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她软软趴在裴轼卿胸口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沉入梦中。
第二天宠唯一醒的很早,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看得出来是个好天,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裴轼卿的睡颜,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就着两人相拥的姿态拍下了照片。
裴轼卿醒过来的时候宠唯一已经不在车上了,转头看了窗外,他抓过衣服套在身上就下了车。
从背后拥住她,他下巴抵在她头顶,道:“饿了吗?”
“有点,”宠唯一向后倚着他,“你肩膀疼吗?”昨晚被她压了一晚上。
“还应该长胖一点。”裴轼卿捏捏她紧致的腰,“抱起来不舒服。”
宠唯一回身捶了他一下,裴轼卿趁机抓住她的手,道:“我们下山吧。”
回到市里,翟薄锦的电话突然打进来,裴轼卿接了之后就说有事要忙,直接送她回了奉一园。
宠唯一把两人相拥的照片编辑之后存在自己的u盘里,裁去了脸,只有她披着毛巾贴在他身上的样子,足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上半身。
揉了揉眉心,她将u盘放在抽屉里,转身出去倒水喝,这张照片,不要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用。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宠唯一都没有再见过裴轼卿,只收到他两次短信,不过再回过去的时候就没有回应。
他身份特殊,去哪儿、做什么保密都是正常的,宠唯一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午后,难得出了个好太阳,宠唯一本来约了殷素素和文优一块儿去爬山,文优临时爽约,就只有她和殷素素一块儿去了。
纯粹是抱着散心的态度才出来,宠唯一也没打算花多少力气在上面。
碰到何昭年和阮绘雅是意外,不过看到阮绘雅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宠唯一和殷素素挺高兴的。
阮绘雅先看到了她们俩,笑着向她们招手,“唯一,素素!”
四人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休息,何昭年体贴到连水都是拧开了才交给阮绘雅,而阮绘雅像大多数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带着微赧的笑意道声谢。
两人的模样宠唯一看在眼里,打趣道:“何昭年这么个绝世好男人,难找啊!”
殷素素在旁边哼了一声,撺掇阮绘雅,“你别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这种嬉皮笑脸的人最坏了!”
何昭年额头青筋暴跳偏偏还得装出笑脸来,还是周跃那句话,真想一巴掌把这张讨人厌的脸拍到墙上去!
“女孩子要学绘雅一样才能被人追捧,”他说着鄙夷地看殷素素一眼,“就你,聒噪!”
殷素素先是一怒,而后笑眯眯地挽着阮绘雅的手,“绘雅可是日日跟我同床共枕的,你有本事就可劲儿得罪我,肯定让你尝尝枕边风的厉害!”
何昭年黑着脸转向宠唯一,“今天没吃药你怎么也把她带出来了?”
宠唯一摆摆手,“你们这畸形的三角恋我管不了。”
殷素素瞳色微滞,对阮绘雅越发缠起来,挑衅地看着何昭年,“插足者死!”
殷素素说的话也是无心,却没想到何昭年下山的时候差点摔下去,气得他大骂殷素素乌鸦嘴,殷素素原本嘴皮子挺利索的,这会儿也不还嘴了,憋着眼泪眼眶一红,委委屈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让何昭年不好发作了,阮绘雅帮着殷素素,“素素本来就被吓到了你还骂她,真没风度。”
殷素素扑进宠唯一怀里,装模作样地假哭。何昭年烦躁地抓抓头发,慢吞吞地走过来,“喂,假小子,我又没说什么,你哭个什么劲儿!”
“哟!这不是宠大小姐吗?”周跃嬉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宠唯一抬头看阮绘雅变了脸色就知道他是和谁一块儿来的了。
自从酒店那件事后,何昭年一直没跟文谦和和气气地说过一句话,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了,也不顾周围这么多人,径直把脸色苍白的阮绘雅拉到了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
来的是文谦、罗柏安和周跃。
这里的确是个风景区,不过宠唯一从来没把爬山这么健康的活动和他们联系在一起,这么不对付的两边在这种地方遇上了,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心。
文谦的确是有意跟过来的,何昭年避着他的态度连周跃这个粗神经都看出来了,他怎么也得想办法粉饰太平一下,这里大庭广众的,何昭年再没脑子也不会给他难堪。
感觉到阮绘雅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何昭年胸口一股保护弱者的心气儿一下就涌高了,他回头低声道:“别怕!”
阮绘雅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周跃偏头去张望阮绘雅,打趣道:“什么人藏的这么严实,还舍不得见人?”
“跟你没关系。”何昭年不冷不热地道。
周跃吃了个软钉子,眼神又在宠唯一和殷素素脸上巡视一周,阴阳怪气地道:“脱了光棍山就掉进温柔乡,何二,艳福不浅啊!”
周跃看宠唯一不顺眼,看殷素素更不顺眼,心里本来就憋着气,碰上何昭年这态度,怎么也得发泄发泄。
宠唯一并不看他,目光稳稳落在文谦脸上,“你是存心来找不痛快吗?”
殷素素同样抱以极度厌恶的眼神。
文谦还想要脸,阮绘雅的事他肯定不会说,也笃定何昭年不会说,于是道:“我只是想找阮绘雅单独说两句话。”
何昭年的眼神立马凶狠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揍他两拳,文谦心中冷意更甚: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我不……”阮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