在了所有人的脸上,不管是在巡逻还是在站岗,只要没有军官在场,所有人都会交头接耳,分享着胜利的喜悦,谈得最多的还是什么时候让自己也上战场,好博取功勋,扬名立万。在他们身后,是一座巨塔般的雷达站,巨大的雷达天线呜呜旋转,监控着共和国空军在藏地的一举一动。这是苏联援建的,好东西,探测距离远,抗干扰能力强,再加上位置选得好,大半个藏地的空域都处于这双无形的眼睛的监控之下,哪怕是飞起一只麻雀也会被发现。
外面还算轻松,可是雷达站里面的空气却快要凝固了。原因无他,华国空军突然起飞了至少三十架战机,信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屏幕,而且还在激增!雷达兵呆了半晌,发出一声惨叫:“不好了,华军要杀过来了!他们要向我们开战了!”
雷达站主任也愣了一会儿,才努力冷静下来,用有点儿颤抖的声音下令:“赶紧向军区司令部报告!”
通信兵刚抄起电话,就听到一声枪响,整个雷达站一片漆黑,这无疑加剧了恐慌,有人狂叫:“华军打过来了,华军打过来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人体坠地声,撞倒物体的大响,接连不断。雷达站主任心一沉,刚才那一枪没有伤到任何人,只是将电缆给打断了,没有电,再先进的雷达也是白搭。应急逃生灯在几秒钟后自动亮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光线,一切都显得异常模糊,所有的物体的轮廓都隐约可见,在这些雷达兵眼睛,所有看得见又看不清楚的东西都变成了张牙舞爪朝自己扑过来的猛兽,或者拔出战术刀勃然欲发的侦察兵,这让他们心寒胆裂。
“就这样的心理素质,也敢号称世界第三,做着西进北防的美梦?”不远处,罗爱国冷笑。在距离他只有七八米远的地方就是一名因陀罗哨兵,钢盔反射的微弱光芒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位老兵却像一块岩石,静静的趴在那里,就连心脏跳动也不曾加快半点,任凭那名哨兵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四处搜索,也无法发现他。就在那名哨兵转过身想制止一名冲出来的雷达兵的时候,大队长手里的消音手枪响了,噗的一声,那名哨兵后脑勺多了一个深深的血洞,鲜血脑浆汩汩而出,腥甜的血腥味吓傻了那名心理濒临崩溃只想着赶紧逃跑的雷达兵,他想放
声尖叫,但是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已经暂时剥夺了他发出声音的权力。t一发灼热的手枪子弹从他的嘴巴灌了进去,他“呃”一声倒了下去,痛苦的抽搐着,喉咙里呛出一道道血箭,他眼睛凸大,拼尽全力也无法吸入哪怕一星半点空气,他注定是死路一条了。但他并不孤独,当着他的面,两道火舌突然喷吐而出,在噗噗噗闷响中狠狠的抽向门口,不管是哨兵还是雷达兵,都在这两道火舌抽中身体的那一瞬间触电般疯狂扭动身体。这两支消音冲锋枪射出的可不是普通子弹,而是可以一连打穿两三个人的锰钢子弹,消音冲锋枪杀伤力弱的缺点对这两名冷血的枪手来说,是不存在的。火舌抽过,雷达站门口尸横遍地,血花处处开。
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知道华军特种兵已经对这座雷达站下手了的话,这些精锐的山地兵就是猪了。防守雷达站的兵力是一个排,并不算弱,而且还有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只要让他们构筑起防线,不敢说打败袭击者,至少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排长一边收拢部队一边嘶声狂吼:“重机枪,重机枪开火压制啊,都死了吗!?”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那挺高平两用重机枪马上开火了,两道修长灼热的火链狂卷而出。不过搞错了方向,枪口居然指向自己人,火链交叉绞过,那些仓促应战的因陀罗士兵发出野兽般的狂嗥,一蓬蓬血雨飞溅起来,好几个人当场就被打碎了,更多的人眼睁睁看着高机子弹打穿沙袋,带着沙子狠狠灌入自己的身体,被这玩意近距离扫射,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死。最可恶的是那名机枪手还打上瘾了,枪口指着他们狂扫不休,看样子不把那箱两三千发的子弹打光,他是不会停手的了。密集到极点的子弹一片接一片狂扫而出,招来声声诅咒和哀嚎,帅帅的机枪手却兴奋的舔了一下嘴唇,咕哝:“还是这家伙厉害,一扣扳机就是几百发子弹扫出去,敌人成排倒下,打电子游戏都没有这么爽!”
现在因陀罗士兵真的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刚才还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怎么这火山突然爆发,就这么恐怖呢?到处都有敌人的身影,都处都有致命的子弹朝他们扫过来,手雷冰雹一般落下,将他们的钢盔砸得当当响,再加上那挺叛国的机枪的近距离压制扫射,与其说这是一次特种作战,还不如说是一场大屠杀,人数少的一方对人多的一方的大屠杀!
罗爱国扫光了一个弹匣的锰钢子弹,四名躲在钢铁构架后面的因陀罗士兵倒在了他的枪下,现在他换上了普通子弹,冲进雷达站里,枪口指向抱头鼠窜的雷达兵。这些纯
粹是玩技术的士兵什么军事技能都是扯淡,用冲锋枪秒他们比打地鼠还轻松,一枪一个,随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