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善原的样子让她暗暗心惊,裴尔净和裴善原都受了伤,而对方一开始是冲着要了他们的命来的,只是运气好躲过了而已。聂桅现在这样对付裴家,下一个,说不定就是裴轼卿……!
按捺不住给他打了电话,裴轼卿却笑着安慰她,“聂桅先前能够得手,是因为老二老三都没有防备,现在我既然知道了,绝不会掉以轻心。”
即使他这样说,宠唯一还是免不了担心,谁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人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刚刚挂了电话,回头却瞧见钟毓秀从病房里走出来,她问道:“奶奶,要回去了吗?”
钟毓秀疲惫地道:“他们俩都在这儿我不放心,你先看着,待会儿老大来了你再回家去。”
“好。”宠唯一乖顺地点头。
整整一个下午裴亦庭都没有出现,实在等的无聊,又被裴尔净怂恿了两句,她就跟着他俩摸起了牌。
这两人什么也不赌,赌的全是宝贝车,而裴尔净竟然看上了她的悍马,千方百计地要让她拿出来。
宠唯一笑呵呵地应了,裴尔净满心以为自己能够满载而归,却没想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反而倒输出去几辆车子,明白她是扮猪吃老虎,顿时把脸皱的跟苦瓜一样:“唯一,我伤口又疼了,伤口一疼脑子就不清醒了,这把不算,我们重来!”
耍无赖还耍的理直气壮,宠唯一鄙视他到底。
“二哥,你难道要跟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赖皮?”裴善原冷不丁地道。
裴尔净一噎,瞪了一眼不分场合戳他脊梁骨的人,哼了一声,“给就给,不就几辆车子吗,谁给不起似的!”
宠唯一得意地看着他肉疼的模样,脸上笑开了花。
“叩叩叩!”有人敲门。
宠唯一抬起头来道:“请进。”
本来以为是裴亦庭,没想到进来的才是裴莱。
裴尔净和裴善原看到她脸色都冷了下来,前者道:“你来干什么?”
裴莱难过道:“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们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裴尔净一点也没给她留面子。
“尔净……”裴莱唤他的名字,声音哀伤,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一样。
裴尔净皱起眉,“你走不走?”
裴莱站在原地不动,裴善原此时也道:“你走吧,奶奶说你不是裴家的人了,裴家的人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
裴莱一震,手指明显收紧。
宠唯一看了眼裴善原,果然还是他的话最切中要害,平时闷不吭声的人实际是毒舌,裴家的男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裴莱没想到他也会这么说,神色顿露受伤,“我只想来看看你们……”
“现在看过了。”裴善原“善意”提醒。
裴莱在这两兄弟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对钟毓秀她大可以据理力争,但对裴家四兄弟来说,她是心有愧疚的,老太爷的死对他们打击不小。
见她杵着不走,裴尔净抬高了声音,“把她给我赶出去!”
宠唯一正好奇他叫谁,话落音却哗啦啦涌进来好些人,有医生有护士……确切说是扮成医生护士的人!
原来裴轼卿在医院安排了这么多人,难怪他能放心让他们两人留在医院。
裴莱没办法,只能被“请”了出去,临走之时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宠唯一一眼,好像有话要说。
宠唯一没理会,她跟裴莱没有交集的必要。
天黑了之后也不见裴亦庭出现,但她也不能再留了,裴尔净叫了两个人跟着她,考虑到最近不太平,她也没有拒绝。
从楼上下来才发现裴莱竟然还等在医院,她有些意外。
裴莱看见她,主动走上来道:“能不能单独聊聊?”
“你们等我一下。”宠唯一对身后两人交代了一句就跟着裴莱走到一旁的树下。
两个保镖见她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于是站在原地等待。
“有什么事吗?”宠唯一淡淡问道。
裴莱蹙起眉,认真地看着她,道:“秦家现在还动不得。”
宠唯一不动声色,抬头看着她,“小姑姑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傻,”裴莱径直道:“但凡裴轼卿有个什么动作我都能猜出他要做什么,他和老大想拿秦霜来开刀处理掉秦家,但他们都没想到秦家跟裴家根脉交缠,准备不够充分就贸然动手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宠唯一听的心惊,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又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裴莱眸光黯然,“你也看到了,我跟他们根本说不上话,而且就算我说老四也未必肯听。”
“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她道:“你让老四冷静一点,别被老二老三受伤的事气昏了头,聂桅是个疯子,别自己去踩地雷。”
“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宠唯一道。
“不只是让你说,”裴莱皱起眉头,“你要劝,不然说给你又有什么意义?”
宠唯一笑了笑,“小姑姑对这些事了解的真透彻。”
裴莱已经离开裴家很久,裴家的一举一动她怎么可能了如指掌?现在裴轼卿刚有动作她就收到了消息,背后深埋的势力不可小觑。
裴莱面色冷峻,睨着她道:“宠唯一,这件事的严重性你究竟知不知道?!”
宠唯一抬眸正视她,回答的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