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苑二狗到医院看了龙紫秀以后,告辞了龙四庆。拿着龙四庆让人买来的飞机票,登上了通往富翔国际机场的征程。
他登上飞机的时候,机场上空布满了乌云,天气显得阴沉沉的,并向人们头上肆意地甩着灰色的大雨点,而现在,阳光已在飞机的金属躯体内耀眼地照射着。云层低低地停留在机舱的下方,好像无数石灰小丘组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荒原。高空则是另一番景象——它是那样的明净而清澈,仿佛使人觉得蓝色苍穹之上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富翔国际机场降落。
苑二狗下了飞机以后,便马不停蹄的坐上了长途客车,向延山县疾驰而去。此刻,和某省相隔几千里路,天色也是明显的不一样。
天空,很晴朗,只有几朵白云在缓缓移动,它像几团刚弹松的棉絮,把湛蓝得透明的空间,擦拭得更加透明、闪光。
苑二狗闭着眼睛,脑子里面在思考着呼凯龙案子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延山县的电话号段。但是苑二狗对于这个座机号码不是太熟悉,他还是依然的接听了电话。
“喂,请问哪位?”
“呵呵。”对方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继而说道:“苑书记吗?我是谢婷婷。”
听着谢婷婷的声音,苑二狗心中也是猛然一紧,他没有想到,谢婷婷会在自己回来这个巧合的时候,会给自己打电话。忙笑着说道:“呵呵,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了你几趟,问谁都不知道,打你电话也不通。”
“哦,我出差去了,现在正往延山赶回去。”
“什么时间能回来,我去接你。”
苑二狗稍作沉思,他感到自己应该让县委来车接自己。要是让谢婷婷来接,在大理上也说不过去,现在只要进入了延山县,自己就是县委书记,是个公众人物,这点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呵呵,不用了,我已经给县委办公室打过电话了,马上我的司机就回来接我,说说i的事情吧。”
就在苑二狗和谢婷婷打电话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人盯了苑二狗看了很久,苑二狗当时也没有觉察。
“也没啥事,前几天我刚刚搬家,想请你过来看看。”
“呵呵,那行,有时间我肯定过去。”
“嗯,好吧。”
苑二狗和谢婷婷又谈了一会,才挂上电话。
“你是苑书记?”就在苑二狗把手机装进口袋里面的时候,就听着身旁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向苑二狗问道。
“哦。”苑二狗看了那个男子一眼,眼生的很,一次也没有见过,他接着说道:“你有事吗?”
好像对方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他们的县委书记苑英才,在车子一点也没有减速的情况下,站起身来跪在了苑二狗的旁边,嘴里说道:“请苑书记给我主持公道。”
此刻,整个车厢里的旅客,吧目光同时都投向了这里。苑二狗见状,起身扶起那个男子说道:“快起来,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允许这样,有啥事情跟我说。”
听着苑二狗的话以后,那个男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在苑二狗的要求下,又在苑二狗的身旁坐了下来。
“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为你主持公道。”苑二狗看着那个男子表情严肃的说道。
那个男子听着苑二狗的话,便一五一十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男子叫刘存年,在二十多年前,经过当时的乡人民政府批准建房一间,作为开商店所用。
因为屋子已经盖了二十余年,年久风吹日晒,已经破旧不堪。晴天还好,每到了下雨的时候,屋里和屋外一样,漏的十分厉害。他请来了几个瓦工,在一年前的一个傍晚,帮助他们换掉屋子上的瓦。
就在如火如荼,进行维修期间。村子里面有个同姓的无赖,名叫刘无理,从外面喝酒骑着摩托车回来,他下了摩托车,二话没说,就走到了刘存年换瓦的现场,要他不要把瓦在盖上了。刘存年当时就问其缘故,他说没有理由,就是不准你把瓦盖上。
刘存年对于他这种无理的要求当然不能答应,于是我们就继续施工盖瓦。他见状以后上前拆梯子,无理阻止我们搬运瓦,为了安全起见,刘存年让在棚顶上给我施工盖棚的人下来,就这样盖瓦暂时中断。于是刘存年就和他理论,他依然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任何理由,但是你就不能盖这个石棉瓦。
此刻,天色阴沉,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刘存年心急如焚。现在棚顶上的瓦已经全部拿下来了,还下着雨,屋里的待出售的商店里的商品没有任何的遮挡,为了自己的财产少受损失。他就让请来的瓦工,继续盖上石棉瓦。
刘无理见着我们又进行搭盖石棉瓦,像疯了一样阻止继续盖瓦,并且把他门刚刚搭上的几块瓦也拉下来,曾一度和刘存年请来的瓦工发生口角冲突。为了防止刘无理继续阻止他们盖石棉瓦,刘存年便和家人拦住他。
刘无理见状以后,回家纠集了他父亲,弟弟,母亲,儿子一起加入到了阻止我们盖瓦的队伍中来。他们这些人有拆梯子的,有不让搬瓦,还有拉我们原来放在上面盖瓦的木头,现场被他们弄的是一片狼藉。在他们的无理阻止下,刘存年只好再次被迫停工。停工以后,他们依然誓不罢休,对刘存年和他的家人进行漫骂。他们边骂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