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便看见一张脸,那张脸她再也熟悉不过,脑中产生的条件反射便是一脚将他踹下床去,还正在酣睡郁靖南,跌在了地上,吃痛的张开眸子,见他所处之地,即时从地上站起身,对着床上的怒目的白云吟,心里又气又恨。
“你竟然把我从床上踹下来?”郁靖南眸子充火盯住她。
“你竟敢睡在我房间里,谁给你这个权利?”白云吟恨恨的迎视着他。
“昨晚你突然间晕倒,我又是叫医生,又是照顾你,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把我从床上踢下来。”郁靖南一脸愤怒道。
白云吟脑中浮现昨天与郁靖南争执的场面,直到她晕倒那个场景,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他闯进她的房间,她也不至于会晕倒,脸色依旧冰冷。
“如果你不闯进来,我也不会晕倒。”她冷冷的应了一声,接着不再看他。
站着的郁靖南坐回到床上,往她身边移去,白云吟见状厉声道:“你赶紧穿上衣服,从这儿滚出去。”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郁靖南,她不想他再来打扰她平静的心。
“我是不会出去的,照顾了你一整晚,起码也得睡饱了再说。”郁靖南一副不痛不氧,然后就在她身旁躺下。
一旁的白云吟气的牙痒痒,于是用手去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泰山,闻风不动。她只好自个下床,但是她的双脚还没落地,便被一旁的男人扯住,然后被抱了个满怀。
“医生说了,你劳累过度,得好好休息,你得再躺多一会,反正cad那边还没消息,有消息时你再起床也不迟。”他的声音从她耳旁吹来,惹的她鸡皮四起。
她愤恨的挣扎着:“你放开我,臭流亡。”
“对,我就是流亡,但只对你流亡。”郁靖南紧紧的抱住白云吟。
可惜她力气敌不过他,只有任他抱着,然后被他带躺下,但是她曲恨的泪水压抑不住从眼里流了出来,这个男人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才能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她好不容易做到心如止水时,他为何又要闯出来纠缠着她?
泪就如天上的雨水,不断的往下砸,而且愈来愈大,在地上形成一条条沟壑。
躺着的郁靖南,发现她的异常,手肘撑在床上,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怀中的女人,入眼的是她泪流满脸的样子,他心一紧,同时用手去拭擦着她的泪水,深叹一声。
“我知道你在生我气,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与迟宣重两人有说有笑,我真的很生气,所以才会让一个陌生女人替我接电话,我是为了刺激你,也想让你体会一下那种心痛,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这儿有你。”郁靖南说着将她的手拿到自已心脏边。
白云吟想抽回来,但他抓的很稳,只好随着他,接着又传来他的话:“我这两个月没有找你,是因为我有一些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原因,你相信我,好吗?”
白云吟的泪依旧流着,但没有刚才那般急,而说完话的郁靖南将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以求她的慰藉,但却传来白云吟冰冷且鼻音浓重的声音。
“郁靖南,不管什么原因,我只觉的好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你放过我吧!”
埋在她颈间的某人猛地一僵,好似被冷箭射穿心脏,然后紧紧的抱住白云吟,低吼:“不,我不会放手的,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云吟,你别把推开,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自已活着有什么意思?”
白云吟听着这番话,心情难以言表,苦涩带着酸甜,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清楚他,他一时强势,一时又像个孩子似的哀求,一时冰冷,一时又热情如火,她真的猜不透,也不想再去猜了,这样很伤神。
不管他什么原因,她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自已围起来的城墙里生活,不受外来势力侵袭。
于是淡道:“郁靖南,我猜不透你,也不想深入的去猜透你,因为去猜透你我会很累,我在你身上已浪费了两年的时光,不想在你身再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现在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一种没完全得到想去征服心理作崇,所以你才会这样,但是我很冷静,也早就看透,所以你在我身上只是浪费时间,就到此为止吧!”
白云吟的声音亦常平淡,与以往她爱幽默爱嗔怪的语调完全不搭,可见她真的是下了决心,不想再继续下去,而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立即抬道。
白云吟的声音亦常平淡,与以往她爱幽默爱嗔怪的语调完全不搭,可见她真的是下了决心,不想再继续下去,而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立即抬道。
用看穿她的眸光盯住她,比红外线更具有穿透力,白云吟用坦然的目光迎视回他,直到他传来冰冷无度的声音:“这么说,你昨天说你心里有迟宣重了是真的?”
白云吟顿了顿,眸光幽转了片刻,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的。”
“他真的值你爱?”郁靖南毫不带温度,径自说了一句他才懂深意的话,但白云吟应了一声。
“他值不值我爱,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请你立即离开我的房间。”
郁靖南的眸子变的深邃捉摸不定,不带感情的盯住她,双颊因用力咬合,额间爆现青筋,但出口的话却没有一丁点与表情吻合该有的怒火,而是冰冷彻骨:“你会后悔说出这句话的。”
道完,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放开了她,没有再做纠缠,径自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