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她记忆里的欧阳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冷风在两人身边一遍一遍地刮过,宠唯一思绪僵硬很久才开始运转,她挣扎了很久,才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递出去,“你问我站在哪一边,裴叔叔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他。”
陆云萧牙关咬紧,他没想到宠唯一竟然这么容易就做了决定,还是选了裴轼卿!
见他久久不接项链,宠唯一蹲身把它放在地上,道:“你说的对,你不是我的欧阳了,你只是陆云萧。”只有仇恨的欧阳,她无力挽留。
转身离开,宠唯一眼眶发胀,强忍着情绪,她一步一步背向他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她被人拥在怀中,陆云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他低喃道:“父亲走了,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欧阳,你能答应我不和裴叔叔作对吗?”
陆云萧动作一滞,过了好久才低叹道:“一一,我没办法忘记父亲死在我眼前的场景。”
宠唯一就着他的拥抱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伸手抱住他的宽阔的背,埋头在他怀里,低声道:“我会帮你。”
陆云萧勒紧了双手,死死将她拥在怀里,这三年他所渴求的东西,思念与仇恨就像巨大的刀刃一样凌迟着他的心,思念有多深,他的恨就有多深!
远远的,墓地外停着一辆宾利,一双阴鸷的黑眸紧迫地盯着墓地里相拥的两人,捏紧的拳头青筋暴跳!
宠唯一哭过以后,心里放松了不少,这多天压抑的情绪总算得到了舒缓,陆云萧没有送她,她独自回了奉一园。即使是这样她也高兴了,就算陆云萧还不能接受她身边的一切,但只要他答应了肯试一试,一切都有可能化解!
“余妈,我们今天吃水煮鱼好吗?”她声音里带着雀跃,人还没进门就喊了一起,这样的喜悦让坐在厅中的裴轼卿眸色更沉了一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开心起来,欧阳汛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
宠唯一面上的笑意在看到阴沉的男人后慢慢敛下,她看得出他在生气,轻轻走进去,她问道:“余妈呢?”
裴轼卿倏地起身,冷硬道:“到你房间去。”
宠唯一站在原地不动,直直看着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裴轼卿不再多说,大步走过去,在她还来不及躲闪的时候,弯腰将她扛起,任她在他肩上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宠唯一心底发狠,张口咬在了他背上,但她被晃着,根本不得力,嘴撞过他的背就滑开。
裴轼卿踢开她的房门,反脚又将门关上,然后将她牢牢钉在门板上,低头俯视着她,“宠唯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宠唯一不满地看着他,“放开我。”
裴轼卿反剪着她的双手,极尽压迫之势,坚硬的身体贴着她的柔软,也不管是不是压疼了她,一味地逼视着她,“你又爱上他了?”
宠唯一大概猜测到了前因后果,她淡淡别开目光,“这不关你的事。”
裴轼卿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将怒火压抑在眼底,“还是说你一直都爱着他,从来对我没有半点动心!”
宠唯一手腕也疼,胸口也疼,现在下巴也被他掐着,被他这样逼问,顿时有些恼怒,“我爱不爱他都不关你的事,但我知道我肯定没有爱过你!”
裴轼卿死死看着她,呼吸急促起来,高低起伏的胸膛在她胸前若有若无的擦动,宠唯一尽力收起身体,不想接触到他。
裴轼卿自然也没放过她的小动作,前几天她还能在他怀里安眠,欧阳汛一出现,她连他的靠近都要躲避!
沉默了一阵,宠唯一突然开口,声音软了不少,“裴叔叔,我身上好疼,你放开我好吗?”
裴轼卿知道自己失控,但看到她躲避自己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拆食入腹,面对她软声软语的乞求却还是避免不了心软。
等到裴轼卿退开,宠唯一唇角牵出一个笑容,道:“裴叔叔,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以前?裴轼卿有片刻迷惑。
“就像以前在奉一园一样。”宠唯一望着他,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把三年前的事一笔勾销,她不再记恨他伤害了欧阳汛。
裴轼卿怒极反笑,“你以为欧阳汛回来会那么简单吗?就算他当着你的面承诺了什么,那也是欺骗,在他背后的是日耀集团,你知道日耀集团是做什么的吗?贩毒销赃的地方,是欧洲最大的洗钱公司,你以为欧阳汛重生就能离开那一身污秽吗?!”
宠唯一咬紧唇,不能说出反驳的话,她知道要劝服欧阳汛不容易,他沉淀三年,无非就是想一举报仇,但她却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伤害不到裴轼卿,在b市,他始终是个外来人,怎么可能伤得了裴轼卿?
“我……”
她话还没说完,裴轼卿复又压上她,这次他结实有力的双手狠狠握住了她的腰,身体也被他带起,让她不由自主踮起了脚尖。
“裴叔叔……”
“别让我听到‘叔叔’两个字!”裴轼卿的怒火在蔓延,“撩拨了我就想全身而退?”
宠唯一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她垂眸道:“那你想怎么样?”
“回应我!”裴轼卿扶住她的后脑勺,声音邪肆,“就像那天在船上一样!”
羞恼让宠唯一脸色发白,她