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二狗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黑恶势力向各行各业渗透,不仅在金融、交通、物流、工程、建筑、土地征用等大行当中实施暴力垄断,就连渣场、快餐、“小面”、零售这些小行当也不放过。困难群众本来就收入微薄,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走到哪儿再碰上这种人欺行霸市,怎么生活?我们一些干部认为在这些小行当“打黑除恶”没必要,价值不大。这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是否需要“打黑除恶”,不能以某个行业的涉案金额高低来决定。对低收入群众来说,那些小行当虽然挣钱不多,却关系到他们的生存。我们一定要带着对人民群众的感情来办案。 ”
县委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静静的听着苑二狗的话,他的每一字一句都好像钢锭扎在人的心中。
“对此次打黑除恶,广大市民拍手称快,个别人却酸溜溜地说是“作秀”,有些人还站在一边指指点点:“适可而止吧!”“见好就收吧!”但为百姓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有大量的抢劫、杀人、qiáng_jiān和绑架案破不了,多少家庭将惶惶不可终日!如果面对黑恶势力,政法战线却无动于衷,按兵不动,群众能满意吗?如果连百姓的生命财产都保障不了,又如何建设和谐社会呢? 良好的社会和法治环境,是从根本上促进经济发展的基础条件。 我希望大家能众志成城,彻底把打黑除恶工作具体进行下去。”
大家的心中都跟明镜一样,前边苑二狗刚刚通报了童大康的事情,现在又大谈打黑除恶工作,旗帜很明显,同时在干群众也是一种ing震慑作用。
同时,大家心中也明白,看来这次苑二狗对延山县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打黑除恶,一定要坚持不懈的进行到底,心中没有鬼的人倒是很坦然,心中要是有鬼的那可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会议又进行了半个小时后,在苑二狗再次强调打黑除恶和当前防汛工作以后,才散会。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城郊的田野上,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如同坠入梦境。
一夜无话。
第二天.
昨天晚上的县委常委会议,苑二狗通报了童大康被双规的事情,今天成了县直各单位,县委县政府各部门热议的话题。
当然,童大康双规的消息也传到了他妻子黄秋荣的耳朵里。
听到童大康被双规的消息一时间,黄秋荣瘫倒在沙发上。他知道既然童大康被双规,肯定这次难逃一劫,自己的荣华富贵也到了尽头。
此刻,他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感到天好像要塌下来一样。原来童大康没有被双规的时候,虽然童大康在外面养小老婆,但是他还是感到十分的安全,现在却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既然作为县委副书记的女人,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就在这时,他感到不管童大康是不是出事了,目前情况下一定要把财产存好。
她停了大约半个小时,稍作平静。急忙站了起来,走上了楼,把自己家的小金库打开,里面的金银首饰和一叠叠整齐的人民币,美元以及多张银行卡和存折拿了出来。
他四处看了看,忙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皮箱,急忙把那些‘财产’装进了皮箱里面。他感到这些东西在家中并不保险,说不定纪委的人已经盯着自己了,到时候要是被纪委的人发现,这些财产,自己以后可就是穷光蛋了。
他急忙跑道电话跟前,正要拿起电话的时候,忽然感到这个电话绝对不能说什么,目前情况下水知道,自己的家的电话不被监听呢?当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感到也是不妥。
霎时间,黄秋荣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想到自己的儿子要是在家就好了,一些事情总有人商量。
就在黄秋荣着急的时候,忽然桌上的电话猛然一向,令黄秋荣猛然一震,稍作迟疑,还是做贼心虚的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
“三姨,我是英子,三姨夫呢?打他电话也关机。”
对面传来了皮梦英的声音。
听着皮梦英的声音。黄秋荣稍微的松了点气,但是他感到自己还不能说童大康被双规了,毕竟前几天自己刚刚向他们家要了二十万,要是知道童大康被双规的消息,说不定现在皮梦英还会问自己要钱呢?
本来黄秋荣就多心,现在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磕碜的心灵,用意淫的方式嫁祸在皮梦英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都两天多没回家了。”黄秋荣压住心中的惊慌,似乎装作平静的说道。
“哦,三姨,你知道二驴的事情三姨夫办的怎么样了呢?”
“奥,这个你三姨夫还真没跟我说,你也知道你三姨夫办事,我向来都不过问的。”
听着黄秋荣的话,皮梦英似乎有点着急,刚刚律师说了,黄二驴的事情似乎有点出乎意料,法医鉴定的结果,并不是像童大康说的那样,如果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黄二驴极有可能会被法院判为死刑。
“你帮我联系一下三姨夫吧,二驴有可能麻烦了。”皮梦英焦急的说道。
黄秋荣暗暗的说道,你急,我比你更急,现在急中什么用,当初而来要不是跟苑二狗动真格的,现在童大康也不会出事。
虽然黄秋荣心中这样想,但是嘴上一句也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事情说啥也不能说出来,能瞒一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