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老了啊!”宠唯一眨眨眼,眉间三分调皮七分纯真。
抢先端起一杯咖啡来,她抿了一口才满足地叹息,“果然还是最想念你的味道。”
端起余下的两杯,格格道:“我们出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宠唯一正说着笑,格格却突然定住了身体,动也不动地看着前方。
宠唯一跟着看过去,才发现狭小的咖啡店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显得格外拥挤。
格格的手在发抖!
宠唯一诧异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梢也蹙了起来,她很不喜欢聂戎,非常不喜欢,格格竟然和他又牵连?
这位不请自来的客,就是聂戎,他就坐在裴轼卿的对面,身后不例外是乔、罗卉、丹尼尔三人。
“一一,到我身边来。”裴轼卿面色冷沉,先向宠唯一招了招手。
宠唯一端着咖啡走过去,将杯子轻轻一放,挨着裴轼卿坐下。
格格僵硬了好一阵才终于回过神,她就知道,既然裴轼卿能找到这里,他迟早也会找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将手中的咖啡递了一杯给裴轼卿,格格选了个位置坐下,距离聂戎不远不近,刚好在他手够不着的地方。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格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眸里没有半分波动。
聂戎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不冷不热地道:“挺会藏。”
宠唯一见格格手突地收紧,似乎在颤抖,不禁伸手盖在她手背上,无声的给她鼓励。
格格感激地笑笑,然而这笑外刺眼,他将目光转向宠唯一,后又转到裴轼卿身上,突地笑了声,余音戛然而止,听起来格外的阴沉。
“我说怎么个把人都找不到呢,原来是四少从中作梗。”
裴轼卿神色平淡,手指流连在精致的咖啡杯杯沿,因为视线低落眼帘微微垂低,恰好遮住了一双眼瞳,不动声色的面孔又让人猜不出他此时所想。
裴轼卿没说话,其实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今天他和宠唯一单独出行,身边一个人都没带,而聂戎身边的三个人都是顶尖的杀手,除非必要,没理由授人以柄。
“既然这样,人我就带走了。”聂戎作势要起身。
“你要带谁走?”宠唯一冷声质问。
聂戎怪异地笑了笑,转而见裴轼卿又是默认的态度,不由重新摆正了身体,有些懒洋洋地睨着她,“你有意见?”
宠唯一看向格格,“你该问她愿不愿意。”
格格抿紧了唇,神色满是抗拒,还有说不出的憎恶!
聂戎神色一沉,倾身攥住格格的手臂,力道之大,竟然将她从座位上提了起来,格格吃痛,另一手带翻了滚烫的咖啡,手被烫了一大片。
聂戎动作一滞,下意识想去查看她的被烫的手,格格却侧身一躲,同时甩开他的手,背过身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的家人全都死光了,只有一条命!”
她话说的硬,但声音的颤抖却掩饰不住,聂戎眼中少得可怜的温柔顷刻间散尽,朝身边的乔递了个眼色。
乔一点头就朝格格走去,就在他手要接触到格格的衣服时,旁边突然泼出一杯咖啡来!
宠唯一把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从裴轼卿手里挣脱出来,大步上前挡在格格身边,仰头看着个头出众的乔,丝毫不示弱!
罗卉早看宠唯一不顺眼,几乎在同一时间掏出了枪,直指着她太阳穴,阴森森道:“小姑娘,最好别动!”
话落音宠唯一却猛地侧过脸,美眸中冷寒如冰,出乎意料的凌厉!
罗卉眯了眯眼,这小姑娘,有点儿意思!
宠唯一无视对着自己的手枪,对聂戎道:“格格不愿意跟你走。”
“所以?”聂戎的脾气也上来了。
“所以你不能带她走。”宠唯一认真道。
“哈哈!”美国籍男子丹尼尔笑起来,好笑地看着宠唯一,“不能?这里是你说了算吗?”
几人的目光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稳坐如泰山的裴轼卿,他这样镇静,难道带了人?
乔退了两步,迅速走到咖啡店的橱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用看了,”宠唯一淡淡道:“没有人。”
几人一怔,不知是为她的坦白还是什么。
罗卉虽然带着笑,但被一个黄毛丫头小看的火却压不住了,她动了动手,黑洞洞的枪口也跟着晃了一下,“以为我不敢动你?”
裴轼卿眉梢微跳,其他人都没注意,然而聂戎却清楚地捕捉到了。
“你敢吗?”宠唯一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正面对着她,用眉心对着她的枪口,唇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来,以戏谑的语气道:“只要有钱,谁都能买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但是有的人,你就算拿起了枪也不敢杀。你要是敢,死的就不会是你一个,整个聂家都会为你陪葬,因为宠家和裴家会不择手段地从军火商里抹去聂家……”
“我说的没错吧,前特种部队分队队长,毒蛇中尉,聂家当家人同母异父的妹妹,罗卉?”
罗卉怒极反笑,手指都在发痒,恨不得一枪崩了眼前这个嚣张的丫头!
“别抖,”宠唯一淡淡道:“你的枪没上保险。”
见时候差不多了,裴轼卿起身来,冷扫了罗卉一眼,直接道:“人谁也不能带走。”
聂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四少,你的闲事管的太宽了。”
裴轼卿不以为然,神色没有几分变动,语气却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